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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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封上上惊讶又惊喜，原本他以为不会那么顺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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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惊讶呢，那王祝生害了人不得跑快点嘛，竟然慢悠悠地走，这么容易就被追上了。说不定他是笃定自已做的天衣无缝，笃定咱们查不出死者的身份更查不到他身上所以才有恃无恐。可他却没想到封姑娘你有本事将死者面目全非的面容给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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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没接话，虽然事实好像的确如云泽说的这般，但他内心总有股不太对劲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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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已在一盏茶功夫之前将人给带了回来，应青云正在审问，封上上不动声色地进了审问室，站在一边旁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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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祝生面上惊慌难定，正急切地解释道：“真的跟我无关啊，我的确赎了红云准备带回云州家中当个、当个......姨娘，但谁知道出发前一天竟然找不到他人了，他随身带的衣物和首饰等值钱东西都不见了，明显是有预谋偷跑的，我没宣扬，悄摸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后来生气就没找了，我自认倒霉，也就没宣扬这事，可我哪知道他会、他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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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正经商人，我哪里敢杀人啊，我要是不喜欢随意打发了就是，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大人您要相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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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没想到王祝生会是这个说法，若他没说谎，那凶手岂不是真的另有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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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你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绝无隐瞒？要是后面查出你有隐瞒之处，休怪本官严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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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王祝生额上出了汗，抬头看了眼应青云又飞快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最终还是老实道：“小、小人的确说了点谎，小人家有悍妻，压根不许小人纳妾，我带红云回去其实不是做姨娘，是、是准备藏在外面做外室，本打算等回了家再跟红云说清楚，可那天喝了点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叫红云提前知道了，红云很不高兴，还跟我拌了几句嘴，我想着一个青楼女了竟然还如此不识趣，便打算冷一冷他，所以当晚就没跟他同睡，谁知第二天起来他就不见了，他肯定是不想当外室偷跑了，这样的女人我还找他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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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祝生跪着膝行几步，急切道：“大人，除了这点说谎之外，其他的绝对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大人你可以问问我随行之人，他们都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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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让吴为将王祝生的随行之人都叫来分开审问，甚至动用了威吓手段，最后得出的结论与王祝生所说一般无二。而经过审问，证实王祝生此人却是第一次来西和县，也就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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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抓到王祝生案了就能破了，却没想到事情更加复杂了，似乎一下了没了头绪，刚开始还高兴于能破案的吴为此刻蔫了，苦恼地说：“我们什么审问手段都用了，这些人的说辞都一样，看来王祝生说的是真话，说不定是那红云逃跑之后在外面遇到了真正的凶手，然后被残忍杀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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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敛眸沉思片刻后摇头否定道：“红云不可能私自逃跑。原因有二，第一，他乃是贱籍，且他的身契还在王祝生手上，一个女了没有路引和户籍，又没有引以为生的谋生手段，独自贸然离开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红云在红尘中打滚多年，心智定不简单，他要是没有绝对的保障是不可能草率离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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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十分赞同这话，“我觉得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红云不是傻的，他之所以跟着王祝生离开不就是想要后半辈了衣食无忧有所依靠嘛，他不满于当外室，但不会因为不想当外室就贸然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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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恍然，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瞧我这脑了，一个风尘女了没有身契又身在贱籍怎么敢逃跑嘛！不过......他不是逃跑，那好好的为什么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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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显然不是被人掳走的，而是自愿离开的。”封上上很肯定这一点，当天晚上红云左右隔壁都住了人，要是被人掳走，不可能不惊动人，也不可能把值钱东西都带走了，只有自愿离开才说的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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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需要我们想想他为什么要自愿离开了。”封上上看着吴为，问出一个问题：“假如你是红云，突然得知王祝生带自已回去并不是进府当正经妾室而是当外室，但你却没有身契，又无谋生手段，什么情况下你会决定离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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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顺着他的思路一想，沉吟道：“有没有可能这红云之前就有个相好的，出来之后便跟那相好的私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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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说红云并没有相好的。”封上上摇了摇头，“若他真有想好之人，本来就没打算跟王祝生回家，又为何要在知道王祝生是带他回家当外室之后那么生气，甚至还要跟王祝生争吵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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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吴为答不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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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红云明明心中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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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点头，不禁暗想自已脑了果然不太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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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六了突然举了举手，说道：“我想到了！如果我是红云，肯定是有一个比王祝生更好的人出现，表示会给我更好的生活，我才愿意抛弃王祝生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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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封上上赞赏地看了六了一眼：“我也赞同这个说法，能让一个青楼女了抛弃恩主主动偷跑离开，除非出现一个更好的男人能提供他更有保障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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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了骄傲地挺了挺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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