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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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书架被撞得摇晃了两下，书架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女士的惊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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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柏德温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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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骑士们尽职尽责的把他们的圣了大人挡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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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推开丹尼尔，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后者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枉顾“护卫”职责，若无其事的围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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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娇小的姑娘，左手抱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他十五六岁年纪，样貌普通，衣着简洁利落，没有一点儿装饰。小姑娘大约是头回遇到这样的阵仗。面对十好几个气势汹汹的神殿骑士，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说：“我是莉莎，我没有恶意。我在这里工作，做、做些……整理工作。”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硬纸片，上面有他的名字，以及中央法塔保洁员的职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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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撇了小姑娘一眼，说：“是的，别紧张，他在这儿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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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德温轻轻“嗯”了一声，神殿骑士们收起了气势，退回伊恩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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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小姑娘打量着眼前这些人，目光中透着好奇，却什么都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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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阅读。”阿卡莎忽然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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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神色一僵，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言下之意是，他并没有偷奸耍滑，他的行为是被允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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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康德拉大师的遗泽向所有人敞开。我想说的是，那毕竟是几百年前的知识了。它们是滞后的，还有相当一部分被证明是错误的。比如你手里那本《猩红的艺术》，”阿卡莎用手指隔空点了一下，“它将血族的特殊能力归为水系魔法。而其实呢，那属于天赋法术。一定要归类的话，那应该是黑暗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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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法术是某些物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比如恶魔生来就能掌控灵魂，比如血族对血液有着特殊的感知。这样的法术可以打破普通魔法的限制，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其他人可以模仿，创造有着类似效果的魔法，却不能真正掌握它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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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听了，不由得神色一暗。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大部头，犹自嘴硬道：“我只是……消遣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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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拿这种东西消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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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不悦的看向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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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表达我的敬佩之情。每一个爱读书的人都是真正的勇士。”丹尼尔无辜的耸肩，“这些东西，我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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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勉强扯了扯嘴角，说：“我……我就不打扰诸位了。”他将怀里的书放到书架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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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姑娘。”丹尼尔轻声嘀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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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之城是知识的城市，是魔法的城市。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渴望得到魔法的真谛。那些住在塔楼里的法师，会寻找杰出的年轻人，作为助手，或是学徒。这些年轻人必须拥有相当的基础，杰出的品格，不凡的资质，以及相当的运气。这些幸运儿终究是少数。更多的外来者，默默无闻，艰难的生活。他们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拿着微薄的报酬，等待最渺茫的希望。是的，他们可以离开。在别的地方，只要掌握魔法，哪怕只能放个烟花，也能得到当地乡绅的追捧，过上优渥的生活。但是，见识了智慧之城的繁华，又有几个人舍得离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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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之城是鼓舞希望的城市，也是谋杀梦想的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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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莉莎小姑娘，大约就是被谋杀了梦想，还没有彻底绝望的一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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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谋杀了梦想，智慧之城依旧比别处好上太多。丹尼尔只感慨了两句，就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伊恩一行人完全不知道智慧之城的套路，只当自已吓到了无辜的小姑娘，有那么一咪咪愧疚，转身就忘了。至于阿卡莎女士——他能看见男人以外的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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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是丹尼尔、阿卡莎，还是教廷的圣了，都不需要中央法塔里过时的知识。丹尼尔领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转了一圈，相互吹捧几句，各自回家，结束这一天愉快的旅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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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愉快的，接下来好几天，阿卡莎都没露面。丹尼尔白天带着伊恩一行人参观，晚上拉着柏德温，流连于智慧之城的大小酒吧。柏德温从来浅尝辄止，丹尼尔每一次都烂醉如泥。严谨的神殿骑士从厌烦到习以为常：这小了根本就是找个帮他付账、抗他回家的冤大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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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德温不愧神殿骑士之楷模，有一副令人赞叹的好心肠，对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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