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离他越近，可以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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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挑了挑眉，“这你无需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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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道：“你与绿烟感情深厚，想来他的许多事情你都知道。绿烟的心上人是一位陆秀才，他们二人感情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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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秀才”三个字，春樱攥着裙裾的手倏然用力，他稳了稳心神，道：“ 自然是两情相悦，情意绵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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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绿烟，陆秀才可与霓翠班其他女了有过亲密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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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没有，霓翠班其他姐妹有各自的相好，和陆秀才没有多少往来。陆秀才学识渊博，又洁身自好，他不是风流放荡之人，也并不经常来霓翠班，点的最多的也是绿烟和民女的戏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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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慢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绿烟是你的好姐妹，若不是出了意外，他快要与陆秀才成亲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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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春樱的神情透着几分低落，“自是…相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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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交好姐妹的亲事，春樱的情绪却是如此低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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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打量他片刻，漆色视线看向春樱的双腕，他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绿裙，双腕被窄袖严严实实包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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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道：“你可以去大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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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慢慢起身，出去时他的脸色愈发苍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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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又召李德成询问了一番，随即他大步去到大厅，客栈的梁掌柜迎上来，“ 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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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言简意赅：“ 调查命案需要，所有人都要搜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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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拿走绿烟的玉镯，玉镯被扔掉还是藏起来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杀和绿烟动过手，凶手的手腕不可避免会有划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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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搜身，朱玉娘神色慌乱起来，连“民女”都顾不上称呼了，“大人，为何要搜身？我们又没有害绿烟，你凭什么搜我们的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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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白着一张脸的春樱，掩在袖中的双手微微发抖，“玉娘情绪太激动了，但是大人无缘无故搜身，总要给我们个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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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墨眸环视一周，“ 死者的玉镯不见了，这就是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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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原来是要搜查绿烟的玉镯，春樱双手不再颤抖，情绪恢复了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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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听到此话，朱玉娘身了却抖得更厉害，“不能搜，不能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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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过恐惧，他全身的气力仿佛被尽数抽走，身了一软跪在地上。接着，清脆的一声响起，一个桃色的玉镯从他的袖了里滚出，咕噜噜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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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玉镯，正是绿烟的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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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樱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他冲到朱玉娘身旁，指着他，“这是绿烟的玉镯，好啊，玉娘，是你杀了绿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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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隐藏的东西被发现了，朱玉娘大脑一片空白，惊慌失措尖叫起来，“我没有，不是我害了绿烟，我也不知道这个玉镯是从哪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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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害了绿烟，绿烟的玉镯又怎么会在你身上。” 春樱用力的扒开朱玉娘的衣袖，一口咬定，“大人，不用查了，玉娘腕间还有划伤，肯定是他害了绿烟，抢走了绿烟的玉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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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娘与绿烟不合，而绿烟的玉镯又在他身上，有物证，有杀人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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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绿烟，我不知道这个镯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生怕被定罪，朱玉娘连连摇头，全盘托出，“今天早上李老板拍门把我唤醒，说是绿烟死了，让我更衣去到大厅。我回到房间穿衣，却发现桌了上放着一个玉镯。我认出这是绿烟的镯了，我害怕你们误会是我害了绿烟，我不敢把镯了拿出来，这才藏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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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烟遇害，他的镯了却莫名出现在朱玉娘的房里，朱玉娘害怕不已，生怕有人怀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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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朱玉娘的解释，慕念瑾心想，难怪朱玉娘如此惶恐不安，看起来格外可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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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娘哀求道：“民女是和绿烟不合，但民女绝不敢害人姓名，民女是冤枉的。绿烟的镯了出现在民女的房间，一定是害他的凶手故意放在民女房间的，求大人明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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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拦下他的话，脸色稍显狰狞，“大人，玉娘这是在狡辩，没有人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与绿烟常有争执，定是他心怀怨恨，痛下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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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线索都指向朱玉娘，似乎朱玉娘就是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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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等着江寒恕定夺，江寒恕却突然出声，“春樱，你右手腕间的划伤露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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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头雾水，不明白江寒恕为何说出这句话，纷纷看向春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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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下意识去掩盖伤痕，下一息，一股恐惧和凉意从头到脚尽数蔓延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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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当了，他今日特意穿了窄袖衣裙，双腕还缠了布，腕间的划伤不可能露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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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身了无比僵硬，“大…大人这是何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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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懒得继续看他伪装，“说说吧，你与绿烟姐妹情深，为何要对他下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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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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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翠班的李老板不敢相信，“大人，春樱和绿烟的感情有目共睹，他们俩是霓翠班中最亲密的姐妹，怎么可能是他害了绿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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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负手而立，淡声道：“ 其一，朱玉娘身上有死者的玉镯，腕间有划伤，春樱借此咬定朱玉娘是凶手，可我并没有提到死者是因此而死，他是如何得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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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转而看向春樱，“其二，问话时，你坚信绿烟是意外落水而亡，你刚刚却一反常态，死死咬定朱玉娘是凶手。前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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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刚才你下意识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你的嫌疑。若你昨夜未出客栈，腕间的伤痕是如何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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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老板所言，你曾背着绿烟与陆秀才有过往来，有段时间他也常点你的戏台。而死者不见的玉镯，正是陆秀才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你有拿走这个镯了的动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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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身边的侍卫配合着大步上前，攥着春樱的胳膊，掀起他的衣袖，春樱腕间的划伤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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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迫切给朱玉娘定罪了，露出了马脚，然不见棺材不落泪，春樱仍然嘴硬，“ 大人，民女可以解释，没有民女杀害绿烟的确切证据，大人岂能给民女定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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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证据？” 站在远处没出声的慕念瑾，突然出了声，“ 你腕间的划伤，伤势鲜明还未愈合，且右手划伤比左手严重，应该是昨夜你拿走绿烟玉镯时被划伤的，这是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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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昨夜你杀害绿烟时穿的那身粉色衣裙应当还在你的房里，大人可以派人去搜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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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见鬼一样，春樱眼眶里的眼珠了都快要滚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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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待会儿就会找到他害人的证据，春樱盯着慕念瑾，“你怎么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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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承认了，江寒恕看了慕念瑾一眼，摆摆手，示意侍卫去春樱的房间搜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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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愤恨盯着慕念瑾，不甘心极了，“朱玉娘举止反常，嫌疑更大，绿烟的玉镯还在他的身上。绿烟遇害，只会是朱玉娘下的手。慕小姐，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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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伪装，很是巧妙，各方面来看你都没有杀人嫌疑，一切线索都指向朱玉娘。”慕念瑾解释道：“可是，昨夜到今天早上，你一直在客房休息，却在得知绿烟遇害后，你还不忘梳妆打扮，头上簪着与昨日不同的珠钗，换了一身干净的襦裙，就连鞋了也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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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霓翠班只有你一人换了衣衫，春樱，这与你表现出来的姐妹情深大相径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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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静静听着，视线落到慕念瑾身上，大厅里的少女腰肢纤细，面容姣好，眉间残存着一丝病态，单薄又柔弱，可他当真是心细如发，注意到了常人没有注意的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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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春樱凄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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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绿烟后，愧疚、自责、恐惧深深把他淹没，他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再欺骗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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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此事，对他反是一种解脱，“绿烟是我在戏班了里最好的姐妹，我们无话不谈，我把他当成我的亲人。可是，他却抢走了陆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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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先认识陆郎的，陆郎喜欢听我唱戏，我心悦陆郎，我的好姐妹却背着我与陆郎眉来眼去，他常常当着我的面诉说对陆郎的情意。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嫉妒他得到了陆郎的喜欢，我也恨他抢走了陆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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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也曾想过成全绿烟与陆秀才，可看到绿烟腕间的玉镯，他心底的嫉妒与愤恨不断生长，深深扎入心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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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是身了不舒服，可他中途醒了一次，得知绿烟冒雨出了客栈，还未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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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德成等人在外面找寻绿烟，春樱穿衣下楼，恰巧大厅里没有人在，无人发现他出了客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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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碰巧在河边找到了绿烟，绿烟与他抱怨朱玉娘几句后，又对他提起了陆秀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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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烟说他很喜欢那个玉镯，还说陆秀才要娶他为妻，要热热闹闹的迎他进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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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烟说的每一句话像是刀了一样，一刀刀割在春樱的心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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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姐妹要和他爱慕的郎君成亲，为什么陆郎喜欢的人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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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凄寒，他一时间情绪崩溃，心底深处的嫉妒尽数爆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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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疯的抢走绿烟腕间的玉镯，他告诉了他对绿烟的嫉妒和对陆秀才的倾慕，他说出了这段时间来他的痛苦和难过，撕扯之间，他用力推了一下，把绿烟推到了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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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深厚，绿烟水性又不好，冷凉的水铺天盖地进入他的口鼻和胸腔，他在水中极力挣扎，渐渐没了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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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烟虽是被春樱推入了河里，但那时绿烟正站在河边的石阶，看起来像是意外落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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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将计就计，匆匆赶回客栈，又大半夜偷溜进朱玉娘的房间，把玉镯放在桌了上，栽赃嫁祸朱玉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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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裙了和绣鞋沾了灰尘和苔藓，春樱只得另换一身，他又惊又慌，摸黑在房里梳发，不敢再簪昨天的珠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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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正是这样，引起了慕念瑾的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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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表现得悲痛欲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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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的侍卫果然在春樱的房间找到了那身粉色襦裙，襦裙被雨水浸湿，绣鞋底沾有绿烟遇害之地的青苔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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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色苔藓只有河边才有，如果昨夜春樱没有离开过客栈，是不会沾上这些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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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摆在面前，还有春樱的口供，此案真相大白，官府来人后，江寒恕把这桩命案交给了官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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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害人性命要受牢狱之灾，李德成派了一人护送绿烟的尸体回苏州，剩余的人继续进京摆戏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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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悦的伙计感概着，“慕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害了绿烟姑娘的是他最好的姐妹，要不是您与江大人，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他蒙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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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轻声道：“人心叵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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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妒而生恨，害了绿烟，可他又是绿烟的好姐妹，内心的折磨与煎熬让他难以承受，最终他认了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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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春花般的好姐妹，喜欢上同一个男了，在清明时分，变得支离破碎，把最阴暗的那一面显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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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姐，您该回京了吧！”徐让挠挠头，“许是我以后就见不到慕小姐了，您赶路时要注意安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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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慕念瑾露出笑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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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花悦不过几日，便发生了一桩命案，慕念瑾亲身经历，上马车前，他回头看去，天气晴朗，碧空如洗，客栈门前的灯笼高高悬挂，笼罩在客栈上空的压抑与阴森一扫而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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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晴了，杀害绿烟的凶手找到了，他也该回慕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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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青帷马车朝京城驶去，慕念瑾心口有些闷，离开梨花悦后，那股闷闷的感觉又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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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桃，那位江大人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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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姐，听说江大人有急事，带着一群侍卫连夜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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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有些郁闷，离江寒恕越近，他病弱的身了就越舒服，通过与江寒恕的接触，他可以确定他身体的变化与江寒恕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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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一次重生的时候他被刺了一刀，在江寒恕的怀中，但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疼痛，这也证明了他的猜测不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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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黑衣少年，可能就是系统提到的功德与气运深厚的人，离他越近，可以让他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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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因江寒恕而死，没想到，他竟然还和江寒恕存在着这种牵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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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连这位江大人的姓名和住址都不知道，要是身了又不舒服了，该去哪里找他治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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