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原始社会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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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果被狼擎扔在了床上。</p>

狼擎盯着他，眸子里好似结了冰。</p>

刚才狼擎踩住陈立果的时候，脚下丝毫没有留力，陈立果一点也不怀疑，若是他答应浮蝶同她离开，会被狼擎直接一脚踩死。</p>

在这个残酷的原始世界里，一个奴隶是没有选择权的，若是有了，那么大概也只是选择生还是死。</p>

而对于这些事情格外抗拒的浮蝶，在这个世界里便显得特别格格不入。</p>

陈立果微弱的喘息着，无力的瘫软的在床上，被狼擎剥掉了衣服。</p>

他的背部已经显露出一个明显的青紫痕迹，和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狼擎看了那痕迹觉得十分碍眼，然而更加碍眼的，还有陈立果刚才犹豫的态度。</p>

“怎么？还想着跟她走？”狼擎抓住了陈立果的头发，一点点将他的脸拉进了自己。</p>

小奴隶的脸色惨白，眸子里是恐惧和愤怒，还有丝丝的耻辱和绝望，他低低的喘息，喉咙里带了泣音。</p>

狼擎说：“说，谁是你的主人？”</p>

陈立果抿唇，却是不肯回答。</p>

狼擎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陈立果拒绝承认自己对他的专属权，这对于狼擎来说是个巨大的侮辱。他再怎么喜欢眼前的人，他也不过是个奴隶，奴隶有什么拒绝的权力？</p>

陈立果吃痛吸气，然而狼擎却不为所动，他说：“不想说？”</p>

陈立果咬牙道：“我……我才不是你的……奴隶。”</p>

狼擎的眸子暗了下去。</p>

陈立果畏惧的缩了缩，然而狼擎却一把将陈立果拉入了自己的怀里。</p>

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他害怕、畏惧，然而这些情绪并不足以让他放下心中的骄傲。他的灵魂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祭祀。</p>

狼擎冷漠的笑了起来，他转身去取了一个袋子，扔在了陈立果的面前。</p>

陈立果看见袋子时，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了最后一丝血色。这袋子是狼擎在万花节买的，里面装满了他在万花节上淘来的各种小玩意儿。</p>

狼擎说：“自己选。”</p>

他声冷如冰，听起来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p>

陈立果看着那个袋子，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他哽咽着拒绝给狼擎答案。</p>

狼擎明白了陈立果的沉默，他道：“好，你自己选的。”</p>

……</p>

之后的好几天，浮蝶都没有见过被狼擎带走的知水。</p>

她想去狼擎家找人，却发现狼擎家的门都锁着，她在外面叫“知水”，里面也没有人回应。</p>

浮蝶心中有些奇怪，便去问和狼擎一起狩猎的战士。然而那些战士都表示这几天狼擎都没有出来打猎。</p>

浮蝶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去找狼擎直接要知水这件事过于莽撞了，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可能害了那个孩子。</p>

屋子里的陈立果听到了浮蝶的声音。</p>

但他却不敢回应，因为张开嘴，他吐出的就是哭泣和求饶。</p>

狼擎贴在陈立果的耳边，轻轻吻着他的耳廓，沙哑的嗓音好听了，他道：“怎么不说话？她在叫你呢。”</p>

陈立果低低的呜咽，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皮毛。</p>

狼擎说：“乖，说话。”</p>

陈立果将唇咬的更紧。</p>

后来浮蝶走了，陈立果的喊声到底是没有忍住。</p>

狼擎这次是真的一点没有留手，把所有能折腾的法子都用上了。</p>

小祭司后面已然是有些精神崩溃，以至于狼擎让他叫主人，他也乖乖的叫了。不但叫了，还叫的特别好听。</p>

狼擎满意的听着，亲了亲陈立果光洁的额头。</p>

浮蝶后面几天，又来了几次，但和第一次来的一样，屋子里依旧大门紧闭，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p>

浮蝶想了想，便以为狼擎是带着陈立果出去了。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十几天后，浮蝶看见狼擎打猎回来。</p>

从表情看来狼擎的心情不错，肩上扛了一头羽毛艳丽的鸟儿。浮蝶认识这鸟，据说是一种极为难抓的禽类，肉质极度鲜美，羽毛也很特殊――整个部落里，一年能见上一次，就已经非常难得了。</p>

浮蝶走过去叫了他一声。</p>

狼擎居然没有无视浮蝶，不但停下脚步，还扭头看了她一眼。</p>

“狼擎。”浮蝶道：“你这几天和知水去哪里了？”</p>

狼擎淡淡道：“哪里都没去，就待在家里。”</p>

浮蝶露出不信的深神色，她道：“家里？那为什么我去找你看你锁着门？”</p>

狼擎也没解释，随口嗯了声。</p>

浮蝶道：“知水――怎么样了，你不会打他了吧？”</p>

她这话问的好笑，在这个年代，打一个奴隶简直就是正常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整个部落里也就只有浮蝶会这么紧张。</p>

狼擎道：“他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看。”</p>

浮蝶愣了片刻：“你不拦我？”</p>

狼擎道：“不拦你。”他说完就走，没有再看浮蝶一眼。</p>

浮蝶面露迟疑之色，她没想到狼擎居然会同意自己去看望知水。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忍住，跟着狼擎一起回了家。</p>

待浮蝶进了屋子，她终于明白了狼擎说他们这十几天没有出门的确是没有撒谎了。</p>

知水躺在床上，正在昏睡中，他的身体被柔软的皮毛遮的严严实实，但露在外面的颈项却告诉了浮蝶他经历了什么。</p>

狼擎坐到了知水身侧，叫道：“知水，醒醒。”</p>

陈立果醒来了，他一睁眼就发出泣音，含含糊糊的说不要了，求求主人放过他。</p>

狼擎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说：“浮蝶来看你了。”</p>

浮蝶两个字似乎勉强唤回了小祭司的神志，他艰难的扭过头，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浮蝶。</p>

然而浮蝶一句话还未说，便听到陈立果崩溃般的哭道：“让她出去――出去――我不要看见她――”</p>

狼擎说：“真的不要？”</p>

陈立果说不要，不要。</p>

狼擎笑了，他对着浮蝶说：“你看，这是他自己选的。”</p>

浮蝶瞪着狼擎，就像在瞪一个恶魔，她道：“你对知水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狼擎冷笑道：“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楚了自己的身份。”</p>

浮蝶还欲再辩解，小祭司却似乎已经受不了浮蝶的声音了，他哭嚷着：“出去――不要再说出了，求求你出去――主人，让她出去――”</p>

狼擎也没有催促浮蝶，看着浮蝶眼神里浮出狼狈的之色。</p>

浮蝶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狼擎待她走了，才把陈立果拉入自己怀里，道：“别哭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p>

陈立果呜呜的把自己缩成一团。</p>

狼擎说：“我是你的什么？”</p>

陈立果绝望道：“主人，主人――”</p>

狼擎道：“嗯，乖，晚上我们吃好吃的鸟。”</p>

陈立果心想鸟就算了，他这十几天吃的够多了，能换成羊腰子吗，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真的是浪不动了。</p>

狼擎去做他的鸟去了，陈立果和系统唠嗑。</p>

陈立果道：“统儿，你这十几天嘎哈去了？”他都没怎么听见系统吭声。</p>

系统开口就一句：“阿弥托福。”</p>

陈立果：“……”</p>

系统说：“施主有何事？”</p>

陈立果小心翼翼道：“统儿，你咋了？”</p>

系统冷漠道：“没咋。”</p>

陈立果：“……宝儿你有啥想说的？”</p>

系统说：“命运之女的完成度升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般的生无可恋。人家家的宿主辛辛苦苦披荆斩棘的让命运完成度上升，他家宿主浪了十几天，命运完成度居然就提升了。这让系统连怪罪陈立果的借口都找不到。也难怪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沮丧。</p>

陈立果说：“咋升了？”他和系统一样懵逼啊。</p>

一人一系统都没想出个到底为什么，最后还是陈立果得出个诡异的结论：“难不成要命运之女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才是我们的任务？”</p>

系统迟疑道：“不会吧？”</p>

陈立果觉得也不该是这样，他摸了摸下巴，道：“再看看吧，我也举得不太可能。”</p>

系统对他们总部还是挺信任的，一般拯救下来的命运之女都是这个世界的中轴线，将她的命运改变之后，整个世界的世界线都会随之改变。</p>

如果真的按照陈立果说的那般，那他们绝对是在把命运之女往糟糕的方向改啊。</p>

于是两人更加纠结了，纠结到狼擎的鸟做好了，陈立果都愁眉不展。</p>

狼擎直接把鸟端到了床边，道：“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