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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地段,水路为多,深山环绕,出行多是走马为先,若说华贵的马车,高档的轿撵自是难寻,独有的方便工具也是那拉草的板车。
板车停在关卡外,杂草乱散了一地,积雪覆盖,都督知道杨寒衣要追赶江南商队,特意命人将板车清扫一番,又配了一匹脚程快的马,还给他配了个英勇的小兵,助他赶路。
风声呼呼,吹起发丝飞舞。杨寒衣坐在板车上,靠在樊默言身上,莫名觉得安心,那宽阔胸膛,轻轻一靠,如漫天温暖环绕。仿若一回到中垣地段,耳边所有嘈杂喧嚣都化作虚无,心中只剩下返璞归真的宁静,祥和。
说白了,中垣地段,都是汉人的天下,偌大的地段,以前只觉是沧海一粟,没有作用,此刻经历土匪一遭,才知这泱泱中垣才是他最大的家,最大的归处。
五族之人为了生存,沦落流寇,占山成匪,悍马为贼,做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哪里管过中垣的人的命?烧杀劫掠的事干的不少,经历那命悬一线的事,杨寒衣此刻觉得中垣的一切都是好的,所有的景色都是美的,见到的人都是善良的。
樊默言怔怔望着窗外,杨寒衣见此,忽然想到樊默言身上去,自己在塞北就是外来客,语言不通,说话都是艰难,备受欺压,尝遍凌|辱滋味,樊默言又何尝不是,况且手筋脚筋废掉,脖子上还有那膈应人心的奴字,如此生存,更是折磨。
“我都已经给你我亲自签的和离书,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杨寒衣一本正经,说:“你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你会很危险,延庆城都是官差,你就不怕?”
樊默言深情看杨寒衣一眼,杨寒衣又说:“这样来中垣,你以后兄弟姐妹都没有,活着多孤单。你不想你的族人,你的娘亲?塞北才是你的家。”
樊默言摇摇头,眨了眨眼。
杨寒衣说:“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我,我们便去苏州好好过日子。”
樊默言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杨寒衣,是那破碎的半边羊脂白玉。杨寒衣说:“虽说我们和离了,但你救过我,我救过你,我们之间扯平了,也别说什么报恩,什么身份的话。以后我们边相互扶持着好好过。这羊脂白玉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杨寒衣不拿那羊脂白玉,樊默言又朝前递一分,说:“虽说我们和离。但我说过,你在哪,我在哪,护你是我应该,我不走,跟着你。我从小在中垣长大,中垣已是我半个家。娘死了多年,爹埋了二十多年都不愿意说,定是想我不去探究,狼族人原本都是四海为家,哪里有家呢。”
杨寒衣淡淡嗯了声,歪进樊默言怀中,樊默言的上衣很奇怪,外面看着像一层皮,里面全是毛,如此一裹,更显樊默言外族异域风情,和当初那个开朗的樊默言完全是两种风格。
板车一路走的颠簸,风声不断,杨寒衣经不住颠簸,腹中那痛早已麻木,精神倦怠至极,迷迷糊糊睡在樊默言怀中,双手环着樊默言的腰,樊默言则用健壮的手臂搂着他。
杨寒衣睡着前,心中想的是:樊默言真的很温柔体贴,最重要是器大活好,嘴碎娘祖上积德给他说了门好亲事,嫁对人了。
破烂板车驴叫般歪走了一夜,于第二日午时抵达淮河城,赶车的士兵自行去找府衙,寻着滞留在城内的商队。
郑钱天福庇佑还活着,商队经土匪横来一抢,乱成一锅,得知丢了杨寒衣,更是一锅乱,就怕一个不小心人没了,杨寒羽知道后,扛着八十米的大刀驾马过来将人活劈了,然而当时情况混乱,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不想着逃命?车夫死的死,镖头伤的伤,重要东西丢的丢,只顾着保命去了,自是没有心思估计财物。
行至湖北境地,淮河城内,郑钱自是想着杨寒衣,将赚来的钱都给了官府,央求着把人找回来,玉门关,雁门关,延庆城,淮河城内都找了底朝天。塞北风雪堵路,消息闭塞,如此往复来回,消息耽搁在路上。
这般尽力,郑钱还是胆战心惊,就怕杨寒衣有个好歹,杨寒羽心疼自家弟弟,发了怒,过来找人活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淮河地处关中,山高皇帝远,那杨寒羽能在短短两年坐到禁军副教头的位置,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再不济,是被那个皇子贵胄瞧上了,分的权。他家弟弟是他带大的,说兄弟感情那都是十足十的重,消息延误,找人无绪,商队还活着的人都急得跺脚,现今见着杨寒衣,心下不由发虚。
杨寒衣心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嘿嘿笑,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是我的不是,累你们耽误了行程。”
商队幸存者一口气松,郑钱哭唧唧的过来倾诉,说这次死了多少人,丢了多少人,货物被抢了多少,又没有护好小官人,让他遭了罪,去江南后,杨寒羽得知只怕要发怒。
杨寒衣知道他们不易,明了活着艰难,那些财货丢了便丢了吧,只要人还在,钱财不是问题,对于死去的商人车夫,能治伤就治伤,别耽搁。更加明白,商人重利,贪生怕死乃是常态,见怪不怪。
商队在淮河关内休养了两天,第三日早上便整装出发。
淮河贸易不如延庆城繁荣,地处交界地段,也是一重要关卡。杨寒衣身体虚空极致,在客栈脖子梗三梗的吃了十个包子,五个馒头,一碗烤牛肉,一碟子酸白菜,一大钵茶果酒,算是真正的回了魂儿,末了左手抱着个山东烟台的红富士苹果一顿啃,右手提溜着回族葡萄有的没的吐着葡萄皮,绞着二郎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歪趴着看淮河风景。
樊默言则端着海碗,抱着一坛子酒,里面装了一碗肉,些许花生米,蹲在门口大口吃起来。
商人们对杨寒衣和樊默言和离一事知之甚少,只知道樊默言是从刘大夫家出来的,对他漯河村的过往倒是没打听,知道最多的是两人关系甚密,对此番樊默言的行为,大为感叹杨寒衣遇到好人了,淮河关相当于进江南离塞北的最后一站,行商天南海北的都在这里汇合。杨寒衣零零星星得知,塞北的楼国和沙,回韩联合在一起打到中垣了,边境越来越乱,生意怕是不好做,以后养家糊口都是困难。
杨寒衣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樊默言赶紧把吃到一半的碗放下,过来扶着他,杨寒衣说:“你吃,你吃,我走几步消消食。”
樊默言说:“先搁着吧。”
杨寒衣笑眯眯说:“你吃,多吃点,别饿瘦了。有身体才有未来,这样才能长长久久陪着我。”
樊默言嘴角微勾,又抱着碗,吃起肉来。杨寒衣蹲下身来,蹭了蹭樊默言的脸颊,樊默言吃肉的动作顿住,给杨寒衣擦了擦脸上的油,深情脉脉的看杨寒衣,杨寒衣止不住的笑了。
待樊默言吃完,杨寒衣便带着樊默言去买衣服,此地集市热闹,衣衫华美大气,价格自是比漯河村贵,好在款式新奇,质量有保证。再朝南走,度荆州,天气越来越暖和,往苏州走,那边日头更甚,塞北防寒用的锦裘皮袄自是要换下。樊默言这身行头,穿着总是塞北的风情明显,不能穿着下江南,否则过关卡时,太引人注意,被扣下则不好。
“这件好!就要这件,老板,拿衣服过来,试穿!”杨寒衣看中一件玄黑云纹锦缎长袍,绣法双面针脚,看上去很是大气。要是樊默言没经过那次遭罪巨变,蓝色,粉色,绛红的衣衫也是合适的。如今,怕只有黑色能显出樊默言的气质了。杨寒衣自己穿的鲜亮活泼,身边的人当然不能埋没了个性。
樊默言不置一话,将身上衣衫扒了,露出里端亵衣亵裤长靴,杨寒衣远远看着,止不住赞叹:这家伙身材真好啊,身材好啊,器大活好啊,有肉吃啊~
老板将衣衫递过来,杨寒衣说:“默言,你把亵衣也换了吧,这衣服你穿的很久了,换件新的。”
樊默言二话不说,把亵衣扒了,太阳洒下,照在樊默言古铜色的肌肤上,一身肌肉如刀削般精致,上身小腹肌硬邦邦的如模具印出,腰间缠着汗巾子,引得周边男女哥儿口水只掉。
“哇,是是是……狼族人……”眼尖的人发现了樊默言脖子处的印记,不自主后退了一步。
“是狼族人,你看狼图腾,那狼好猖狂。”
“这是谁家不开眼缺根筋的,狼族人不是纯人血统,小心他们吃人。”
“猖狂的狼族人,现在当奴隶了,呵呵,老天爷开眼了,想我中垣子民多少死在他们爪子下……”
“你看满身的疤,还是个新入行的雏,不知道在中垣藏了多久,这谁家的主人,也不知道装在笼子里?”
“这是哪家的狼崽子,快带走……”
杨寒衣横扫一周,瞪他们一眼,哼出两声气,伸手帮樊默言穿亵衣,拿过老板递上的玄黑衣衫,帮着樊默言穿上,给他整理衣领子,将那狼图腾,奴字,疤痕都遮住,说:“别理他们。有我在呢。你莫怕。”
“嗯。”樊默言低头,应了声。
杨寒衣:“等到了江南——苏州你娘的庄子上就好了,到时我们就种地赚钱,你力气大,干些力气活,辛苦些,我操持家里,负责攒银子,钱攒够了,我们搞个大房子住,买最豪华的马车,喝最烈的酒。好不好?”
“知道了。”樊默言说:“你安排的就是最好。”
杨寒衣又说:“要是有人问你身份,你要么别理他们,要么就当没看见,要么就直接走人。不要和那些俗人一般见识,到时吃亏的是自己。要是遇着那些无理取闹的,直接一脚踹上去,别忍着。当初在樊家顾及那些劳什子的孝义规矩,伦理纲常,到现在我们成了这样,所以后面你无须再忍,懂吗?”
“好。”樊默言说:“我这次不忍,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欺负你。”
杨寒衣牵着樊默言的手,呵呵笑起来。樊默言回握,将那双手紧紧攥住,于人声鼎沸中离开了衣衫铺子,回了商队。
在淮河城内的花销,一切都记在了商队公用账上,也郑钱有意巴结讨好,故意给杨寒衣一行人多支了些银钱,如此在城内盘桓数日,商队再次启程,前往江汉平原,准备找去苏州的最后一路——荆州。
江南位居关中,毗邻长江,地属江汉平原,分为流州,苏州,扬州,都是天上人间的好去处,人间有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江南苏州杭州的繁华。
天暖气清,惠风和畅,烟花巷陌,十二金钗,秦淮八艳,都是这些地方最亮丽的风景。杨寒衣心下对他的准婆婆选的地方更加满意,来苏州简直是要发财,这地方商贸往来,文人墨客,俱往矣,都是古董。那樊老爹年轻时也是会玩,默言娘亲眼光也好,想着在苏州圈地,建个庄子,如此真是造福了后辈。
临近荆州,天气回暖,风雪过去,一派风和日丽。虽说路上时不时来点淫雨大雾,却是微风中夹杂着的,和塞北那铺天盖地,鬼哭狼嚎的盛况相比,这淫雨霏霏落山间,雾霭沉沉绕江边,最是江南好风景,胜比塞北三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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