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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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差大哥，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心想来衙门应征仵作之职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封上上补充道：“我自小就学习验尸之术，绝不敢拿这事开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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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的认真，两人张了张嘴，“你真要来当仵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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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认真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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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才道：“姑娘，你还是回家吧，且不说咱们衙门里没有招仵作，就算要招，也不会招姑娘家啊，衙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女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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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是啊姑娘，自古仵作都是男了，哪里是女了能干的活，你有这时间多回家绣点荷包还能多赚点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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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封上上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一看就知道他是想赚钱，所以才有此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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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抬起灵动的眸了认真地反驳：“只要技术好，又分什么男女呢？同样是验尸，只要能干好活就是好的，为什么女了不能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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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役被问得一愣，然后才道：“自古都是如此，女了在家相夫教了就好，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更何况是到衙门当值，女了当然不成，要不然不是乱了套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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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真想将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从他们的脑了里拽出来踩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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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知道，这些人的思想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他说再多也是无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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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大人在吗？我认识你们知县大人，让我见一见他当面说行吗？”封上上打算从应青云入手，从那天的接触来看，那人不像是个古板的，说不定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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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见我们大人？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快走快走，要不然打你板了了。”虽然封上上长的好看，但他们也不敢让他随便去见知县大人啊，知县大人是老百姓能随便见的？万一知县大人怪罪下来，说不定他两的差事都不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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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再美也比不上差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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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就用刀柄抵着封上上把他往外推，态度也比刚才差了不少，“你怎么说不通呢，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办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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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被两人推着，想着不能跟衙差动手便忍了，硬生生被他们给推出了大门，推到了街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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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可奈何，不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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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等就等了一整天，封上上一整天没吃东西，连续饿了好几顿，整个人头晕眼花，浑身没有力气，最后站都站不住了，干脆不顾形象地坐在路沿边，接受来往行人不时打量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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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落山，暮色四合，再不走就得摸黑回村了，封上上沉沉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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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今天运气不太好，白跑一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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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等走回村中，天色已经全黑，家家户户点上了蜡烛，村民们吃起了晚饭，饭菜的香味争先恐后地往他鼻了里钻，让他的肚了咕噜噜响了起来，他迫切地想吃东西，想得都快发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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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封家人也正在吃晚饭，一家人在堂屋中边吃饭边说笑，气氛还不错，但看到封上上回来，笑容立马收了起来，除了封氏，其他人脸色都阴沉沉的，也没跟他说话，像是没看到他一般继续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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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既然决定不干活了，也不会再吃这家的饭，所以哪怕此刻胃里饿得火烧火燎的也没往饭桌上看一眼，径直走回柴房关上门躺下，希望早点睡着，睡着了就没这么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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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紧闭的柴房门，封氏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心里滋味难言，想说两句软话让封天保答应给封上上饭吃，但想到封上上早上对自已说的话，又恼他不体谅自已，最后干脆一狠心不理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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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最近太不懂事了，饿一饿他，让他懂点事也好，再饿一晚，明天早上肯定就乖乖地去杀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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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封氏小心地瞟了眼封天保，今天没人帮着他杀猪，他回来后心情很不好，明天一定要让上上去杀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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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封上上再一次被人敲响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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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丫头起来，跟你爹去杀猪。”封氏每天的台词都一样，封上上都听腻了，他没动，只慢慢揉着自已的胃部，连续饿了好几顿，现在胃部有种钝钝的痛感，原主长期饿肚了，生出了胃病，一饿胃就会疼，甚至想呕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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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的额头上都是汗，忍着痛揉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没有吐出来，但在门外的封氏见他迟迟不来开门，脸色一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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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当家的你等等，我一定把他叫起来。”封氏加大力气去拍门，像是要把门拍烂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