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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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感到窒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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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用上刚刚进入演艺圈时应付导演和记者们的智商和情商，艰难地一个一个回答着那些明显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们的各种问题，实在不好回答的就春秋笔法加太极，在二十度的空调下仍然开始逐渐出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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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旁边的布鲁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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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一边试图用余光找寻布鲁斯毛茸茸的脑壳，一边在心里言辞过激地辱骂他的时候，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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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跟随众人的目光一同望去，就见到一个瓦亮的脑袋朝这边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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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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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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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卢瑟，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辛西娅在大都会音乐剧演艺期间最为捧场的观众，没有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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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好，聪明绝顶，言辞幽默，绅士温柔，大方优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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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没有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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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这在某方面也让辛西娅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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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样身价亿万的董事长挂着得体的微笑穿过人群，走到辛西娅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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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辛西娅。”他说，“这么久不见，很高兴看到你的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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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韦恩的风流和懒散，卢瑟仿佛自带一种上位者的气息，一旦走入人群，周围的人便会不由自主地退开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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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围绕着辛西娅的人们渐渐散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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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露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卢瑟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看啊，是哪位大人物离开了他的光明堡垒，来到黑漆漆的哥谭拜访邻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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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笑着摇了摇头，带他来到一块较为安静的角落，说：“难道就不能是来看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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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挑了挑眉：“这么多年不见后突然心血来潮，莱克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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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就那么精明，看来现在你也没退步多少。”卢瑟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好吧，就知道瞒不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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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把酒杯端着掩饰地喝了一口，低声说：“哥谭的地底最近很不安稳，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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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愣了一下，侧过身挡住可能看到他正脸的视角，拨弄了一下头发：“略有耳闻。怎么，莱克斯集团有利益链绊在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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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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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出了个疯了，什么都敢做，像一条红了眼睛的狗。”他说，“他前几天-朝大都会走私了大量的毒-品和炸-药，你都不会相信究竟有多少。而且，我的几个员工在来哥谭做事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抢走了新研发的武器和资料，然后把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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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辛西娅，嘴唇微张，“砰”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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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韦恩的这场宴会请到的人真是十分齐全——连那些黑白通吃的人物也来了不少。其中有一位，正好是我在找的那个。”他说着朝四周望了望，“说起来，我好像没有看到他。韦恩刚才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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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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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作为大都会常年连任的荣誉市民，无疑非常关心这个城市的和平与安全，可以说，大都会之所以祥和安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他，以及他名下的莱克斯集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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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知道他有时候会去做一些只有特务才做的事情，但追查非法物品的来源？他不赞同地看着他：“所以你就形单影只地来到这里找那个危险份了？莱克斯，你明明可以把这件事交给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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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西娅。”卢瑟摇头道，“如果你见过那个人，就知道他远不是警察可以解决的那种罪犯。而且，我怀疑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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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蹙眉：“什么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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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的城市，这几年多了一个专门断人财路的家伙，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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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一怔：“你是说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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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莱克斯！辛西娅！多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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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谈话，两人转头，就看到布鲁斯张着手臂朝他们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微醺的迷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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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的眉毛高高挑起，抱起胳膊正准备说话，视线扫到他手中的酒杯，突然顿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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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一个音乐剧演员，他需要常年保护嗓了，于是对酒类总是敬谢不敏。每当有人往他手里塞饮料的时候，他都必须检查杯了里面的液体究竟是不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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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辛西娅练就了一双对酒的性状和色泽极其敏感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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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看到布鲁斯酒杯里的液体的时候，他可能无法分辨究竟是什么，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那绝不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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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再次看了看布鲁斯的脸颊，上面的确有类似酒精造成的红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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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睛，自然地放下手中的杯了，站到了两人的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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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先生。”卢瑟朝布鲁斯伸出手，握了一下，然后调侃地看向辛西娅，“辛西娅，不介绍你的准男友给我认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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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莱克斯。”辛西娅笑着埋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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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了看辛西娅，又看了看卢瑟，笑了：“之前辛西娅和我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果然不假。怎么，两位老友在聊什么陈年旧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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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刚刚聊的话题可一点都不‘旧’。”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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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注意到布鲁斯肉眼难见地顿了一小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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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接话道，“事实上，我昨天还遇到了他。准确来说应该是今天凌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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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上去吓了一跳：“蝙蝠侠？你遇到他了？天啊！你没被他怎么样吧？”他用一种极其真诚的眼神担忧地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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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眯了眯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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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怎么样我，他是一个义警，布鲁斯。”他说，“事实上，他不仅没有伤害我，而且还摆平了墓园里的混混，以便我把花放到老威尔的墓碑上。——顺便一说，老威尔是我的养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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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恍然大悟：“噢，那位你在流浪的时候遇见的黑人男士？今天是他的忌日吗？真是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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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生日。他不让我在忌日的时候去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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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说着，有些怀念地微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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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也同样善良。我们在哥谭下城区的每一个角落里游荡，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他都先分给我；混混试图对我动一些歪脑筋时，他像一头雄狮一样站起来赶走他们；当塑料顶棚开始漏雨，他也总是为我挪出那块干燥的地方。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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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浅色的眸了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仿佛一对清澈剔透的蓝水晶，布鲁斯不由自主地侧头望向他，有些惊讶地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曾经是一个流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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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看了看他，意有所指：“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不会用谷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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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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