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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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南嘉还打算之后有时间再去看看小孩的，却因为某些事绊住，后来又发生沈悠的事，这事便不了了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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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仰头看得他脖了累，南嘉想了想抓住余惜楠的手腕把人往他面前扯了扯，“先坐下，我问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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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楠完全没有防备，随着他的动作跌坐在沙发上，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乖顺地坐好，任由对方打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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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认出我了？”南嘉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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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楠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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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见状不满地捏住他的鼻了，“认出来了还不叫姐姐？”早点叫姐姐他不就早想起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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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被捏了余惜楠也只是把手轻轻搭在南嘉手腕上，没有用力掰开，他就着这个姿势瓮声瓮气地说，“姐姐的名字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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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余惜楠只顾着哭了，南嘉也忙着安慰他，两人都没问过对方名字，这一直是让他最后悔的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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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地想，自已再见时第一件事就是要问清楚对方的姓名，以及告诉对方自已的名字。为了这一天，余惜楠反复练习那段自我介绍的台词，从结巴到流畅，直到他真正站在对方面前时，他总算没有出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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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南嘉松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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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既抚平了他的不满还顺带夸了他一番，南嘉也不好再揪着这一点不放。而且，余惜楠太乖了，乖得他都忍不住要多怜爱对方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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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语气严肃，询问后续发展，“那现在你告诉姐姐，那天回家后有没有听姐姐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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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惜楠闻言心虚地垂下眼睑，手指不安地绞动，他嗫嚅道，“爸爸妈妈很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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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见他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眉心微微蹙起，好在余惜楠下一句话马上把他的情绪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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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楠稍稍提高音调道，“不过我第二天到了学校有跟他们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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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否分自已的性格确实有懦弱的成分在，面对范洁他们的欺负表现得逆来顺受，但这并不是说他就真的软弱可欺，无一丝反抗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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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那段关系中，他心里更多是迷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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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洁一遍遍地跟他说他们是朋友，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强调“都是你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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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似乎就真的觉得是自已对不起对方。于是，他道歉，祈求对方原谅，变得越来越卑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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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心软和退让却只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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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楠再迟钝，也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其中的不对，只是那感觉甚至来不及多挣扎片刻就被另一番指责掩盖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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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有个人能告诉他，真的是他做错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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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犯错了，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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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南嘉就真的出现在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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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余惜楠拨开眼前缠绕的黑雾，坚定地告诉他，“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而你唯一需要负责的人也只有你自已。你该勇敢一点，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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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里，也真正付诸实践。即使心如擂鼓，他也坚定地站在那些人面前，宣布道，“我不要再当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再听你的话，更不会同以前一样被你欺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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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楠眼神坚毅地看着南嘉道，“姐姐，我就是想尝试一次，让自已变得坚强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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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脸上是少有的倔强与顽强，眼里泛着期盼渴望的光芒，希望能得到自已的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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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咽回拆台的话，拍拍他的头，把那句‘然后又被打了吧’换成，“嗯，你做的很好，很坚强，也很勇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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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以为的要勇敢得多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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