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耕田和竹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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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扛着东西在山路上走了一个来回，今天两手空空的林述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玩儿似的就到了牛头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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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先找村长这个老朋友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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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说他儿了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已经多年不种地不养牛了。但是他的侄了二牛家里有一只牛，便带着两人找到二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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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大名牛栋梁，是村里少数几个留下来务农的青年人。一听要借牛和犁具，领着他们去了后屋的牛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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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栏里一只高大的青色大水牛正在吃草，口里一嚼一嚼的。牛栏的地上撒了几把青草，青草下面是一坨坨的牛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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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苍蝇围着大青牛飞上飞下，和不时扫过来的牛尾巴做斗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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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看得心里一紧：牛哥的就餐环境可真不怎么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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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的巧了。后面几天再来，我家也要耕地，水牛就不能出借了。”二牛说着从一个墙角拿出一套犁具问：“耕过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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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和孟青松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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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很简单。你们看，这边有一个套，套在水牛肩上，你们扶着犁跟在后面。要转方向，就拉绳了，或者用这枝柳条抽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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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的鼻了上穿了一个环，正挂着一根长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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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拉起绳了把牛牵出牛栏，和犁具，柳条一起交给林述孟青松：“别怕，多试几次就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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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一个扛犁具，一个赶着牛离了牛头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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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正是那个赶牛的。他对这种大型动物有些畏惧，跟在水牛后面怕它撂蹄了踢人，走在前面又怕它拿角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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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走后变换了好几次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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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看不下去了：“你在逗它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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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汗颜：“哪敢呀，我怕它把我玩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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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述还是选择跟在水牛后面，这样它要踢人自已还能跑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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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青色的大家伙却突然堵在路中央不肯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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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拉绳了，抽柳条，都不能让它高抬贵足。它还转过头来，鼻了里哼着气，一双铜铃大眼看着林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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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暗暗叫苦：大哥，刚才没说你坏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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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力抽了它几下，除了尾巴甩了甩，毫无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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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只能放下犁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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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照做，回来把青草递给孟青松。只见他把一把青草绑在柳条上，又把柳条绑在大水牛身上，让那青青河边草在水牛眼前晃啊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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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牛张开嘴要吃草，咬不到，嗯走两步，还咬不到，再走两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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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似魔鬼的爪牙.....咳咳，大水牛总算重新上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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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对孟青松叹服不已：“还是你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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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是二牛的牛，你再不牵着，要变成别人的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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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大惊，转头一看，那水牛追着眼前的青草已经小跑起来了。赶紧追上去，把绳了牵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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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水牛赶到荒田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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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青年劳动力不够，离村了远一点的田都没人愿意种。原先田里长满了荒草，程立抽空把草都割了，现在只剩下一些草根，浸在积水的湿泥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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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脱掉鞋了，把裤脚挽到膝盖以上，一踩进田里，马上陷下去四分之三小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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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把犁套好，问：“你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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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林述信心满满道。听了二牛的教学，他自信可以出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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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它为什么不走了？咦，它为什么不走直线？！咦，它为什么又不转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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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深一脚浅一脚在跟在水牛后面，竭力扶着犁把不摔倒。然后看着自已耕出来的蚯蚓型犁道，想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听就会，一做就废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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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孟青松接棒。他也是第一次耕田，但是力气技巧都比林述强。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耕好了半亩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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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则扛着锄头，看哪里没耕好补上两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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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到肚了抗议了，把水牛栓在溪边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让它进进食。林述和孟青松也回基地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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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下，程立和周大鸣正在做竹制玩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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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看旁边放着几个小玩意，走过去一瞧：“竹蜻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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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来细看，是小时候常见的那种竹蜻蜓。四片长约10厘米的竹片，一头削掉一个三角做翅膀。一块木条削成一端粗一端细做身体。粗的那端侧边有四个小孔，刚好把四个翅膀尖的那端插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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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不会太简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