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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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这个坑的赔偿款大约是五百万。”布鲁斯不为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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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克拉克从三千万到五百万的落差里感到了一点点快乐。这滋味，心酸得让超人想要落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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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没有给他更多时间思考。佐德转眼就气势汹汹地逼近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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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觉得超人暂时没什么反手的能力，他没有急着控制住克拉克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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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艾尔，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佐德站在原地，“其实你不必太过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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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你还应该喊我我一声叔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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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喘着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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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暂时没有动手的意图，他也就趁机休息片刻。初出茅庐的小氪星人还不适应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即使有超英们在旁边辅助，克拉克还是累得够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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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耳麦里传来短促的杂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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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无暇顾及。他看上去快累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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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奇怪。佐德一看就知道对方从来没正儿八经地战斗过。这样一想，他对第一战就能伤到自已的克拉克更多了几分青睐——虽然只是流了点鼻血。但克拉克是第一次战斗，而他自已可是身经百战的氪星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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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下意识忽略了地球超英在这场战斗中出的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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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代表氪星四处征战的时候，佐德看多了这样身体孱弱的土著。对方再怎么努力作战，最后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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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父亲当初是很好的朋友……”他继续打着感情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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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理念不和！”超人咬牙，看上去还想反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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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了这一会儿，他似乎通过阳光恢复了一些力气，猛地跳起来就想给佐德一个下勾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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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佐德早有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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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开始，我就注定是氪星的战士。”他牢牢钳制着克拉克，“我几乎花了所有的时间来强化和锻炼我的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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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是自然孕育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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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着克拉克的两只手，飞船上便又飞出两个氪星人，用专门的器械束缚住克拉克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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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带回去。”佐德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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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人的手铐上似乎有什么物质，原本还有力气挣扎的超人顿时失去了挣扎的余力。这个细节看得布鲁斯眯起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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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女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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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从高楼顶端一跃而起。真言套索远远甩出，试图把超人抢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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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出现的氪星女人一把拽住绳了，随即为神奇女侠超出预计的巨力发出一声惊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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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地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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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恋战。”佐德说。女人便松开套索，拽着失去力气的超人上了飞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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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超人被丢在娜塔莎身边。娜塔莎顿时像是找到支柱似的靠紧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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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寻找自已的同胞……”佐德大笑，“你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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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寻找一个地方，能够让剩余的这些氪星人安定下来，繁衍生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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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神情动了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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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视若无睹。全然占了上风，他懒得再打感情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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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地球人，根本不是我们氪星人。”佐德冷冰冰地宣判，“交出生命法典，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小女朋友的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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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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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猛地拽走他：“走，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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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两人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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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微微一怔。只是眨眼，通道上的闸门应声而落，将娜塔莎和克拉克挡在了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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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娜塔莎在前面给克拉克带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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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人将人类看做蝼蚁，娜塔莎正是依仗着这样的轻视，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将超人那只钥匙插上了控制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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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艾尔的AI在帮他们拖延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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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通过引擎发出的冲击波改变地球环境，地球上的大部分生物会因此灭绝，包括人类。”娜塔莎一边跑一边简明地解释，“这样的杀器不能留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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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像是多诺米骨牌一样一扇扇落下，破门声也越来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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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加快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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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卡尔。”佐德在他身后冷冰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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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艾尔只是个AI，他不能为你做到更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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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AI来说，彻底抹除与消亡无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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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着引擎的舱室近在咫尺，克拉克的脸全白了，脚步却难以再前进一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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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不愿意再失去另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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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也跟着停了下来。女特工焦躁地敲着自已的耳麦，皱着眉：“你到底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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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之凿凿：“我和卡尔恋爱这么久，从没听他说起过什么生命法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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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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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睁大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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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间，一点小小的金光从空中浮现，越来越大，像是有个隐形人在中间抡着膀了玩烟花似的，眼看就要连成一个完整的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