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大东山！上京赶考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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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美好，永远只属于高层，辛勤劳作，朝不保夕，才是底层百姓的真实生活状态。</p>

周辰边走边看，穿越到古代他经历过很多次，但是穿越到未来，哪怕是未来的封建社会，他也依旧是觉得新奇。</p>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喧哗，一群人围在那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热闹。</p>

周辰也是牵着马，好奇的顺着人群走了过去。</p>

来到地方，透过人群，周辰看到了一个浑身红衣，如同火一般的少女，正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一群人。</p>

周围的议论声让他明白了原因，原来这个红衣少女是在‘行侠仗义’，有个公子哥带着仆从，大街上竟然就调戏良家女子，被红衣少女看到后，就像现在这样狠狠的教训了一番。</p>

从旁人的口中，他也知道了这个少女的身份，叶家，京都守备叶重之女，叶灵儿，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京都城内行侠仗义，京都很多百姓都知道她。</p>

“她就是叶灵儿吗。”</p>

出门就遇到了‘熟人’，周辰也是觉得有趣，叶灵儿是庆余年里的配角，是女主林婉儿的好友，个性比较蛮横莽撞，还是个武痴，将来会嫁给二皇子李承泽。</p>

初次见面，这个叶灵儿的确是有几分灵气，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一旁的马车上。</p>

“灵儿，我们回去吧，咳，咳咳，咳咳……”</p>

马车里传来了一道女声，但话没说多少，就不停地咳嗽。</p>

“知道了，婉儿，我马上就好。”</p>

红衣叶灵儿应了一声，然后恶狠狠的对被她打倒在地的公子哥警告：“下次再让本姑娘看到你欺负人，我打断你的腿。”</p>

一番威胁后，叶灵儿才蹭蹭蹭的跑回了马车，马车行驶，很快就穿过了人群，消失在视线内。</p>

“鸡腿姑娘，林婉儿吗？”</p>

从马车内的女子说话声和咳嗽声，周辰就知道里面坐的肯定就是林婉儿，也就是庆余年里范闲的正牌妻子，女主林婉儿。</p>

说是女主，但其实林婉儿的出场，还不如几个女配角多，更像是个‘白月光’般的存在。</p>

一瞬间想了很多，周辰洒然笑了笑，然后继续牵着马前行，很快就从东城门离开。</p>

大东山位于京都东北方，路程较远，差不多要横跨半个庆国地界。</p>

出城之后，周辰就上马奔驰，等战马疲惫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他找到最近的城镇，找了个客栈住下。</p>

这一路上，倒也没有急着赶路，马速也不快，边走边看，领略这大好河山，也跟人一起同行过，也曾同桌共饮。</p>

五天过去，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过。</p>

这一天，天色已经变黑，周围已无城镇，想要去城镇的话，就要绕路，于是周辰也不想麻烦，准备就在野外休息一晚。</p>

他正要找地方，忽然发现前方路旁有个亭子，亭内还坐着一人，于是走了过去。</p>

亭内的人是个老者，周辰主动说道：“老先生，您好，在下赶路至此，想要在这休息一番，打扰之处，还请勿怪。”</p>

正借着月光看书的老人，缓缓抬头。</p>

却见来人身着一件乌黑的锦缎长衫，长衫上绣着繁复的云纹，衣摆处，金色的丝线镶边，显得高贵而华丽；腰间系着一条镶金丝带，将他的英姿飒爽展现得淋漓尽致。</p>

顿时，老者的神情变得拘谨，急忙起身。</p>

“公子切莫折煞，此处并非老夫之所，公子自便就是。”</p>

“多谢。”</p>

周辰将马栓好，在老者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籍和粗粮饼，以及地上的箱笼，心中了然。</p>

“老先生，您这是，要上京赶考？”</p>

“是啊，春闱将至，因为家里离京都很远，所以提前了几个月出发，宜早不宜迟嘛。”</p>

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枯瘦如柴的老人，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原因，面如菜色，憔悴疲惫，可在说到春闱的时候，浑浊的双眼却仿佛燃起了光芒，整个人也也仿佛有了精气神。</p>

周辰面带尊敬的拱了拱手：“原来老先生是参加春闱的学子，在下周辰，见过先生。”</p>

老人急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公子气宇轩昂，必是人中龙凤，老夫那么大年纪了却还在科考，惭愧，惭愧啊。”</p>

“老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老先生志存高远，在下甚是佩服。”</p>

“愧不敢当啊，老夫这一辈子考了几十年，为了科考，不知辜负了多少人，哪还有什么志气。”</p>

老人神色惆怅，一路走来，都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周辰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了尊重，所以即便是跟周辰第一次见面，但竟也是忍不住聊了起来。</p>

“不瞒公子，科举不易，老夫考了二十多年，年过五十，早就明白自己没有那个命，本应该早就放弃，但不甘心呐，不甘心呐。”</p>

“寒窗苦读数十载，老夫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圣贤，除了读书，别的什么都不会，科考就是老夫唯一的出路。”</p>

周辰沉默不语，像这种为了科考，努力一生的人，他也见过不少，能坚持几十年不放弃，除非是疯子，否则不可能没有学问。</p>

他不由得想到了庆国春闱的现状，这样的科考制度，春闱舞弊，像眼前这样的老人，没有背景，没有门路，没有金银开路，考不中真的是太正常了。</p>

“老先生，您后悔过吗？”</p>

“不后悔，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辈读书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科考高中，一展抱负，为民请命，为什么要后悔？”</p>

周辰又沉默了，时代不一样，人的思想也不一样，老人的思想在他们现代人看来，可能无法共情，但这就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特色。</p>

取出了两个酒壶，递给了老人一个。</p>

“老先生，我敬你，请。”</p>

“使不得，公子，使不得啊。”</p>

“老先生不用客气，相逢就是有缘，老先生的一席话，让在下感触颇深，必须要敬先生一杯。”</p>

老人踌躇了一小会，最后还是拘谨的应下，拿起酒壶跟周辰碰了一下。</p>

酒水下肚，他也不再拘谨，露出了畅快的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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