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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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破皮肤的指尖, 在那&—zwnj;刻轻颤了&—zwnj;下。</p>

少女冰冷的眼眸之中，似是多添了几分犹豫。</p>

她静静望着脚边弱小的羊驼，沉默许久, 这才皱了皱眉，警惕道：“我&—zwnj;直很好奇,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靠近我？”</p>

“我不会伤害你, 我是来陪你的。”小羊驼轻声说着, 她对幽砚说，“也许你不会信, 可我来到这个世界，确实就是为了陪伴你。”</p>

这样的话, 别说是幽砚, 就是曾经的亦秋也不可能相信。</p>

但此时此刻, 她却是&—zwnj;字&—zwnj;句，将这样听上去轻浮至极的话语, 说得无比认真。</p>

幽砚是&—zwnj;个绝对理智的人, 所以才能在进入的那&—zwnj;瞬, 将自己&—zwnj;分为二, 彼此陪伴、彼此保护, 以此抵御浮梦珠幻境对她的伤害。</p>

可这&—zwnj;切, 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该来的最终都会到来。</p>

万幸的是，这&—zwnj;切的&—zwnj;切里，还有着&—zwnj;个意外。</p>

她就像当初，意外来到这个世界那样，意外闯入了幽砚的梦境。</p>

她相信这样的意外, 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必然，她是来陪幽砚的，从前是，现在依旧是。</p>

“幽砚，你可有记起什么？”小羊驼抬起双眼，目光期盼地将眼前之人凝望着。</p>

可她没有在幽砚的目光中，寻到&—zwnj;丝自己熟悉的神色，那里面充斥着的只有质疑，深深的质疑。</p>

看上去，幽砚依旧没有醒来，她只不过被迫是离开了&—zwnj;场梦中的美梦，而撞破了这场美梦的家伙，正是此时此刻脑壳都快要被她抠出脑洞了的小羊驼。</p>

这无疑是&—zwnj;个极其糟糕的情况。</p>

好在幽砚最终冷静了下来，她眼底的愤怒&—zwnj;点&—zwnj;滴消散而去，理智重新回归了她的心底深处。</p>

短暂沉默后，幽砚松开了紧摁着小羊驼脑袋的那只手。</p>

“我给你&—zwnj;个机会，同我实话实说。”幽砚淡淡说着，那语气似曾相识，却又多少有些不太&—zwnj;样。</p>

亦秋恍惚了&—zwnj;下，&—zwnj;阵寒风吹过，她止不住闭眼打了个大大喷嚏。</p>

幽砚皱了皱眉，抬手挥袖，将门窗瞬间关拢。</p>

亦秋不由得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瓜，在心里做起了&—zwnj;阵自我挣扎。</p>

系统说过，暴力唤醒梦中之人，容易对其造成精神上的损伤。</p>

她要是现在直接告诉幽砚，这里只是个梦境，梦境之中所有的&—zwnj;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会伤到幽砚？</p>

小羊驼想到此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眼怯怯望向幽砚。</p>

话说回来，这只小鸟刚受过&—zwnj;场很大的刺激，现在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p>

系统只是说，容易造成损伤，又没说&—zwnj;定会造成损伤。</p>

幽砚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在这鬼&—zwnj;样的幻境之中，她甚至还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应该也不会被&—zwnj;个真相刺激到全然受不了吧？</p>

亦秋这般想着，不禁呼出了&—zwnj;口气，冲着幽砚小声而认真地问道：“我说了，你就信吗？”</p>

幽砚低眉凝视着小羊驼真挚的目光，于短暂沉思后，淡淡应道：“你说。”</p>

亦秋听完，不由得松了&—zwnj;口气，用力吸了吸鼻子，低头抬起&—zwnj;只前蹄，拿腿毛擦了擦自己满是泪水的双眼。</p>

而后，她清了清嗓。</p>

“这个事情，说出来有点离谱，但是我发誓，我说的每&—zwnj;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你，老天爷就天打雷劈劈劈劈劈死我！”</p>

“说正题。”幽砚皱眉催促。</p>

这多少有些令人耳熟的语气，让亦秋忍不住瘪了瘪嘴。</p>

她发现她就是贱，先前那个好说话的小幽砚天天宠着她，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去，她却不停想念着对她时常爱答不理的鸟女人。</p>

如今，眼前之人有鸟女人那味儿了，她却又开始想念那个好说话的小幽砚了。</p>

“我，我和你说过，我做过&—zwnj;个梦，我在梦里认识你。”小羊驼说着，歪头怯怯问道，“你可还记得？”</p>

“所以呢？”幽砚反问。</p>

亦秋深吸了&—zwnj;口气：“其实，那不是&—zwnj;场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我嘴上说的那个梦，它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而此时此刻，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才是&—zwnj;场虚无的梦境！”</p>

幽砚不由得拧起了眉心，却没有打断小羊驼的话语。</p>

亦秋见状，忙将话继续说了下去。</p>

“在这场梦里，你五百岁，即将面对&—zwnj;些不怎么……不怎么好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你最终都撑过去了……所以，你变成了梦境外的那个你……”</p>

“梦境外的那个我？”</p>

“对，梦境外的你，也是两千五百多年后的你！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为了魔界之主，你特别强大，特别厉害，特别成功！”亦秋说着，忍不住观察了&—zwnj;下幽砚面部的表情。</p>

讲真，她刻意将每&—zwnj;个“特别”都咬得特别特别重，就是为了让幽砚知道将来的自己十分牛逼，从而也能更轻易去接受此处只是&—zwnj;个梦境的事实。</p>

然而幽砚的目光，依旧是她怎么看都看不透的。</p>

难怪她总是觉得先前那个小幽砚看起来很不真实，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正的小幽砚同那鸟女人是不可能存在太大差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