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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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电视台来说，配乐的工作，除非是那种黄金档年度大制作，否则，比起跟名家合作，反而更喜欢跟小公司合作，因为物美价廉，重点是价廉。

只要气氛烘托到位，观众不会关心现在看的节目是谁写的配乐。

小事靠努力，大事靠机缘。

偌大的东京，各种音乐制作公司没有一千家也有五百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家什么都没有的公司，然后使绊子把他扼杀在摇篮里——所以，踏踏实实去做就行了。

单子接下来以后，交给了中村正人。

在跟着他一起混之前，中村正人除了当支援乐手，另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制作配乐。只不过以前从别的公司接单子，现在通过GENZO接单子就是了。

基本上的流程，单子接下来以后，先由中村正人试着写几条，再叫上岩桥慎一跟他一起审查，觉得合适，就把小样送到电视制作局那边，过了关以后，再开始正式制作。

这种单子的意义不仅为了恰饭，同时，也是在关乎着是否能够咸鱼翻身的节目开播之前的自身积累。

进度赶得有点急，白天还各有各的事，一连几天，岩桥慎一跟中村正人都在代代木的录音室加长班，时常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夏末的白天来得早，天空已经开始泛青了。

中村正人负责收尾，整理曲谱，岩桥慎一出去到便利店买点东西回去填饱肚子，顺便饱览一番凌晨四点东京的景色。

连凌晨四点东京的景色都没见过，怎么能当巨星们的伯乐呢。

中村正人有辆十万日元买来的二手铃木车，吃完东西就回家补觉。

岩桥慎一约了华纳先锋那边，一早要去给森高千里录音，懒得搭顺风车回家，就在录音室里休息一下。

睡了不到四个钟头，闹钟一响，简单梳洗，接着换地方，再从代代木到新桥。两地奔波，又是一大早开工，还得跟上班族一块儿挤一挤沙丁鱼罐头车厢，让他的气压看上去不太高。

……

不仅是岩桥慎一的气压不太高，一早就在经纪人的陪同下来到录音室的森高千里，气压也不高。

分明是个大晴天，却跟得了雨天忧郁症似的。

一早，经纪人去接她，来时的路上，森高千里就显得有点闷闷不乐。经纪人看在眼里，也不点破，一副随便她烦恼的架势。

森高千里烦恼的根源，来自于先前经纪人向她传达的岩桥慎一提出来的转型企划。

对于岩桥慎一提出来的这个新的包装方式，森高千里的内心相当排斥，当场就向经纪人提出自己的抗议，“我可以不那么做吗？”

经纪人的回答不容置疑，“不可以。先这样试试，现在这情形，不作出改变是不行的。”

只有十八岁的森高千里，内心当然也有她倔强和反叛的那一面。但糟糕的是，年纪还小的她，尚且不知道面对公司的“大人”，反抗的极限在哪里。

所以，在被不容置疑的拒绝以后，她的气势先矮了下去。

抗议无效，也只能选择接受。

经纪人各式各样，森高千里的经纪人显然是那种只要把该传达的东西传达完毕，并且让她接受，其他的事就佯作不知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