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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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有些怀疑，在场的好多人说不定都是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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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刚刚说的一番话可能是冯宿授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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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宿一直拖着不出场可能也是事先安排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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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齐原之的人未必是真心实意，可能真像齐原之说的那样，只是想借机夺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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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宿走出人群的时候，齐原之丝毫没有意外，而是毫不犹豫地转向了他，朝他作揖，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当然，这有可能是因为齐原之早就注意到了冯宿的存在，但无论如何，孟仞的怀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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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宿走向那个正抹着眼泪的老人，握住他的手道：“我是泰学院副院首。”他的声音响亮，显然不只是说给老者一个人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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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浑身一震，一脸惊恐地看着冯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求助似的回了回头。冯宿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径自说了下去：“各家各户，凡是在雪灾中受损的，都可去所在城池的太守府报损。各城的府库，以及国库，都会倾其全力，救助受损的百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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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情况，我已了解了，请到政务院少歇可好？我们会尽全力帮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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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慌忙摇头拒绝：“不了，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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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冯宿还是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也没听到他的话，朝人群中招了招手，便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们不由分说地搀着那老人，慢慢往人群外面走去，同时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试图安抚他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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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回去审讯了？”孟仞心想，“审一审他是不是受人指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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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真被冯宿一番话感动到的，也有跟孟仞想法一致的。那两个年轻人刚要带走老者，人群中的质疑声便此起彼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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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冯宿拱手道，“要是还有什么疑义，不妨一起去政务院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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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声不减，但是无人出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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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宿慢吞吞地走到高台上，跟齐原之站在一起，不疾不徐地宣布了昨天和今天上午讨论出来的几条措施，包括防洪泄洪，加强巡查，开仓放粮等等。不过，他并没有提“安抚人心”这一条，而说到加强研究力度的时候也是语焉不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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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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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削减呢？”霍岚低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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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点头表示赞同。被削减的是“常规”科研经费，那么是不是还有“特殊”科研经费呢？比如专门用于雪灾机制的研究经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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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术倒也高明。”他心想。听不出这层含义的，会认为泰学院在尽心尽力地救助民众；而能够听出这层含义的人，大概率不会对科研怀有什么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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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位齐原之，”冯宿接着说道，“虽然不少人都觉得是他引发了天灾，但恕我直言，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谁传播出去的，但是，首倡此说者，必然是别有用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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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此处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而且故意停在了某几处，也不知是真的看到了挑起事端的人，还是虚张声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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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灾是在这本《物理学前沿》出版之后发生的，”他从袖了里取出一本期刊，将其高高举起，“但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它和雪灾之间的因果关系。难道仅凭时间的先后，就可以定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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