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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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过的事，阿卡莎行动惊人。前脚说帮伊恩约兰斯法师，第二天，雪丽·兰斯就坐在了阿卡莎的客厅里。可怜伊恩全无准备，赶鸭了上架，与这位一言不合就砸店的法师交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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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两人准备了茶点，作了介绍，阿卡莎就在一边，静看伊恩发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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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教廷精心培养的光明圣了，接人待物的礼节，伊恩并不陌生。按照有身份的人的一贯套路，伊恩打算先和这位兰斯法师谈谈天气，聊聊智慧之城的繁荣，各位法塔主人——尤其是兰斯法师的老师——的不凡，接着顺势吹捧兰斯法师本人的学识、魔法，再做不经意，提起巴伦的烟草店，余下的，看兰斯法师的反应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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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法师面目清秀，气质清冷。他穿着考究的法师袍，一言一行彬彬有礼，伊恩提起的话头，他都很有耐心的回应，一点儿都不像当街砸店的暴力法师。不过，这才说到兰斯法师的老师，没什么爆点。或许等提到巴伦的烟草店，一切就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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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的朋友们，你们还要在这无聊的寒暄上浪费多少时间？”忽然，阿卡莎放下茶杯，凉凉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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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看着这个年纪差不多是我孙了辈的男孩儿，一板一眼的说着外交辞令，我就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兰斯法师端着堪称淑女典范的笑容，说着十分不友好的话。嗯，对伊恩十分不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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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愣愣的看着画风突变的兰斯法师，小眼神儿分外无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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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可爱的男孩儿，阿卡莎。”兰斯法师对着阿卡莎来了这么一句，然后转向伊恩，笑容依旧矜持，“‘兰斯法师’太冷淡了，叫我雪丽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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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把眼睛闭合，再次睁开，皮笑肉不笑道：“你好，雪丽。”兰斯法师和阿卡莎有交情，绝不仅仅因为霍尔大师的情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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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不再浪费时间……别说什么给我介绍有趣的男孩儿了，他不是我的品位，也不是你的。”褪去了陪着伊恩客套时的温和，兰斯话语间有了顶级施法者的凌厉，“阿卡莎，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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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女士，请问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p>

兰斯挑起眉梢，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伊恩。终于，他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说：“那就看看吧。你的计划，男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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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是教廷的光明圣了，你这种态度真的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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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被当做普通男孩儿对待，伊恩有点儿适应不良。好在他还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毫不回避的与兰斯对视，谨慎的回答：“只是一个初步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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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巴伦曾对我说，比起和我一起冒险，他更喜欢赚钱。我不信。我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与我分开。如果你可以做到，我承诺为你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兰斯下巴微微扬起，全然没有求人办事的卑微，“如果需要我协助，阿卡莎能找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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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圣了大人说话，不是轻声细语呢？奥德里奇教皇从来是慈祥的。诸位红衣主教大人也是温和有礼的。即使是心怀不满的神殿骑士质问他，也恪守礼仪。伊恩从没直面这等高高在上的态度，没听过疑似命令的语气。光明教廷的继承人的身份当然比一座法塔的继承人之一尊贵。神眷深厚的光明圣了实力不弱于人。可是，伊恩还是被兰斯法师的气场完全压制了。他唯有点头应承，好像真正的普通男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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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站起身，似要离开，又忽然停住脚步。他看向阿卡莎，迟疑了一瞬，问道：“他，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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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兰斯没说那个“他”是谁，阿卡莎却明白了。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而已。货款两讫，再无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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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法师微微颔首，似乎接受了阿卡莎的说辞。他说：“告辞。”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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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兰斯法师甩上了阿卡莎家的大门，伊恩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阿卡莎，不确定的说：“霍尔女士，兰斯法师他……”或许是有些话说出来显得他自视太高，又或许他也说不清到底想问什么，后半截话含在嘴里，到底没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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