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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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还没有回来吗？”</p>

五条家本家大宅, 在五条悟房间外的长廊静坐了一夜的太宰治罕见的和站在旁边守着，又或者说是监视他的五条家的仆从搭起了话。</p>

在五条悟离开五条家后不久，他其实就从浴室中出来。只不过那时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注意，等到他终于从“织田作之助”这个‘魔咒’中脱离出来的时候, 才和山下的五条悟一样发现, 原来已经天亮了。</p>

而五条悟……也一夜都没有回来。</p>

望着天边不久前泛起的一抹鱼肚白, 太宰治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p>

五条悟去哪了, 又去做什么了, 其实太宰治心里大概都有个猜测。虽然他昨晚深陷一个极端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可也没有错过从山下传来的持续了接近一晚的‘噪音’。</p>

但是……</p>

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p>

既然五条悟要接手他这个大麻烦, 那就要做好被他拖累致死的准备。</p>

谁叫他没事要去做这个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呢？</p>

太宰治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五条悟感恩戴德, 活动了一下因为坐了一个晚上而变得有些僵硬麻木的四肢, 便转身走回了五条悟的房间。</p>

五条家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够贫穷的……</p>

太宰治环视了一圈四周, 在房间的角落中捡到了昨天晚上五条悟随手扔在那打发时间的漫画书。</p>

没有一点娱乐, 就连丰富精神世界的书籍在偌大的五条家都几乎找不出几本。（五条悟的漫画除外），更别说是像电视空调等现代社会的产物了。除了咒术就是各种与诅咒相关的东西……</p>

该说——</p>

真不愧是一群脑子里只长了肌肉的咒术师吗？</p>

太宰治背靠着墙坐下，翻阅起了五条悟昨晚在他洗澡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漫画。</p>

他现在的活动范围太过狭小有限，想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为了那些困扰他的问题，他还需要更多的‘自由’。</p>

更多的, 多到不受咒灵这个身份限制的……</p>

自由。</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垂下眼眸，用指腹轻轻地摩挲起了漫画书粗糙的内页，做出一副正在认真看漫画的模样。</p>

而与他一门之隔的外面，鲜红的太阳从天边徐徐升起，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p>

五条直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五条家的大门口, 眺望着远方。</p>

从日升到日落，仿佛一座伫立在那的雕像般，一动不动。</p>

直到日暮时分，如血的夕阳下，一长一短两道身影慢慢地朝她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五条直子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才有了一丝不明显的松懈。</p>

“啊啊啊，我都说了没事，不就是一些咒灵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p>

“给我闭嘴。”</p>

“我就不。”</p>

“我又没做错什么！”</p>

“没有做错什么？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悟。在高专重新开学前，你都不准再踏出五条家半步。”</p>

“哈？为什么？”</p>

“没有为什么。”</p>

“只要五条家还是我当家，你就必须要服从我的命令。”</p>

“切……谁要听你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是早点下来休息吧！家主这个位置还是让我这种年轻人来。”</p>

“再顶嘴一句，你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你的院子。”</p>

“哈？你这是在威胁我？”</p>

“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吗？不就是一个星期不出房间门嘛，不出去就不出，谁怕你了啊！”</p>

“哼……”</p>

去元老院捞人的五条家家主和再次被咒术界高层叫去问责的五条悟一路拌着嘴从远处走了过来。</p>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普通的父子。</p>

“家主，悟少爷，饭菜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p>

五条直子微微弯腰，向着两人鞠躬行礼。</p>

走在前方的五条家家主朝她点了点头，语气比起刚刚和五条悟拌嘴时要显得严肃了许多。</p>

“麻烦你了，直子。”</p>

而跟在他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步距离的五条悟，则身体稍稍后仰，笑吟吟的对五条直子挥了挥手报平安。</p>

“对了，那家伙该不会还没从浴室出来吧？”</p>

在路过五条直子的时候，五条悟停下来不经意的问了一句。</p>

他前方的五条家家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对此五条悟的行为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冷哼一声，一个人先迈进了五条家。</p>

见状五条直子，这才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p>

“在您房间。”</p>

五条悟闻言，挑了挑眉，懒散地把手抱到了脑后。</p>

“爽得他啊……”</p>

“我在外面挨骂受训，他一个人倒是在家休闲自在。”</p>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他。”</p>

大概是越想越气，五条悟直接放下抱在脑后的手，冲进了大宅。</p>

沉寂了接近一天的五条家随着五条悟的回归，以及他和太宰治之间的吵闹声，逐渐被注入了一份早就随着时间的长流而消失在这个古老家族的活力。</p>

五条直子收回了落在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上的视线，慢慢地走进了五条家，并反手关上了大门。</p>

一个星期后——</p>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重建完毕，提前放了半个月暑假的学生陆续回归。</p>

这期间，被五条家家主勒令在房间反思的五条悟又一次被咒术界的几位高层叫去。</p>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当几天后夜蛾正道通知五条悟明天可以回来上课的时候，太宰治也被包括在了其中。</p>

是的……</p>

身为咒灵的太宰治，要跟五条悟一起去专门培养咒术师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