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情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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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馆首，也就是王祁阳的长史，通知完他们之后竟然还亲自带着他们往行政楼去。“要么是馆首很闲，要么是王祁阳交代的事情很重要，”孟仞心想，“当此多事之秋，应该不会是前者。那么王祁阳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了了解泰学院的情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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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之后，卢馆首发现霍岚也在跟着他们，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他觉得自已似乎见过这个学徒，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是谁，只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已对他的印象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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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上一次和卢馆首打交道，还是几个月以前：他擅自拆了泰学院的公函，然后交给了他。卢馆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然而“擅自拆封”留给他的坏印象，却还保留了一个模糊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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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有些烦躁，想要呵斥这个学徒，让他走开，但最后还是和和气气地开了口：“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跟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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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朝他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笑。虽然卢馆首只叫了孟仞和巫澎两个人去，不过他眼下有十足的自信：他能猜到王祁阳想要什么，也能为自已拿到话语权和得到召见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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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晚辈冒昧。二位师兄刚刚回来，王副院首就得到了消息，而且急着召见，不知道是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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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馆首笑道：“现在还不便透露。你先请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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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句答复，迅速接话道：“是想知道泰学院以及这次雪灾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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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馆首本打算继续搪塞，不料孟仞在旁边帮腔道：“有很多事情，他是唯一的见证者。如果王副院首需要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我建议最好还是让他也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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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祁阳的目的真是如此，那么霍岚此去不仅能遂了他的愿，还能以自已的情报为筹码请他撤销对学生会的取缔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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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馆首仍然挂着那副职业性的假笑，不让旁人看出他的情绪：“如此也好，那便一起去吧。本来还打算把物理学馆那位李士瓒也请过去的，不过他已经赶回家了，我扑了个空。没想到，现在又凑足了三个人，也算是意外之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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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地一边说一边走，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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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和巫澎为这种强行的聊天感到有些尴尬，但还是尽力地硬聊着。霍岚不是脑理学的学徒，乐得清闲，跟他们拉开一些距离走着。自从话题转移到学术上之后，卢馆首就再也没提到过王副院首找他们的目的，也不提王副院首是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返回的。孟仞觉得他是在故意岔开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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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理阁——也就是行政楼——也和书院的其他部分一样，尚在有条不紊地运转中。王祁阳办公的地方在七楼，卢馆首领着他们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不少跑上跑下的各司司员和司丞。其中一个人甚至和他们碰上了四次之多，惹得卢馆首忍不住问他出了什么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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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大事，”那司员答道，“就是协调一下接待使团的事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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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使团？哪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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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的，明天就要到达百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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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馆首“哦”了一声，示意那司员继续去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