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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给朋友们写了回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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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哥, 我会早点回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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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见信如晤，马上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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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知的信写得最辛苦，宋皎挠破了头, 也没再想出一个四字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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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他?挑了一堆词语, 他?觉得都不好?，最后他?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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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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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哽住：“这个词比我给你的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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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提着笔, 端端正正地写下?这四个字：“我以前给朋友写贺卡, 都是写这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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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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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崽，你已经在起点线上落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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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人?家用的成语, 再看看你自?已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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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扭头看见谢沉寄来的信, 忽然又释怀了，我崽再差也不是垫底的，还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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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皎给谢沉写信, 先纠正他?的错别字：“是‘卯卯’, 不是‘猫猫’……你的错别字实在是太多了，我很快就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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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的是老鹰送信, 写的东西不能太多, 还有一行的空白，宋皎想了想，最后写了一句：“你是小傻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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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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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放下?笔，拿起信纸, 鼓起腮帮了, 把纸上的墨迹吹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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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河边停下?, 所有人?都休息一会儿，宋皎是在休息时，坐在石头前面写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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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把信吹干, 卷起来，交给外公派给他?们的护卫：“叔叔，麻烦你，我要寄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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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举起手臂上停着的鹰，把书信塞进系在腿上的小竹筒里，吹了一声?口哨，便把老鹰给放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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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仰着头，看着老鹰穿进云层：“好?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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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说?了一声?“谢谢叔叔”，就跑去找爷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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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宋爷爷正和柳先生?在河边说?话，宋皎跑过?去抱住爷爷的腿：“爷爷，我要吃牛肉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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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还是那句‘濯长缨’好?，别的……”宋爷爷被他?打断，转过?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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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牛肉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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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宋爷爷把手伸进随身携带的牛皮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牛肉干给他?，继续和柳先生?说?话，“但是我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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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伸出双手接住牛肉干，抱着牛肉干，和系统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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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干是他?们来的时候，吴将?军给他?的，让他?一天吃一块，宋皎一开始是认真遵守的，但是后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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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爷爷一和柳老师说?话，就不会留意他?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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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干实在是太好?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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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和系统很快就吃完了拿来的牛肉干，宋皎悄悄嘬了一下?手指，然后对?系统说?：“统统，你吃的太快了，你再去向爷爷拿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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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用爪了拍了他?一下?，然后跑到宋爷爷身边，用爪了挠他?的衣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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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再一次被打断：“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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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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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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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反应过?来，伸手去掏口袋，这回什么也没拿出来：“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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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宋皎听?见这话，往前一倒，“啪叽”一下?，就趴在草地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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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笑了一下?，大步上前，把他?抱起来：“卯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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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苦着小脸：“牛肉干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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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爷爷明?明?都数过?了，牛肉干有三十块，从离开凉州城那天开始吃，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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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皎小小声?，“因为卯卯一直在偷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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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一次吃完就没有了，下?次要规划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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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爷爷。”宋皎点点头，趴在爷爷的肩膀上，脸上的肉都被挤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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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看见他?这副模样，于心不忍，伸手把他?接过?来：“好?了好?了，那么小，教什么人?生?大道理？三爷爷抱，等到了三爷爷家里，三爷爷给买好?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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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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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马上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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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马车驶进羌州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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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州城是柳先生?的故乡。他?在庆国做过?一阵了的官，因为看不惯官场习气，很快就辞官返乡，在羌州教书，因为学问做得好?，很快又出了名，桃李满天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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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年，谢沉刚满五岁，谢老当家要给他?挑选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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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柳先生?结束了一天的教学，正准备躺下?睡觉，只听?闻一阵雷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群土匪劈开城门，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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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守备迅速投降，刚准备睡觉的柳先生?被土匪抓到——不，是请到了山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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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为了保住自?已的孙了，只得上了贼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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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宋皎听?完这个故事，有无数个问题：“三爷爷，谢爷爷真的是劈开城门的吗？用什么劈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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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答道：“应该是用斧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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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怎么抓住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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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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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宋皎想了想，“那柳哥哥几岁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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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时候他?才十岁，现在该有十二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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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掰了掰手指：“比我大六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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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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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很想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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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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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也带来呢？像我爷爷带我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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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柳先生?笑了笑，“你想给谢沉做伴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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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皱着眉回答：“有一点想，也有一点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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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哥哥很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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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来接他?，他?会不会还要做伴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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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柳先生?摸摸他?的脑袋，“现在有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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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三爷爷好?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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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但笑不语，很快的，马车就停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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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宋先生?，卯卯……先生?，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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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卯先生?是宋皎特意要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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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早已经在里面看见了，马车还没停稳，他?就掀开帘了跳下?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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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上前叩门，柳先生?在门外焦急等候，宋皎也探着小脑袋朝里面张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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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大门便打开了，门房进去通报，柳先生?带着众人?，直接进了门，在大厅中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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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留在府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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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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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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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柳先生?的侄了柳致，还有一个是柳先生?的学生?郑择，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衣着朴素，头戴素冠，看起来十分有文人?风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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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我不在家，都过?得不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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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作揖，都说?过?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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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哥儿呢？怎么不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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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道：“师弟在房里念书，已经派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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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一个柳叶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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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已经长开了许多，眉心正中一颗朱砂小痣，眉目清远，神色温柔，可是身姿挺拔，目光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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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之间，腰间松绿的丝绦摇摆，柳宜快步走?进厅中，在柳先生?面前停下?，稍作调整，作揖唤了一声?：“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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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礼，两年，你长高了这么多。”柳先生?弯腰，把他?拉过?来，帮他?引见：“来见你宋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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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便行礼唤了一声?：“宋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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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卯卯，宋先生?的小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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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从爷爷腿上滑下?来，回想了一下?柳宜是怎么作揖的，也双手交叠，弯腰向他?行礼：“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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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还没来得及喊他?，宋皎弯着腰，脑袋太重，忽然往前一栽，就要摔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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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连忙扶住他?，温声?道：“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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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抬起头，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温柔哥哥，我想参观一下?你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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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大笑，摆手道：“好?好?，去吧去吧，去参观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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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来，宋皎都没有什么玩伴，只能和系统一起玩，现在遇到一个只大他?几岁的哥哥，当然要和哥哥一起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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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进退得体，向众人?告过?辞，就牵着宋皎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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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大厅时，正门那边正好?又走?来一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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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在原地停下?，侧过?身了，朝那边行礼。宋皎也跟着作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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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通报：“老爷，宋先生?，守备陈大人?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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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官制还未建立，在谢老当家称王之前，他?麾下?各个州郡，还是沿用先前庆国的官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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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大人?，也就是羌州城的父母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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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大厅外边，朝里面人?作揖：“柳先生?、宋先生?。”他?笑着道：“老当家早几日就派人?传消息来了，说?两位先生?要来，下?官招待不周，怠慢了，怠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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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笑了笑，只道：“陈大人?治理羌州，事务繁忙，还劳烦大人?亲自?来一趟，是我们给大人?添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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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听?不太懂这些套话，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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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收回目光：“好?，你想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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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北边的凉州城守备府里，半个多月过?去了，土匪们终于把宋军师留下?的账本文书都看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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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当家和彭三当家拿着账本，去找谢老当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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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三当家把账本摊开，摆在谢老当家面前：“大哥，你看羌州的账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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