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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扯了下云汲袖子撒娇,“可是我不怕。我想,凭魔头的能耐,他若真想找我,我躲到哪去他都会找到,该来的总会来的,早一天迟一天的事。既然如此,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想留在大师兄身边,多一天都行。”</p>
良久,云汲点点头。</p>
他本想送她回花界,只怕赫连断早晚去花界拿人,如此便打破与世无争的云上温谷,扰了众多花仙精灵。</p>
再有,花神月倾已逝,温禾还不晓得。</p>
日常听这丫头颇为崇拜花神,视花神为至亲之人,若知晓花神芳逝,徒增伤心。</p>
待日后,寻个适宜时间再告之她。</p>
—</p>
木七未被锁入地牢暗室,而是被国师安排入住府内一座水榭楼阁。</p>
楼阁设了监控禁制,他一步离开不得。</p>
亏得国师府大得很,多住些人亦无妨。</p>
少室山几位仙长,被方管家请进两座别院。</p>
不知是不是被人暗中指示,温禾同云汲被分到一个别院,其余几位安排到临近院子。</p>
浅雪又气得不轻。</p>
入了别院月亮门,浅雪揪着肩头绿枝,脚下狠踢一块石头,“祸头子小作仙给了国师什么好处,否则国师怎会这般安排。”</p>
草二抱着仙剑走过,故意蹭撞对方肩膀,“哼,说不定是大师兄向国师要求的,反正大师兄对温禾一向最好。”</p>
浅雪挥鞭甩出一记响亮,“别以为我不敢揍你。”</p>
草二回身,“你来啊,你敢跟我打,大不了咱俩一同被遣回少室山。谁怕谁啊。”</p>
浅雪气得拿手指搅弄软鞭,因太过气愤,指节被勒出几道红印。</p>
这个狗尾巴草,天不怕地不怕过于嚣张,不止处处护着祸水仙,且回回与她作对。浅雪身为掌门遗女,同门师兄弟无不敬她,三大长老亦偏袒她,偏她一株小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p>
念奴见气氛不妙,忙推着浅雪往院内走,“这里花桥流水亭台假山植被繁茂,风景甚好,我们去房间看看吧。”</p>
见竹已霖泠相继选好了房间,浅雪松开鞭子,狒狒似地冲进离得最近一个厢房。</p>
咚的一声,阖了门。</p>
午后,国师府又来了两拨仙门中人。</p>
一拨是缥缈宗的吕不达,领着数位门中弟子拜会云汲。</p>
另一波,自是以谢天瑶为首的几名女修。</p>
人间城郡遇难,连少室仙府的掌门师兄都下山诛邪,他们这些小门派虽未曾收到国师的求助函,但也不好视而不见,便相继派出弟子,于城郡内潜伏撒网,捉妖除邪。</p>
一波又一拨仙门中人入城,很快,城里的小妖怪们跑的跑,逮的逮,死的死,郡内一派清明,除了人还是人。</p>
东坊开酒楼十年之久的花娘原是鱼妖,西市醉仙楼里的说书先生竟是头水牛怪。</p>
此类种种,成了宿新郡茶余饭后的话题。</p>
众人后怕之余,感慨,那酒楼女掌柜貌美心善,哪怕遇到银子不够的顾客亦从未甩过脸子,只温温笑道,下次有余钱再结不迟。</p>
若寒雪天遇到缩至门口的乞丐流浪子,花娘还会施舍些口粮温酒,赢了不少口碑。</p>
再说醉仙楼的说书先生,他讲得故事最为跌宕起伏,虽天雷加狗血,但十分抓人心。郡内已拥有大多拥趸,那些故事成众多民众的精神食粮,未想到,竟也是个妖。</p>
原来宿新郡藏了这么多妖,原来,妖不止会害人食人吸人元气吞人精血,还会同人类融入一体。可见妖亦分好妖坏妖。</p>
各坊民众觉得花娘与说书先生从未做过坏事,于是自发聚到一起,给郡守大人呈了个百家联名请函,请求众仙家放过二妖。</p>
吕不达与谢天瑶领着一众弟子,往国师府白吃白喝一顿,又对云汲说些客气场面话便相继离去。</p>
不过,席间,两位仙主看到紧随云汲的温禾,眼神无不古怪。</p>
虽未曾多问什么,但温禾隐隐觉得不安。</p>
她可是以一己之力,毁掉整个仙门名誉的罪人啊。</p>
若非云汲极力维护,怕是早被正道门派抽筋剥骨逐出仙门。</p>
两位仙门主子虽撤,但留下不少弟子守城。</p>
如此一来,魔阴王朝的人便不敢明目张胆来宿新郡,倒替她解除不少危机。</p>
两位仙门之主离去,云汲与国师一道去了水榭阁楼,浅雪握着雷鞭踢开温禾房门,“祸头子,你知道吕不达同谢天瑶为何来此么,是我放消息出去,说你在国师府。”</p>
温禾不睬她,继续翻看自玉岚郡主那里借来的郡志书册,查探方圆百里之内深穴秘林等可藏人之处,说不定杜棉棉便被藏在某个秘穴中。</p>
浅雪单手叉腰,“一旦你离开国师府,一旦大师兄没跟在你身边,缥缈宗和千浮岛弟子便会趁机将你拿下,交予仙门大会发落。”</p>
这人蠢不蠢,暗地阴了她,还特意跑来跟她说这些,这不是委婉提醒她,莫要出国师府,即便出门也要紧随着大师兄么。</p>
草二气喘吁吁追上来,扶着门框,“浅雪,你还嫌自己不够恶毒,残害同门就这么好玩么。”</p>
“我残害同门?”浅雪指着温禾的鼻子,“残害同门的人分明是她。”</p>
呼呼跑到门口,将后赶来的竹已念奴扒拉开,扯着霖泠的袖子,直扯到温禾身前,“要不是你写□□做淫画侮辱赫连断,魔头也不至于到少室山下情蛊,霖泠的弟弟更不会因情蛊折磨而自尽,霖泠你说,这祸头子该不该死。”</p>
霖泠眉峰紧攒,却不语,浅雪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骂她,杀你弟弟的人就在眼前,你每次见她,是如何做到无动于衷。”</p>
卷雷鞭被硬塞至霖泠手中,浅雪怒视面色苍白的温禾,“抽她,看她敢不敢还手。”</p>
温禾实未料到,少室山弟子真因她闯的祸而殒命,大师兄从未向她提过,草二跟竹已定也不会向她透露。</p>
霖泠的弟弟她有印象,名唤霖烟,与霖泠相貌颇近,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公子。</p>
日常与他说两句话,总是耳根通红。</p>
霖泠眼梢殷红,紧握手中雷鞭,高高举起。</p>
竹已上前拦道:“十七师兄冷静点,十八师兄是因不肯与缥缈宗弟子双修才至自刎,温禾虽有责任,但……”</p>
“不要替我开脱了,打吧。”温禾出声道。</p>
霖泠一咬牙,猛甩掉手中雷鞭,奔向门外。</p>
浅雪跺脚,拾起宝鞭,“没出息。”</p>
—</p>
宿新郡邪祟案,仍无进展。</p>
入夜,廖深行望向水榭阁楼灯火茫茫处,拘里头的小地精,倒心安理得的誊抄佛经,或弹几首禅曲。</p>
若非心里无鬼,便是城府极深。</p>
玉岚郡主端着镂空食盒进殿,见国师正于烛下发怔,她边靠近边笑道:“你先前气跑了独活,我担心他到陛下面前说你坏话,终究还要辅佐未来新帝,不好闹得太僵,我做了他儿时爱吃的马蹄糕,这就亲自送往天恩塔,便说是你遣我去看望他,先前之事莫要挂怀。”</p>
“当他是三岁小儿,会信了你的话。”廖深行见对方面色寡白,想到自从郡主被吓晕后,一直未曾去探视,这才缓和了语调道:“你先前受惊,身子不便,好好在府中养着吧,糕点派谁送去都可。”</p>
言罢转身走向桌案,随意翻开一卷书册。</p>
玉岚郡主面色又寡淡几分,此乃两人独处时,他惯爱做的事。</p>
伏案读书,实则提醒她该走了,莫要打扰。</p>
玉岚郡主拂身告辞。</p>
手中书册斜放至案角,廖深行忆起,李独活亲赴国师府向他求助一事。</p>
他派长风暗访沽玉楼,探出杜棉棉乃木棉花妖,既非普通凡人,说不定所居之地,会查到线索。</p>
沽玉楼,天字号花房。</p>
廖深行施回影之术,此术乃是借由残存妖气念力,还原往日此地景象的一门玄术,是种极耗内息的功法。</p>
双手结圆环,环内影像正是杜棉棉行为日常。</p>
不过是与诸多公子喝酒弹曲聊天,若碰到欲占她便宜的,便甩指施个昏睡咒。</p>
最常光顾者,正是李氏皇家宝贝疙瘩,李独活太子。</p>
两人相处,不是玩雕刻便是涮火锅,要么饮几盅酒,更甚至一道钻研裸画,欢声笑语好不热闹。</p>
一想到,日后要辅佐如此不着调的帝王,廖深行长吁一口气。</p>
此处并未寻到他要的蛛丝马迹,正当他欲偃掉手中玄术,影像之内,镂花门自外推开,走进老鸨与一位姑娘。</p>
圆润老鸨指着花房内陈设,“不知绵绵能否回来,若真回不来,这间最好的花房便留予你,你就是我沽玉楼的新魁首,你且安心住着,妈妈我不会委屈了你。”</p>
始终垂首的姑娘,略略抬头,姑娘的眉眼落入廖深行眸底,他不禁心头一紧。</p>
仇妈妈正训斥姑娘们莫要使小性子让新来的姑娘难堪,见众位姑娘眼睛直勾勾往同一方向瞥去,那花痴的表情,恨不得当场流口水。</p>
她循视望去,一位通身贵气的美郎君,步履匆匆向她走来,手中竟持一面雾镜,男子将雾镜中被定格的美人端给她看,“我要见这位姑娘。”</p>
美人青丝如瀑,垂至腰下,正站在垂紫珠的西窗前窥夜景。</p>
街头花红灯绚,来往行人熙攘,几个小童吵着大人买糖葫芦粘豆包吃,叫卖声哄吓声调笑声不绝于耳,但这份世俗热闹却进不了她的心。</p>
门扉被推开的声响,惊动窗下美人,她略微侧首,望见跨门而来,一位玉冠长袍的美男子。</p>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对方握住双肩,暗哑的声调中含着颤栗,“彩枝。”</p>
后头的仇妈妈跑得气喘吁吁,险些被门槛绊倒,提着裙裾挥着丝绢赔笑道:“这位爷可是认错了人,这是我们花楼新来的无双姑娘。”</p>
无双十分抗拒,后退几步。</p>
廖深行稍稍冷静下来。</p>
十二年了,彩枝乃一介凡人,若还活着,容色不可能一点未变,他颤声道:“你随我走。”</p>
仇妈妈尬笑,“这位爷不好意思,无双姑娘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我们说好的。你若有兴趣,妈妈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花楼里别的姑娘,真是千姿百态风情万种……”</p>
“我只要她。”言罢,甩出一叠银票。</p>
仇妈妈瞧着上头的数字,红了眼。</p>
探究而期盼的视线,望向对面的无双。</p>
无双面色寡淡,眸色冷凝,不疾不徐走去床榻,拾起压入瓷枕下的匕首。</p>
回身,利刃搭在脖颈处,“若是逼我,我这便自我了断。”</p>
廖深行心脏抽痛,眸底泛红,此情此景,竟与十二年前那幕重叠。</p>
那夜,春风拂西窗,红烛照海棠,她着大红喜服,额贴娇媚花钿,眉眼间却不见一丝怡悦,锋利匕首抵在脖颈处,一字一顿:“若是逼我,我这便自我了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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