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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苏恒腾出时间和周尚书好好聊聊周若兰的终身大事,就出了另一件大事。
到了约定的最晚时间,裴高扬还没回来,不仅如此,甚至还彻底失去了联系。
苏恒知道大事不妙,裴高扬很可能出事了!
在裴高扬身边保护的,可都是裴家护卫!那在乱世中,护住裴家百年不倒的裴家护卫,能力可一点都不亚于任何一个御林军和他的影子护卫。
然而他还是出事了,这般不留痕迹。能这般不留痕迹在让裴高扬失踪的人,不多。
所以,在裴高扬没有如期回来的当夜,苏恒当机立断,立刻派了一批人去往江州调查,并连夜去了刑部牢房,亲自审问那几个刺杀太后的犯人。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晋王的人行刺太后,是在他们从江州回汴路上,也就是说,定是在江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晋王那边做出这个称得上冒险的决定。
但他当时想歪了,虽然想不通晋王为何要对太后下手,但对其选择在江州回汴京路上下手,以为不过是因为机会难得。可裴高扬失踪,让他觉得这两件事定和江州脱不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和卜知府有没关系?
苏恒心里还是倾向于没有的,毕竟那可是连着欧阳家。但正因为连着欧阳家,又让他觉得很是微妙。
若是裴高扬再无消息,他怕是得去一趟江州。
在去往刑部大牢的一路,苏恒想了许多,特别是那些可能被他疏忽的信息。
刑部的人对于丞相深夜突然到访很是意外,听到他说要审犯人,更是诧异,小心问:“可要去请窦尚书?”
苏恒摇了摇头,今夜他也没想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他一直都很清楚,江州回程的路上抓到的那几人当中,定有非常重要的,不然不会那些人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回去救他们。可即便是这样,救他们的那些人在知道太后行踪后,还是宁可放弃营救,选择再次冒险刺杀。
想到这里,苏恒眉头拧得越发紧。
对于越重要的人和事,他向来越有耐心!
耗了几个月,应该也够了!
翌日下朝,苏恒主动跑过去和窦学义说,自己昨夜去审犯人了。
窦学义听后虽诧异不已,但也两眼一亮。
这几个犯人关在刑部大牢已经好长时间,刑部尚书窦学义其实一直都有些不理解。为何半点有用消息都审问不出来,丞相不仅不给用重刑,还叮嘱小心留着这几个人的性命?
要知道这几个犯人,什么都审不出来就够让他烦躁的,偏还不给动刑。如果不是相信丞相做事向来有道理,他也不会一直压着。
压抑了几个月,这下还不爆发。
窦学义陪着着丞相再次来到刑房,嘿,好家伙,丞相终于舍得对犯人动刑了。忍不住摩拳擦掌,有些急不可耐想动手了。
这几个人昨夜被苏恒动过刑,正心有余悸,看到窦学义急不可耐准备大展拳脚的样子,竟然吓得头皮发麻。
其中一个较为白嫩的年轻男子惊恐吼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被抓进来的这几个月太、安逸,安逸到他们都忘了这里是刑部,无所不用其刑的刑部!
窦学义正在放松手关节,按压的咔咔作响,歪了歪脖子,坏笑道:“当然是准备折磨你们。”
说的如此坦荡,仿佛折磨人在他眼里和喝酒吃饭一样平常。
苏恒找了张椅子坐下,冷眼看着窦学义走到挂满刑具的那面墙前,开始挑选刑具。就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战士,在挑选自己的兵器。
一会摸摸这样,一会拿拿那样,挑的极为认真,看得那几个犯人差点心跳骤停,恨不能拼死和他一搏,奈何被比胳膊粗的铁链拴着。
那个苏恒认得的,身材矮小贼眉鼠脸的男子还算能强装为淡定,对其他几人道:“杀人不过就一刀,慌什么,十八、十八……”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句话,却这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鼠脸男认定苏恒不会轻易让他们死的,不然就不会千里迢迢带回汴京,还好好的关押了几个月,连刑都不曾用过几次。
窦学义笑他天真,摇头道:“杀人可不止一刀,千刀万剐,你们听过没?”
鼠脸男脸色微变,明白他说的是凌迟!刑部尚书果然心狠手辣!他都未必有那信心熬得住千刀万剐,何况其他人。
他目光微微转向苏恒,也许丞相不会让他们死。但几个月过去了,说不定没了耐心,把他们折磨的半死不活也说不定……
果然,鼠脸男的猜测被验证。刑部尚书窦学义就是个疯子,手段花样百出。
一个早上,刑部刑房惨叫声连连,一些刚入刑部的新人只是在外面听着都脸色惨白,被在刑部已经待了好几年的老同僚拍着肩膀安慰:“不用怕,很快会适应的,我们窦尚书实力可不止如此。”。
新人打了个激灵,不敢去想窦尚书的实力有多厉害。
差不多午时,惨叫声渐弱,意犹未尽的窦尚书和一脸平静的苏丞相从刑房出来。
才道门口,苏恒忽然开口对窦学义淡淡说道:“算了,如果还审不出什么,都杀了吧。”
那语气淡的,就好像在交代杀猪杀鱼般。
窦学义对上他眼神,秒懂,大声笑道:“行,我早想宰了!”
本快失去意识的那几个犯人,隔着门听到这话,心中那快到达极点的恐惧顿时让他们异常清醒。
如果说刚被抓那会被杀,他们可能也能像其他死士一样,说一句要杀要剐随便你。
但从被抓到关在刑部,过去几个月,日日都在等待死亡的到来,却日日都活了下来。那赴死的勇气,不知不觉消耗殆尽,如今甚至生出恐惧。
明明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为何不过数月,心境却是如此大变化?
也许是因为被抓后曾被营救,也许是被关押的这几个月太、安逸,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从被抓后一心赴死,到谩慢觉得也许主子会派人救他们,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再到不知不觉忘记了们行刺太后是死罪,理所当然认为不过是这样关押着。
如果说昨夜丞相忽然对他们动刑,重新唤醒了他们对自己如今处境的认识,那么今日刑部尚书对他们动大刑,则已经让他们意志逐步瓦解。刚才丞相轻飘飘那一句都杀了,更是彻底激发了他们强烈的求生欲。
想活,强烈想活下去。也许他们可以交代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每个人都不敢去看其他人,特别是那次刺杀事件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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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勤政殿独自待了一早上的林一禾不知道苏恒昨夜做的事,但今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面色皆沉,她也嗅到了出大事的味道。
特别是,最近备受她牵挂的太傅,到今日竟然还没回来。
她就一个劲在想,不会是裴高扬出什么事了吧!
林一禾下意识想到他们从江州回来的半路遇刺一事,裴高扬不会也有同样遭遇?他身边没御林军保护,不过几个小厮跟随,如果真遇到刺客,如何能保护得了他!
裴高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让她如何面对丞相,如何面对裴家!
林一禾心中的懊悔之情到了极点,恨不能让时间倒流,她一定把握好分寸,在裴高扬去江州之前就把答案给他。
她在勤政殿,难得一直肃着脸,一上午没说几句话,让伺候在旁的宫女太监,很是不习惯,但也不敢多言。
差不多到吃午膳的时间,苏恒过来了。
众人像见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般,表现出比往日多了许多的热情。
天可怜见的,他们多怕丞相要是下午才过来,娘娘是不是会午饭都不吃。
苏恒从进门就感受到了今日气氛有些微妙,先是李德福过度的热情,再是林一禾过分的理智。
所以,他不在的这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困惑并没有持续多久,还没坐下,林一禾就红着眼开口问:“丞相大人,太傅可有说什么时候回?”
她无声祈祷着,可不要真有事啊!
不管他被什么耽搁了迟了回程,只要不是出事,以后她一定会对太傅好的。
苏恒沉默,知道林一禾怕也是猜到了。
他本不想让她担心,但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与其让她瞎猜乱想,不如他来讲清楚。
苏恒看着端上来的膳食,柔声道:“先吃饭,吃完再说,好不好?”
“好。”
林一禾很听话,也不磨叽,比任何时候都快吃完了碗中的饭,乖巧看着苏恒。
苏恒屏退了所有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心中最后那点希翼破灭,难过和悔恨排山倒海而来。
林一禾痛苦闭上眼,觉得自己没脸面对苏恒,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太傅都活的好好的,但她不确定,这一世是否很多事已经产生了蝴蝶效。
苏恒什么都没说,就先强调这事和她无关。他越是这样,林一禾越觉得就是她害的。
她好难受啊,可她有什么资格说难受!
苏恒看得心疼不已,掏出手帕轻轻帮她擦点眼泪。
可女人似水,这话真不假。他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家哭得这般泪似决堤,怎么擦也擦不完。
算了,苏恒放弃了,直接把人楼入怀,语气认真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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