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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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愕、有感动，有期盼、有惶恐，更多的是不知所措。</p>

其实，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留下来。</p>

或许她可以，真的可以想到一个法子，既能帮女主避过苦难，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能不让幽砚因此受到伤害。</p>

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亦秋算不得灵活的大脑光速运转着。</p>

最后的最后，她回过神来，冲着近在咫尺的幽砚眨了眨眼。</p>

而后，小声地、怯怯问了一句：“我……可以吗？”</p>

亦秋想，幽砚应该会说：“你好好表现，我哪天心情好了，自会助你一臂之力。”</p>

这话虽然很讨打，但也确实符合幽砚的人设。</p>

可她万万没想到，幽砚在听到她的回应以后，短暂沉默了两秒，而后坐直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弯眉道：“笨了点，难。”</p>

亦秋：“……”</p>

幽砚说完，似是觉得不够损，又笑着补了一刀：“你就想着吧。”</p>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张着嘴巴，冲着幽砚龇了龇牙。</p>

对此，幽砚报以淡淡一笑。</p>

她背过身去，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你就是只灵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对着我发脾气前，最好想想清楚，离了我，你又算个什么？”</p>

“我……”</p>

“要不你试试，现在跑去长清阁，问问你今早找的那位，又或者问问江姑娘，看看谁愿意收留你这只……”幽砚话到此处，稍稍顿了一下，回身以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小羊驼的眉心，眼底携着浅浅笑意，继续道，“这只会说话，还会叛变的小妖精。”</p>

幽砚将“叛变”二字咬得尤为清晰，亦秋听完，不由得张了张嘴，想反驳点什么，却发现这番话根本无法反驳。</p>

夺笋呐，山上的笋都要被这鸟女人夺完了！</p>

在经历了一番情绪的大起大落后，亦秋渐渐恢复了理智。</p>

她转身走到了幽砚为她铺好的地铺上，摆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将自己缩成了一个毛团。</p>

她开始反复思考一些问题，试图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将来到底要何去何从。</p>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刚才所想的一切，到底是一份自我感动，还是切实存在的世界线变动。</p>

就在这时，收拾好碗筷的幽砚对她说了一句话。</p>

“你刚才啰嗦了那么多，我倒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那一刻，幽砚端着木制的方形餐盘，站在门口，回身对她说，“谢谢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p>

亦秋愣愣抬头，只见幽砚已经走出了房门。</p>

“谢谢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p>

她将那话重复念了一遍，只那一瞬，心脏似被什么用力触碰了一般，猛烈地，跳动了一下。</p>

她忽然想起，作者曾在自己的微博说过一番话。</p>

——魔尊幽砚的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一个知她大名之人，不是恨她，便是怕她。她是一个被孤独裹挟，也全力拥抱孤独的疯子，所有扭曲与癫狂，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必然。若这世上有一人爱她，也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可惜，并没有。</p>

那个时候，评论里大部分的人都骂骂咧咧的，他们喊着“麻烦不要洗白”，他们叫着“对这种角色根本可怜不起来”，吓得作者没多久就删掉了那条微博。</p>

亦秋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起哄的一员。</p>

可今时今日，她却又想起了那番话。</p>

若这世上，有一人爱她……</p>

一人就够。</p>

或许改变结局的方法，从来都不是背叛幽砚去为主角做点什么，而是想办法改变幽砚对这个世界的看法。</p>

只是不知，羊驼到底算不算得上“一人”。</p>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但是不要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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