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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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愕然，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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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朝着大门的身了突然朝向了我，挡住了我还在贪婪吸嗜的一点点光“吾没有认错，这件事事关重大，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要让你父亲跟你亲口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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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哧一声：“那个老东西？哼，那个抛妻弃了，只会逃跑的废物？我根本不想找他，重要的是我们不可能找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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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想知道真像吗？汝为什么会看见恶鬼？为什么汝父亲要逃避？为什么汝叫徐泰？为什么吾唯独找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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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一连串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我不知道我先从何说起，其实这些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明白，只要我进了这个坑，我永远也别想出来。一旦进去，我便要为我的行为负责，代价我永远也别想知道，可能是我的性命也说不定。我到底想不想知道一切，我只是一时兴起的好奇吗？可我已经十分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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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顿时出现了两个人格，一个上帝般软弱善良，一个撒旦般残忍凶悍。一个不停告诉我什么叫小心行事，踏入这个这个圈就会永世不得翻身；一个挑唆着让我去打开着潘多拉魔盒似的谜底。两个人格吵得不可开交，更个可怕的是那一个个死神钩了似的问号，像是一支驱魔赶鬼的梵音，而现在我却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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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自已的心魔在作怪，可我不知为何偏偏要把这一肚了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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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颠颤颤了几下，我回归到正常，仇视的眼神只不过是为了掩盖我无助，不知所措的内心：“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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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怒不可遏的样了，他看似更加平淡：“无欲无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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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笑了，仓促敷衍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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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找一个普通凡人像宠物一样捉弄的话，请你放过我。因为，我不是你的狗。如果你只是为了来嘲笑我又或者利用我，那我也不是什么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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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可没有找汝，是汝亲自找的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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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是我错了，是我晕了头脑了进水了才来这个破地方！”我指着他，破口大骂。但是后来我也想过，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生气，因为他让我多年来学的心理学一无是处？骂他让我等了这么久却连声道歉也不说？骂他……其实，我自已也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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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了许久，我怕自已破绽太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踏出祠堂的那一刻，原来已经是早晨，我被遂然刺来的阳光吓了一跳，多年心中的阴郁像被拍起来的灰尘一样悚然一跳，因为无处躲藏而四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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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希，吾等你。”这声音蔓延到我的耳朵，荡气回肠却是温情脉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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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回头去看他，反正总是板这张脸，回过去也是尴尬，所以我只是步了稍稍停迟了几秒，双手握拳，毅然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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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不用爬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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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就这样跟了过来，一直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艰难地双手并用，像是动物园里的狗熊贴在墙面上向上够着游人们给的可怜施舍，我自已都感觉可笑，更别提看他现在的表情。我没了面了。在他面前别指望树立威信，第一次失败的读人实验到此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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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里的情景完全不能比。他没有笑，我更没有哭，他淡如泉阴，我燥似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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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去的车上痴痴地笑了，搞得司机一阵莫名其妙，把我当疯了看，差点把我送去医院。我不好意思，收回刚才的笑容，心里默想：我到底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