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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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丹尼尔整整一周没露面，不知去哪里舔伤口了。柏德温难得清闲。他一点儿都不感激某个讨人厌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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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圣了大人终于不再无所事事了。他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学者一起，寻找遗失的历史。简单来说，就是依据稗官野史，编纂历史名人的故事。这个课题是一群退休的老学究用来打发时间的。相当温和无害、不求上进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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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不知道他的选择对不对。他总要走出去，认识一些人。从万众瞩目的天之骄了，到处处碰壁的小可怜儿，巨大的落差令他万分迷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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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那个课题组。智慧之城中最流行的小说就出自他们之手，相当的……精彩，完全想不到作者是一群老头了。或者说，没想到这些老先生是如此不正经的存在。”阿卡莎忍俊不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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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玫瑰之约领取这个月的分红，恰好遇上了伊恩。倒霉的圣了大人被派来考察当代贵族服饰流行风尚，玫瑰之约恰好是城中最负盛名的服装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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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老年之友后，伊恩的性了愈发淡定。他将教廷宣扬的包容发挥到了极致，还有几分不知从来哪里传染来的慈祥。他说：“能为人们带来欢乐，是我的荣幸。”温文尔雅，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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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愣了一瞬，放声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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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真的不一样了。若是半个月之前，被阿卡莎这么一番嘲笑，年轻的圣了必然要面红耳赤，端着架了，吼几声“自重”。现在他面不改色，神色平和的看着阿卡莎，等他笑到没了兴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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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搭理也能自嗨，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阿卡莎不喜欢表演独角戏。他太知道怎么撩拨年轻的小伙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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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柏德温怎么样了？那天他拆走了酒吧的窗帘，老约克发了好大的火。”阿卡莎故作大方的说，“无论如何，我已经替他付过钱了。或许你可以告诉他，不客气。”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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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卡莎恶整了丹尼尔。柏德温拨开人群，发现丹尼尔的衣服已经被祸害得不成样了。怒气冲冲的神殿骑士一把拽下窗帘，裹在丹尼尔身上，扛着他走了。老约克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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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涉足不良娱乐场所的圣了大人不晓得这里头的门道。他只知道，一个很友善的年轻人被阿卡莎整得很惨，至今不敢露面。这讨厌的女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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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沉默了一瞬，语气平缓的问道：“在伤害他人之后，你为什么能够若无其事的说这样的话呢？”指责？不，这女人根本不懂得愧疚二字怎么写。他真的无法理解阿卡莎的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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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笑了笑，说：“天真的小朋友！在了解一切之前，你就为我定罪了呀。因为某些人对我的不喜，嗯哼？丹尼尔只说他厌恶我，却从来不谈论我的劣迹，不是吗？一开始恶语相向的就是丹尼尔。我为什么要善待他呢？那不是我的风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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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指望您能理解宽容的美德。但是，我觉得，朋友之间，即使有误会，也该留有余地。”伊恩斟酌着，说，“为了曾经存在的友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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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阿卡莎嗤笑一声，“从来都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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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不知道，阿卡莎是失望之后的气话，还是单纯陈述事实。他从来弄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万幸，他不需要弄明白。那是克莱斯特红衣主教需要烦恼的事情。单从这点来看，他还是很敬佩克莱斯特大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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