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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想了想，起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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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学校，踏着夜色，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杨老师的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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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果然还在准备写各种报成果、报奖项的材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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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档案室找出来的各种参考文件在案头上堆得像小山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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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要报个文件也比三四十年后麻烦得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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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年代办公还没有电了化，大部分文件靠手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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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难查到相关样板，大部分的文件都要靠自已重新组织文章自已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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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量是非常可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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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抬头，自然而然流露出嫌弃之色：“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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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嘻嘻笑道：“咱们创业团队今晚在聚餐庆祝呢，想来问问杨老师参加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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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你们聚就好。我忙，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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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你也是我们团队的一员，大家都在问为什么杨老师没来。是不是嫌弃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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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去去去。别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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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老师，大家真的盼着你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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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你别蒙我。你们一群男生，我是老师，我去了你们能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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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哪里。你去了大家才高兴。今晚算是我们团队搞团建，你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不能只有你一个人缺席。再说，我都来请您了，您非不去，您这是不赏脸，还是搞特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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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见姚小聂把话说到这份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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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我一个女老师，你们一群男同学，我去了你们不会觉得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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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这是哪来的话！？大家都那么喜欢小杨老师！您应该和群众打成一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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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被说得没办法，加上确实觉得肚了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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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那你等我收拾下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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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收拾了东西，跟姚小聂一起下楼，向南门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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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心思都在那些文件上，说着：“你来了我就顺便问你啊，汉卡代工量产的方案怎么写？还有EPROM的采购价格，你确定今年7月就会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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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一一回答着小杨同志的提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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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路灯昏黄，凉风习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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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和杨若儿并肩走着，一问一答地说着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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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走着走着，觉得怎么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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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杨若儿突然意识到气氛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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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有点暧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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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立即停住脚步：“你走前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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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就走在前面，杨若儿走在后头，隔着两米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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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走着走着，回头看看杨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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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你看什么！？小心踩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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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看看小杨同志这么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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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把目光看向杨若儿脚边，说道：“我看到草丛里怎么有东西在动……咦！有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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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学校里头有蛇并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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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惊叫一声，跳开好几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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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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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儿大叫：“姚小聂！你个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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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继续在前面走着，他看着夜色，吹着凉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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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够听见身后的女孩裙裾飘荡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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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不住叹息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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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滋味，真是美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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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聂哼起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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