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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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一日中午，孟仞一行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封京。在他们面前，一条四十五丈宽的大街从城南一直往北延伸，直到尽头的政务院和议政殿。这是封京的主干道，名为天街，除了供行人车马通行以外，还常常被用作集会场所，整条街都站满的话，能容纳将近一百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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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势相比昨天又减弱了一些，但闪电依旧没有停息，不停地劈在城中各处建筑的防雷杆上。奇怪的是，风雪雷电之中，仍有不少人站在街上，也不赶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越往北去，人就越多，孟仞他们的好奇心也跟着越重。伍仲孚让他们来封京，说在这里能找到暴风雪的缘由，不知道众人群集天街，是否与此事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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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霍岚上前去问一个路人道，“这么多人都在街上等着，这城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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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看了一眼他们背上的行李，道：“你们是刚从外地来的吧？一路上是不是一直都在下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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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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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下雪的原因。有一个叫齐原之的学士，搞出来的研究触怒了上天，所以才会下暴雪的！有传闻说他今日要公开露面，在众人面前申辩！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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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抿了抿嘴唇，感觉有些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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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研究？”他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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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这种触怒上天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看呢？你最好也别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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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触怒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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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路人高声说着，大步走了过来：“我看正相反，这东西应该广为传播才是！来，姑娘，拿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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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了里取出一本最新的《物理学前沿》，想递给霍岚。第一个路人脸色大变，劈手就想把期刊夺走，然而霍岚迅速地一侧身，挡在第一个路人和书之间，顺手捞走了那本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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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他拱手道。第一个路人还想来抢书，霍岚又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同时看了一眼期刊的封面，把它扔给李士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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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遭天谴的！”第一个路人怒极，“铮”的一声拔出了自已的长剑。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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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愣在原地，想要说什么，却又是害怕，又是语塞，于是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一副悲怆的样了，仰天长叹，转身离去，临走之前又重复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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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遭天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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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嗤笑一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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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给他们书的那个路人忽然有些羞赧地笑道，“快些看完，把书还给我吧。一本期刊可不便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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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瓒刚刚看完第一篇论文的摘要。闻听此言，他直接跳掉了第一篇论文的前言，翻到第二篇论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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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惭愧啊。”他一边看一边感叹着。孟仞收剑入鞘，也凑了过去，把书页重新翻回到本期目录，随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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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论文，作者都是同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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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学前沿》这本零级期刊，用整整一期的篇幅，刊登了齐原之的十二篇论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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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用这十二篇论文，外加之前发表的一些成果，构建起了一套力学体系，提出了几条定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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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外力是一种对物体的推动作用，使其改变静止的或匀速直线运动的状态。每个物体都保持静止或者匀速直线运动的状态，除非有外力作用于它。{注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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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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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一条，孟仞顿时有一种电流涌遍全身的感觉。他急切地向下阅读着，脑中充斥着极度的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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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运动的变化正比于外力，变化的方向沿外力作用的直线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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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牛顿……”孟仞禁不住念叨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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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牛顿？”李士瓒奇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