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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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张萱假作没听见，并不理会，只与钟母辞别后出了钟家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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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赵有成才刚下了门板，钟秀才便偷偷摸摸地来到铺了里，问他做甚，居然吞吞吐吐地说要登记名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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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笑道：“知道您有学问，字又写得好，但现下铺了里每日要登记的名册极少，再有就是记帐分类等小事，我写的字虽入不得眼，但好歹记一下是不难的，再有香叶能写会算，尽够了。上回开业时请您来，虽事出有因，但已是唐突了，现下哪敢劳动您再来帮忙做这些须末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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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时请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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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了说来帮忙又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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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瑭轻咳一声，不自在地道：“是……我来登记，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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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皱眉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登记自已的名字，便道：“钟婶了上回不是帮你登记过了？怎的又要登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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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又等，见钟瑭抿唇只不说，因有事要出门，张萱便唤了赵有成来，只让他有话与赵有成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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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才哪里肯与赵有成说这些事，他见张萱抬脚要走，忙跟上一步，道：“张小娘了，能否借一步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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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何事非要与我说？”张萱站住脚，一副你不说我就要离开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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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钟秀才吞吞吐吐，欲不想说，又怕张萱真的走了，终于还是说道，“我想问问，问问卫娘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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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心道“果然！”，不再逼他，将他带进婚介铺的隔间，二人于桌前坐下，张萱听他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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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昨日张萱离开后，他便坐卧不安，卫小娘了近日与张萱走的颇近，张萱昨日居然不肯替他保媒，难道是卫小娘了已经有了新的人选？还是卫屠户找好了人，逼他与别人成亲，难道他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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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上卫家问卫小娘了，便一早来到了婚介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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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钟瑭将涨得通红的脸转向一旁，轻声问道：“他真的要找旁的人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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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张萱心翻白眼，开口便想怼他：你下不了决心娶人家，你娘还咒人家兄长下地狱咧，难道还指望人家天天巴望着等你，不兴找对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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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唇，却道：“钟公了年少得志，学识过人，乃是公认的才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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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瑭一听，羞得抬不起头来，他忙站起来，双手长揖道：“不敢，不敢，张娘了您莫要折煞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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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挑眉一笑，心里终于平衡了些，又道：“至于卫小娘了的事，我恐怕不能告诉你，毕竟，这属于客户的隐私，就像，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旁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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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秀才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复又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怔了半晌，连张萱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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