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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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到二楼，见到一个穿黑皮夹的男人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还在喝小酒。</p>

季维看了眼画像。</p>

得，不用找了。</p>

这就是接头人了。</p>

接头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回过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下时间长：“你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p>

「张导：我太难了」</p>

「不仅快，还过一路收礼收到手软，不知道苏雯他们那边怎么样了」</p>

「刚从苏天后他们的直播间过来，现在的情况就是好不容易筹集到了路费，开始一家家乐器店地找了，大太阳怪不容易的」</p>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p>

「卧槽，对比起来，季维这一组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逛商场简直像团建啊！」</p>

他一口气说完后，没人说话。</p>

他很理解地抿了一口茶，应该是被工作量吓到了。</p>

确实工作量太大了，中华乐器行占地九百平方米，又要负责打扫，又要负责擦拭乐器，还要负责修复损坏的商品……，四个人大概要干整整一下午吧。</p>

忽然，他听到了少年清亮的嗓音。</p>

“您看这把琴行吗？”</p>

他看着少年从肩膀上取下琴套，然后放在桌上，他笑了笑：“我要的是传统古琴，包括打木胎、靠木漆、裹布、灰胎、面漆、装配上弦完整六大步，可不是市面上随便卖的合成琴，木胎做完直接用一道瓦灰胶作灰胎。”</p>

这样一把琴，价位至少在几万以上不等，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出门？</p>

季维打开琴套，接头人也没多在意，直到琴套完全打开，一张做工精湛的裴琴出现在他面前，无论是琴身还是琴头装饰无可挑剔，拨动琴弦发出的是正统的金石音。</p>

接头人震惊得呼吸加重，接着变为了激动，他长在国外，对于古琴十分痴迷，虽然国内的琴运到国外往往会翻一倍的价格，但他也欣然购买，有时候真正好的琴根本流不到国外就被国内的琴师包圆了。</p>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的琴。</p>

“这个应该算好琴吧？”</p>

季维偏头问他。</p>

“当然算！”</p>

接头人激动地说道，恨不得上手摸摸琴身。</p>

这还不叫好琴，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好琴了。</p>

「除了欧我还能说什么！有种看游戏攻略的感觉哈，说起来好想看维维玩《只狼》」</p>

「前面的你有毒！这游戏真的虐到我怀疑人生，想给开发商寄刀片，忽然想知道节目组现在在想什么」</p>

「大概是为什么要请季维上节目吧」</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p>

“五千欧元？”</p>

赵越震惊得说出了声：“怎么可能？”</p>

杜若松也难以置信：“会中国乐器的根本没几个，乐器店就三三两两个客人，我觉得……抢钱会比较快点一点。”</p>

接头人转身又靠在了栏杆上，一副“任务说完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样子，四个人只好先下楼，看看乐器行有什么乐器。</p>

“这不如上一家啊。”</p>

杜若松环顾了一圈标价的乐器，说出了评价。</p>

应该说是远远不如。</p>

季维看着店里的乐器，从萧、笛子到琵琶等，都是很基础的入门款，最贵的不过八百多欧元，最便宜的笛子甚至十欧元。</p>

五千欧元……</p>

季维随手拿了一柄笛子在手上，他从来没干过销售，小时候不爱说话还被怀疑是不是自闭症，少年抬头望了望天，第一次觉得有点……棘手。</p>

赵越却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了，拉着店里的一个客人推销：“这笛子你看看，特别适合你，符合你的气质，不买真的亏了，亏大发了……”</p>

十分钟后。</p>

客人惊慌失措地离开了。</p>

「辛辛苦苦说半天居然把人给说跑了，求问此刻赵越心理阴影的面积」</p>

「应该是客人心理阴影的面积吧，赵越这样子哪里像个正经销售」</p>

「咦，销售还有不正经的吗」</p>

「唔，你懂的」</p>

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赵越现在特别尴尬，为了维护顶流的尊严，他咳嗽了一声：“店里根本没什么客人，不如把乐器拿到东面的广场上推销。”</p>

“光在店里干等着，会有客人主动上门？”</p>

「忽略赵越之前的降智行为，他这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广场上人流量大，东西肯定好卖」</p>

「可以拿点便宜的笛子萧啊这种过去，卖个四五千把还是不成问题吧？」</p>

「中国广场人多啊，尼斯这边旅游淡季人也不多，我感觉还是悬，如果苏雯他们在就好了，她会唱歌老爷子会二胡，肯定能吸引很多人注意」</p>

「嗯，我看苏雯他们快要过来了，说不定还是苏雯那组先完成任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