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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会长看了下底部,心中叹了口气,将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放下。
“还有这件,也是我祖上所留,这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梅瓶可是元青花中的极品。”
古煜将一个青花梅瓶费尽挪出。
陈松和王会长看清梅瓶后,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梅瓶通体绘有青花纹饰,肩部绘杂宝及缠枝牡丹花纹,瓶身所绘人物生动,神情极其到位,将萧何策马狂奔时的焦虑、韩信河边观望的踌躇不定、老艄公持桨而立的期待,表现得淋漓尽致,而空白处则衬以苍松、梅竹、山石,显得错落有致。
“这人画工真强。”
王会长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梅瓶在地上放稳。
“那是,古人讲究工匠精神,祖祖辈辈都做一件事,一辈子只做一样东西,不像现代这样马虎了事。”
古煜感慨一番后,伸手提出一个香炉,道“这炉子可不得了,全世界都没有几个,我这个是祖辈供奉的,在我之前都有使用,你看看这包浆,这品相是一绝啊!”
王会长微微吸了口气,将香炉拿起,而陈松心中冷笑一声,将视线移至屋内其它物件上。
炉子端庄大气,束颈鼓腹,冲天耳,三乳足凸立,两耳厚实圆润,伫立如山,微外撇,器腹圆润丰满,炉底“大明宣德年制”六字三排楷书铸造款。
王会长用手将炉身的灰擦拭了下,又伸手用力扣了下内镗,看清情况后,将炉子放下。
“还有这对珐琅彩莲花纹碗。”
古煜又拿出一对碗。
碗口微外撇,盌壁内收,圈足边沿切修规整,胎质洁白,所施料彩明艳,玻璃质感,口足边沿各留白一周,为胭脂色地,器身满绘瑞莲佳荷,华彩缤纷,蓝倚青绿,粉伴黄白,花朵,或含苞,或绽放,婀娜多姿;莲叶,见蜷展,见枯残,底书“康熙御制”双行四字蓝料楷书款,外罩双方框。
珐琅彩,既瓷胎画珐琅,是将西欧的铜或玻璃上的珐琅制作工艺,移植到瓷器上的一种艺术创新。
珐琅又称“拂郎”、“佛郎”、“发蓝”,是一种玻化物质。它以长石、石英为主要原料,加入纯碱、硼砂为助熔剂,氧化钛、氧化锑、氟化物等作乳浊剂,加入氧化铜、氧化钴、氧化铁、氧化锰、氧化锑等作着色剂,经过粉碎、混合、煅烧、熔融后,倾入水中急冷得到珐琅熔块,再经细磨而得到珐琅粉。
将珐琅粉调和后,涂施在金、银、铜等金属器上,经焙烧,便成为金属胎珐琅,若以玻璃为胎,则称为玻璃胎珐琅;以瓷器为胎者,则称为瓷胎珐琅。
瓷胎画珐琅的创烧,与康熙皇帝对画珐琅的喜爱有密切关系。
康熙十九年(1680年),朝廷在紫禁城内武英殿附近设置珐琅作,主要生产铜胎掐丝珐琅和錾胎珐琅。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政府收复台湾,废除海禁,欧洲的金属胎画珐琅器作为贵重工艺品,由来华的传教士带入广州,并进贡内廷。
这些舶来的画珐琅器以它精细的彩绘技法和华丽的装饰风格,而深受皇宫贵族和广州地方官员和土庶的喜爱,由当时欧洲传教士的私人信件得知,康熙皇帝对这种洋玩意儿也很感兴趣,并力图使中国的珐琅工匠掌握这门技术,于是广州和北京内廷珐琅作的工匠分别在两地试烧画珐琅,经过大约10年的时间,成功地烧制出了我国的金属胎画珐琅器。、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以后,随着广州和欧洲的画珐琅器制作匠师进入内廷,参与指导造办处珐琅器的生产,甚至亲自操作,画珐琅器的生产遂呈现繁荣景象。
康熙五十五年,经广州巡抚杨琳推荐,广东画珐琅匠师潘淳、杨士章,并有西洋人三名,法蓝(珐琅)匠二名,徒弟二名,进入内廷。
康熙五十七年,奏准武英殿珐琅作改归养心殿,增设监造一人,显示出康熙皇帝对珐琅器生产的重视。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法国画珐琅艺术家陈忠信被召至内廷指导画珐琅器的生产。
在中外匠师的共同努力下,宫廷造办处珐琅作很快熟练掌握了金属胎画珐琅烧制技术,并烧造出一大批具有浓郁宫廷韵味的金属胎画珐琅器,同时,造办处珐琅作还尝试着将这种技法移植到瓷胎上,于是便产生了瓷胎画珐琅,即“珐琅彩”。
王会长仔细看了下碗内外,才将碗放下。
“还有这对珐琅彩描金花卉纹蒜头瓶,当年战乱,听说我祖上为了保护这对瓶子差点被杀。”
就这样,古煜每拿出一件都介绍起藏品的来历,说得非常精确和详细,不是他祖上留的,就是他哪一年在什么地方买的,甚至有些购买期间的经历都说得一清二楚。
王泽听得是津津有味,虽然他不知道藏品的真伪和价值,但感觉这老头讲的故事还是挺吸引他的。
陈松和郭春听得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冷幽则面无表情地抱着包袱靠在墙上。
王会长再看完一件底部落款是“宣德年制”的青花璎珞缠枝纹僧帽壶后,对准备继续拿藏品出来的古煜道“古老,时间紧迫,听说您也有不少翡翠原石,不如同时看吧。”
古煜闻言,脸色一凝,不悦地问道:“莫非王会长看不上我这些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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