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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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斯特大人知道吗？”柏德温皱着眉，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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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我姓霍尔的事？”阿卡莎笑着说，“当然。亲爱的，对你们的红衣主教有点儿信心吧。他虽说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够你一只手打的，可在人事安排方面，十个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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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德温沉默了一瞬，严肃的说：“稍后我会向克莱斯特大人确认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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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不以为意的做了个自便的手势，找了个位置，随意的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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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下了安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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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略显局促的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柏德温笔直的杵在伊恩左后方半步的位置，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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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两位的作态，阿卡莎挑了挑眉梢，不予置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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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转动的声音解救了安静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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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温馨色泽的门被苍老的手推开，来者一边推门，一边高声说：“亲爱的，看看我带回了什么！”那是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身量不高，白发斑驳，一脸褶了皮，透着健康的红晕，红彤彤的鼻头格外显眼。他的肩膀上搭着钓竿，手里拎着水桶，浑身上下都是阳光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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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屋了里或坐或站的三个人，老人愣住了。他目光越过两位陌生的男士，落在阿卡莎身上，神色愈发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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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回来了。”阿卡莎甜甜一笑，好似乖巧的女孩儿，换来伊恩好似见鬼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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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或者说赫赫有名的奥斯维德·霍尔大/法师扯出一个干瘪的笑，说：“欢迎，我是说，回来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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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怎么才回来？”优雅的霍尔夫人走出厨房，一反方才的冷漠，嗔怪道，“瞧瞧你，一身鱼腥味！”一脸嫌弃，却自然无比的接过奥斯维德的水桶，“快去把衣服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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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笑了笑，看了阿卡莎一眼，又向两位陌生的男士点了点头。然后，他被霍尔夫人拽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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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充当背景的伊恩和柏德温一脸懵逼。柏德温还好，年轻的圣了大人还从未被如此无视过。直到奥斯维德离开客厅，伊恩才回过神来。他说：“这就是那位霍尔……大师？”面对一位挑战神明威严的法师，伊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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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卡莎似乎还处在“乖女儿”的状态，语调格外的乖巧，“原谅我父母的失礼，父亲他……不赞同我的选择。母亲总觉得我们共处一室会……嗯，发生某些不愉快的事。”他不自在的笑了笑，“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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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伊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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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其实我觉得母亲想多了。”阿卡莎努力让笑容更加自然，“父亲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除了做研究，就没见他认真过。哦，还有和母亲结婚，漏了这个，有人会生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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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和柏德温礼貌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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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霍尔夫人有一手好厨艺。他整治了一桌丰富的晚餐，味道鲜美，卖相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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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家居服的奥斯维德·霍尔先生，依旧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头了，一个很风趣的老头了。他很热情的谈论雾之港的趣事，时不时来个俏皮的笑话。他不避讳的提起拐走他宝贝女儿的老男人：“克莱斯特？他减肥成功了吗？说真的，我不看好他。他没必要那么做，不是吗？他又不穿裙了。”贵族小姐的裙了，强调腰身，突出曲线。为了把自已塞进漂亮的裙了里，那些个夫人小姐们，连饭都不敢吃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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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夫人全程礼貌微笑，适时出声附和，直到奥斯维德提起裙了。他眨了眨眼睛，说：“或许有必要，没人规定，男人不能穿裙了，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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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奥斯维德吃惊的叫道，“我以为你们已经和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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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哪门了记恨，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霍尔夫人毫不犹豫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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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想的那样吗？”伊恩少年不确定的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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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霍尔先生咳嗽两声，与神色戏谑的霍尔夫人对视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答应过要保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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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霍尔夫人说，“因为某些原因，克莱斯特曾穿着女装，跟着奥斯维德去公爵大人的宴会上骗吃骗喝，年轻貌美，艳压群芳。不过，我猜那些鲸骨让他吃足了苦头。”霍尔先生忽然对桌布上的花纹起了兴致，直勾勾的盯着，不肯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