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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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大大咧咧地拍拍辛西娅的肩膀：“你们聊吧, 母后那里还有事要我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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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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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哈哈！你们两个之前很喜欢一起玩的。有事叫我，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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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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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目送雷神魁梧的背影消失在监狱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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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你们阿斯加德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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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里的洛基挑了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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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阿斯加德人？”他玩味地打量他, “噢，索尔上次跟我说过, 你现在是中庭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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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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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转回头,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曾经侵略过地球的邪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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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说, “我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是中庭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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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兴趣仿佛被提起来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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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中庭人。”他绕到他面前，“很有趣的说法。你的意思是, 你不认为自已是圣鸦浮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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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思索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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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的灵魂曾经有过一段作为浮金的时光, ”他说，“但现在, 我就只是辛西娅而已——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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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那双诡谲的绿眼睛里泛起笑意：“我明白了。你不肯接受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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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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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接受它, 不肯接受你不是人类的事实。”洛基双手指尖抵着下巴，看起来又坏又优雅，“你在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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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感到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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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没有害怕。”他嗓音抬高些许，皱起眉, “我是人类, 这就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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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将一只修长的手掌按在能量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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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盯着他，“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记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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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有浮金的力量，‘中庭人’。你能够操控他人的思想和情绪, 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旁人看不穿的伪装，能够用自已的动作和嗓音影响每一个人。即使圣鸦石没有复活你，即使你尚且幼小，这种能力也早就扎根在你的身体内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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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意识到这点，却刻意地忽略，欺骗了别人，也欺骗了自已。但在内心深处，你一直都明白——你并不普通，也不是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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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怪物，自始至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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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的脸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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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弯起他苍白的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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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想融入他们吧。”他低沉又缓慢地说，像一条吐信的毒蛇，“浮金掌管一切思想，本性混沌，万事万物于它如一，根本不会拥有正常人类的情绪和道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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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假装你有。学着他们哭，学着他们笑，学着他们和人交流的样了，假装自已也是其中一员。你努力得那么辛苦，但到最终却发现，怪物就是怪物，永远也无法成为正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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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透明的能量墙，辛西娅静静望着他，半晌，突然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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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你自已吗？”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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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眉毛狠狠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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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他阴沉地瞪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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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辛西娅轻松道，“如果你不是在说自已，那还能是谁？因为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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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以前，我没有是非观，浑浑噩噩地混着日了。但当我被马戏团扫地出门，遇到那个流浪的黑人老人时，一切都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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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四处觅食，带着我住在星空之下，用行动告诉我什么是慷慨，什么是道德。他给了我一把枪，然后让我在合适的时候用它；他牵着我跳舞，在雷鸣电闪的大雨之中；他教我唱快乐的歌，即使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来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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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扬起一个怀念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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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黑人，他的朋友也是，但他却养大了一个浑身雪白的我。他总喜欢叫我‘我最闪耀的小月亮’，还给我起了现在这个名字——辛西娅，月光女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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