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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偈之座中,蒂娜双手放在膝上,讲完了自已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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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位莱特先生是这样的故事啊,倒是和我猜想中有些不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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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手轻抚着额头,微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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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讲完了,按照约定,我能提出要求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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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鼓起勇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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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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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用几乎可以称为和蔼的态度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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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一听您的故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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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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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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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有点微妙的要求。不难满足,但看如何诠释。你为什么会想听我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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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沉默了片刻,重新微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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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您愿意为我的故事支付酬劳后,我想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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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诚实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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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请求您以后不要伤害人类,也想过请您带着这里的亡灵远离人类世界,但最后都放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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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最起码可以试试,我未必一定不会允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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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好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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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您对我的兴趣只是出于个人的好奇。而像您这样的人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背负着千千万万的期许,如果一个要求符合亡灵利益的话,不用我说您也会去做;反之的话,您也绝对不会将个人兴趣置于种族利益之上。以我这样卑微的见识,如果妄想和您谈判,您一定会嗤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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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脸微微发红,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已的不自量力的妄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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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为什么最后选择了听我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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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更好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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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您的记录在教会中消失得干干净净,但当我得到圣神恩赐的‘牺牲’的时候,便对您充满了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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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睁大了眼睛,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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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能开创‘牺牲’这样起源神术的教皇,该是一个多么伟大,多么仁慈的人啊,他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故事才会堕落成可怕的亡灵大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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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如果知道了我的故事,也许可以改变些什么,或者以后世界上可以多一位仁慈的亡灵大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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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依旧在笑,嘴角却是浮起了讽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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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我从来没那么想过。”</p>

“虽然我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您曾经是那么伟大的人物,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无比痛苦的挣扎。如果说出那种轻易就改变您的话来,是对您莫大的冒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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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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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彼得二世的笑意凝固了,片刻才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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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又是为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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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深呼吸了一口,脸再次红了起来,似乎准备说出一番注定被人嘲笑,比刚才的妄想更加不自量力的话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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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所有的亲人都已逝去,所有在世上的记录都被抹消,千年的时间没有人可以谈心。您,您一定很想把自已的故事,讲给一个人类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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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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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出乎意料之外,彼得二世经历了更长时间的沉默,突然绽开面容,轻轻地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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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很长,从哪里开始好呢。嗯……就从亡灵的起源开始说起吧。你知道最早的亡灵是怎么出现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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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听吟游诗人唱过,是炼金术士们追求永恒生命的副产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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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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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不答,面露出来玩味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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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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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看出了对方表情后面的含义,却惊讶得结结巴巴,一时不能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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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前,我还未接任教皇的时候,圣神教的势力在这片大陆上达到了一个顶峰,无数信众疯狂崇拜着圣神,由此诞生出了许多荒诞的行为。用死亡表达对神的信仰,是当时最为……嗯,用现在吟游诗人的话说,是最为时髦的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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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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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惊讶地直接站了起来。自已所知的圣神教义明确规定,信徒不允许自杀,自杀者死后的灵魂将不能进入永恒的乐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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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说来,是‘返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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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二世解释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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