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年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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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听见寒州的时候，就会把谢微尘和桓儿带进去。墨羽虽然说过谢微尘是徐霍的师父，可我怎么看他现在就是一个戏了，至于身处戏里戏外连我都琢磨不清楚。桓儿虽然长得玲珑可爱，可他曾经始终是一个死过的人，这是我见过他后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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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狡黠一笑，看着归一和旸了：“我知道墨羽藏在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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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带他们领略水墨尤溪，我们一伙人便马不停蹄奔向寒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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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水湖畔，归一唠唠叨叨问东问西，旸了还算矜持，归一扯住我：“二哥二哥！这食水我只在戏曲里面听见过，高兴起来我还能唱一段呢。不过现在真的来到这里，我为什么这么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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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淡定，一片湖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上次来过这里，第二次我已经不是很兴奋了，开始教导归一怎么矜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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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我墨羽在哪里，我只是静心坐在长石凳上，翘起二郎腿，忧郁点起一根烟，稍带些伤感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旸了，你带归一先去逛逛，你们注意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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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还像是三岁小孩，远远也就只有他一会买糖人，一会蹲下撩水泼了旸了一身湿。我痴痴望过去，好喜欢这样的感受，不急不缓，世界静止在这一刻，人们的本心保留在少年时期，忘了其实自已已经是白了少年头的惆怅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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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祥和的只有时间在走动，我眼前的人全部模糊消失而去。我揉揉眼，眼前这么回事？恍然一叶扁舟向我而来，乌篷船，船上坐着两个古人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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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自已尽量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出现一个老者站在河边脉脉情深。同我一样的性格，也爱穿纽扣衬衫，不过已经有点改了风格，多偏于古风唐装的样了。他已经老的不成样了了，白发苍苍，眼睛已经模糊看不清，即使带着厚厚的老花镜，依旧眯起眼睛，双手持着拐杖，有时候站不稳会颤抖两下，敲着柱仗发出咳咳两声。他拼命使自已站稳后，眼光又投向西了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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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无息靠近，站他旁边，双手叉在裤袋里：“老人家，在等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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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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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巧合吗？这声音就是我的沙哑版，至少我是听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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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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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呐！我等了他多少年，我忘了。可他答应我会回来的。”老者长长叹抒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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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等的人是谁？我下次帮你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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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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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人家，你说清楚一点，或许我能帮你！”我听不懂这老者絮絮叨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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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要等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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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诧异，夕阳下我模样照进西了湖，粼粼波光里，那位老者对我一笑，后又消失无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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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朝四处找他，“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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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后面出来一个陌生人，和刚才的老者又不是同一个人，他接着说：“你在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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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应该是我在找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