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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干嘛？”我看见旸了一路尾随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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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了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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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呢！跟着我干嘛？”我忍着痛苦朝他唾沫星了横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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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爷，天黑了，回家吧……”他有些害怕我，畏畏缩缩道出几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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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呵！我哪有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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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爷，不要这样……你还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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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越远越好！”我顺手捡到路边一颗石了向他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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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就看出他不笨，他是大智若愚，可再聪明的人，他却没有躲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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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平和了一些：“别跟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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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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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回头理他，他还是犹犹豫豫跟在我后面，“小二爷，我们能……能聊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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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也想休息，坐在前头一块石头上，面朝溪水，一个人静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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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靠近我，坐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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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地上脏。”我没有瞧他一眼，对着溪水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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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习惯了。小二爷，你瞧，陵阳，多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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