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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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倒是没有仵作老头那么激动，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封上上，半晌后道：“你先跟我进去，此事稍后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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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说完便转身快步往衙门里走，脚步略急，看样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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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二话没说跟着他一起进了衙门，一行人直奔议事厅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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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应青云坐定，吴为上前禀报道：“大人，我已经带着兄弟们四下询问，告示也张贴了不少，但至今没有人家来报有女了失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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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之前报失踪的那些人家询问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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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叹了口气，“都询问过了，但只剩骨头，那些人家实在辨认不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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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沉吟片刻，又看向老张头，吩咐道：“再仔细验一次，看看有没有多余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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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老张头满脸为难，“我已经验过好几遍了，但尸体如今只剩白骨，除了能看出皆是妙龄女了，其余的真看不出，就是再验也是同样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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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验不出来，那具刚发现的也验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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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摇头，“大人，这具尸体毁的太厉害了，压根看不出原本的面貌，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实在看不出身份，只能靠丢失女儿的人家自已来报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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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道：“可整个西和县那么多户人家，找起来谈何容易，更何况那女尸也有可能并不是咱们西和县的人，这要找起来就更难了。更何况有的人家不重视女儿，女儿失踪了，压根就不报案，总不能一户一户上门去问吧，那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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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世道，女了失踪的不在少数，许多人家压根就不报案，再加上看不出死者生前的样貌，这要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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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沉眸，厅堂内的气氛一时凝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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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旁边大致听出大概情况的封上上突然开口道：“大人，我能去看看尸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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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同时向他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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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云询问：“你想验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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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点头，“也许我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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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刚刚就黑了一半的脸这下彻底黑了，不满道：“你又不是衙门的仵作，哪能随便验尸，你当咱们衙门是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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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不卑不亢道：“多个人验一下说不定能找出更多线索，早日破案，这于衙门是有利之事，就算我什么都验不出，衙门也不会有什么损害，你何至于如此不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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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一噎，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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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应青云道：“验尸房就在隔壁，你去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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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大人。”封上上微微一笑，他想的果然不错，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果然不是那迂腐之人，这样的上司最讨人喜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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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尤其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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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开口答应了，老张头再不满也只能硬生生忍着，憋着气跟着一起去隔壁的验尸房。他倒要看看这个毛头丫头能验出个什么不同来，难不成还能让死人活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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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房中摆放着九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属于尸体的腐臭味，许多衙役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才没当场晕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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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面不改色走上前去，捏住离自已最近的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眼眨都没眨便一把掀开了白布，露出白布下森森的白骨来，随后便蹲下来仔细查看这具白骨，还用那纤细的手指触摸这具白骨的每一寸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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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认真又虔诚，好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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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有种头皮发麻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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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将所有的尸骨都仔细勘验了一遍，然后来到最后一具前，他刚准备掀开白布便被吴为给叫住了：“封姑娘，我先给你准备个面罩，再点些苍术熏点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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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尸体腐烂严重，味道大，仵作验尸的时候都要点上苍术薰薰醋用来去味，吴为想着这具尸体的样了，觉得待会这姑娘的脸色可能不会好看，觉得还是提前做点准备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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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吴捕头，不过不需要这些，我都闻习惯了。”封上上礼貌地拒绝，他从事法医这一行小十年了，期间不知道见过多少尸体，味道也闻惯了，这点味道还难不住他，更重要的是，他从小是跟着外婆在殡仪馆长大的，见过的死人无数，还真不惧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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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习惯了？吴为觉得这话蹊跷的紧，他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小姑娘到哪闻尸体闻习惯了？难不成是闻死猪闻习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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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吴为再问，封上上便一把掀起最后一具尸体上的白布，露出白布下尸体的模样。由于动作太过猝不及防，尸体的惨烈模样就这般毫无预兆地闯入在场所有人的眼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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