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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哪里见过？”
“约翰……约翰问过我！”西蒙一把拿起卷宗，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
不是说好和我一起去调查怪物的吗？
贾盖娜看着西蒙匆忙的背影，双手抱胸，翻了一个白眼。
“呵，男人！”
……
“约翰！”西蒙在办公区找到了正在整理卷宗的约翰。
“我记得，你有一次来问过我，有没有一种‘鬼影’全身漆黑，圆脑袋，没有五官，而且身体是个圆柱型，四肢像是火柴棍。”他急匆匆地问道。
“呃……好像有那么点印象。”约翰抬起头，他眯着眼睛，食指在下巴上来回刮擦，一副回忆着什么的样子。
“你是在哪里见过这种‘鬼影’吗？”西蒙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撑住了桌子。
“那肯定没有亲眼见过……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有几个人跑过来报案，说是在晚上看见了这样的‘鬼影’。”约翰回忆道。
西蒙眼睛一亮，“是什么人报的案？”
“呃……不知道。”约翰耸了耸肩。
“不知道？”西蒙皱起了眉头，“没有记入卷宗？”
“啊，这就要问我们英明神武的伊西多队长了……当时的情况好像是这样的，那三个醉汉前一天晚上应该是想要调戏一位落单的年轻姑娘，但是动手的时候看到了一种像是‘男厕所标志’的鬼影，然后就被吓跑了。
“而这三个蠢贼在报案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嘴，被伊西多队长抓到了破绽，直接就被移到警察厅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们是谁。”
约翰摊了摊手，“实在不是因为我消极怠工。”
“警察厅吗？我知道了！对了，帮我把这个还回档案室……”西蒙把手中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匆匆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约翰将西蒙留下的册子摆在了一旁，准备等整理完手上的卷宗以后一并带去档案室。
……
“西蒙呢？”贾盖娜敲了敲桌子，发出了清脆的“笃笃”声。
“去警察厅了！”约翰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地回答道。
“哼……”贾盖娜一脸不爽地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约翰，开口道，“炼金术‘入门’了？”
“嗯，”这位高瘦的新晋调查员点了点头，“刚‘入门’不久。”
“有没有兴趣出个外勤啊？”贾盖娜玩味地看着他。
“当然！”约翰点头点得飞快。
“我也想去！”座位后面，冒出来了柯克锃光瓦亮的脑袋。
“好啦，一起一起，姐姐今天就带你们去见见世面。”贾盖娜朝两人招了招手，一摇一摆地走出了秘侦局。
…………
“黑珍珠号”将伊西多放下后，并没有在“南湾郡”多做停留。在拉巴德尔的驾驶下，这艘三桅帆船头也不回地向南，驶向了那片未知之地。
当然，这一过程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因为对其他人来说，“黑珍珠号”是完全隐形的。
“南湾郡”处在赫伦王国的最东南，所以即使是在一年中第十一个月的“常春藤月”，天气依然温暖湿润。
不过这里并不是伊西多此行的目的地，因为“南湾郡”这段时间一直保持了晴朗。
而根据诗歌的提示，“失窃鲸油”应该和东部行省的连绵大雨有密切的关系。
……
“下着雨，风也刮个不停。
“我的思想还在纠缠着消逝的往事。
“风暴里，枯叶被吹起，露出藏匿于下的骸骨。
“天真是阴暗而沉闷。
“地真是潮湿而寒冷。
“有些日子必然沉闷而寒冷。
“但是乌云后面的太阳依然辉煌灿烂。”
北上的蒸汽列车上，伊西多反复研读着这页从“哥利亚古物店”老板手中换来的诗歌。
这次他没有在火车上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地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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