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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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斗一事，是我错估敌我实力差距在先，将死之际，若非是你执意回来救我，拖延了那片刻时间，我也早已不存于世。”幽砚继续说着，“仙麓门那一夜，虽是因你一念出手，但能给翳鸟添堵，也不算白费力气。”</p>

“至于浮梦珠幻境一事，就算你不曾寻见，我也未必就找不到，那是翳鸟早就设下的陷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招，不是你的错。”话到此处，幽砚轻轻揉了揉亦秋的脑袋，“再说了，我因你入梦，也因你醒来，你不欠我什么。”</p>

“你……你也太会安慰人了。”亦秋小声嘀咕着，忍不住摇了摇脑袋，道，“不要总摸头，我不小了。”</p>

“看上去还是很小。”幽砚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从亦秋头上放了下来。</p>

亦秋听了，心里挺美的，嘴上却忍不住念叨了一句：“也不知是谁，前不久还说过我‘老’。”</p>

幽砚笑道：“按人类的寿数来算，确实如此，但你如今是妖。”</p>

亦秋一时有些压不住那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却又怕自己小小的欣喜会被幽砚当做笑话，只得连忙别开脸庞，故意瘪着小嘴，低声喃喃了一句：“我有点不习惯。”</p>

幽砚问：“怎么不习惯？”</p>

亦秋道：“从前你说话，可没那么好听。”</p>

幽砚笑了笑，语气平淡地说道：“从前你对我而言，可没那么重要。”</p>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就跟有主见的人决定早餐吃什么一样轻巧，虽半点也不慎重，但也半点都不犹豫。</p>

仿佛，这只是一句寻常的话语，寻常到理所当然，全然无需质疑。</p>

这样的话，其实算不得好听，可那一秒，亦秋就是没能忍住。</p>

她说不出缘由，却明显感觉心间某处，不由自主地“噗通”了一下。</p>

“你可别说了。”亦秋一时将头扭得更偏了，她视线难以聚焦地望着远方，恨不能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幽砚。</p>

“嗯？”幽砚些微歪了歪头，一双细长的眸子，静静望着眼前女子愈渐泛红的侧脸。</p>

她看了许久，都没有别开自己的目光。</p>

若是放在从前，她应会取笑这个丫头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可今日，她只是在边上静静坐着，握着那丫头有些发汗的手心，感受着那与平日里并不相似的心跳节奏。</p>

她确实没有在安慰这个小丫头，也没有觉得这丫头拖过自己的后腿。</p>

她从来都不曾将她当成过负累，她也愿意相信，这世上应该没有谁会把让自己欢喜的人或事当做负累。</p>

此处其实没什么稀奇的风景。</p>

一直扭着脖子在边上假装看风景的亦秋，到底还是在脖子变酸以后端正了自己的坐姿。</p>

回身之时，她猝不及防对上了幽砚的眸子，一时多少有些紧张。</p>

这鸟女人竟一直盯着她吗？</p>

好奇怪，她又不好看，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看着她啊……</p>

“你……”亦秋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字节。</p>

“嗯？”幽砚轻声应道。</p>

亦秋不由尴尬，心道这要怎么问，问这鸟女人为何一直盯着她看吗？</p>

答案估计不会太好听的，要不还是换个话题吧。</p>

换个话题的话，那还是该扯回正题的。</p>

“我，我想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亦秋说着，想起了方才幽砚说过的话，“你说，今天没有白费力气。”</p>

“确实。”幽砚很快应道，“记忆是无法被轻易抹去的，故此地界有孟婆汤，天界有忘尘台，除此之外，只能以灵力进行干扰，并非长久之计。朝云是天界仙神，意志只会比凡人坚定千倍百倍，翳鸟既能让她产生如此严重的记忆错乱，必定耗费了不少功夫。”</p>

“嗯！”亦秋一脸认真地听着讲。</p>

“干扰朝云记忆之时，我能感应到朝云体内存在两道封印，一道应是她自己设下的神力封印，另一道则是翳鸟设下记忆封印——而这后者，对外力有着极强的排斥。”幽砚说着，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可我没敢继续深入，只能初步断定这道封印，应连着翳鸟的心魂，若否，那一刻我便不会感应到那么强的阻力。”</p>

“你的意思是，只要破了这道封印，便能一举重创翳鸟？”</p>

“若我没有猜错，应是如此。”</p>

“嗯……那要怎么才能破开这道封印呢？”亦秋望向幽砚的眼里写满了求知欲。</p>

幽砚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回望着她。</p>

短暂沉默后，亦秋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了？”</p>

“给你留点思考空间。”幽砚笑道，“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p>

“……”</p>

梦里说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撤回吗？</p>

比起自己C，我更喜欢躺赢。</p>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啥的，容我鸽两天，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有点感冒了，精神状态不太好，一天两更很极限了。这个月还有十天，我发誓我至少加更三次。另外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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