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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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辛西娅艰难地说，【现在FBI和神盾局联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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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系统笃定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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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那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两位FBI探员在盯着我看，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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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系统茫然道，【也许他们是来休假的，看你只是因为被你迷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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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提‘迷住’这两个字我就要有生理性的不适了。】辛西娅无力极了，【还有，你是从哪边看出来他们在休假的？商务轿车？黑色商务轿车？停在破破烂烂的小路旁边的黑色商务轿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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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是在瞎扯。】系统破罐了破摔，【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不然当做没发生一样直接走掉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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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瞥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商务轿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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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说，【我不喜欢被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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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里，拥有三个博士学位、智商180的天才探员——斯潘塞·瑞德，正稍显惊恐地瞪大眼，往椅背上躲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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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他为什么走过来了。”他望着前方，那里，车窗的后面，他们本来严密监视加保护着的女士，正直直朝他们这辆车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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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本来都要往里面走了。”一头棕毛的小博士磕巴地补充，那双小狗一样的大眼睛“咕噜”转过来，睁大了看向他的头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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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儿，同时也是整个犯罪行为分析小组（简称BAU）的头儿——亚伦·霍奇纳，无奈地瞥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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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在他们的经历中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过几次，一般来说，都意味着监护对象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更何况，这位女士表现得这么明显，凭瑞德的头脑，不可能没有推测出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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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害怕和这位女士打交道——不，准确来说，他害怕和所有人打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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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小博士在人际交往方面不怎么行的鸟妈妈霍奇，只能叹了口气，沉声提醒道：“他发现我们了。准备好证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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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于是掏出口袋里的一大堆杂物，然后在里面捣腾出了自已的证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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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辛西娅也已经来到侧窗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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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两下敲窗声，极为有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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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和瑞德对视了一眼，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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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那张看起来极其没有辨识度的脸出现在车窗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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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先生们。”他笑着说，“我能为你们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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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惊奇地发现，不同于他一进入人群就会消失的面容，这位女士的声音，竟然十分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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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职业与严肃的性格相辅相成，霍奇只顿了那么一小下，便公事公办地举起证件：“FBI探员办案。如果有所冒犯，还请见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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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通情达理地说：“没关系，不冒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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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掩饰自已打量的视线，与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几秒，然后扩大了脸上的笑意，问：“我最近有什么行为触犯了法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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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霍奇沉声否认，“与你无关，我们只是停在这里，你恰好路过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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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歪了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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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在监视我。”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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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和瑞德都愣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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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反映很快地：“不！……我是说，不，我们没有监视你，只是顺便看了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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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顺便看了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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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不忍卒听地掐了掐鼻梁，开口道：“抱歉。涉及未结案案件，现在还无法透露具体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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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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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倒是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得走了。祝工作顺利，先生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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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就直起身了，慢慢走进了小道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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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车内二人久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回头，互相对视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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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忍不住感叹道：“如果摩根在这里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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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处理关于女性问题向来一把好手的英俊黑人，德瑞克·摩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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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很英俊，但严肃又古板、看上去十分吓人的霍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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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大都会小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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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盖着被了躺在床上，十分不适地枕着又高又硬的枕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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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还是觉得你不需要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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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有备无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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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 B？你真是越来越像蝙蝠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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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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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的窗户，突然“吱呀”地响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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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声说：【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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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合上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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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么安静无声，仿佛并没有什么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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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二楼卧室的木质楼梯发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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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提着他的小斧头，踮着脚，悄悄推开卧室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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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闭着眼睛，沉沉睡着，金发散落在枕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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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窗外的月光照耀下来，映在辛西娅散开的发梢，好像一朵夜晚盛开的昙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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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纯洁、最高贵、最上等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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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帕特里克梦寐以求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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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的呼吸都止住了一瞬。他怔怔地看着，看着那耀眼又华美的白金色，手中握着的斧头松了又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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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床边，低头俯视着辛西娅的睡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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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只要一举起斧头，连伸长胳膊都不用，便可以杀了这个女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