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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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脑海蓦然浮现他与他渡酒，与他食饵，他舌尖挑起他唇缝间的红锦，两人口中津液早换过不知几回的种种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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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红了，转回头去，“那都是你强迫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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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心头聚起的阴云转而消散，盯着他转身去的背影，“哦？我倒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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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伏缉熙惊怒又回头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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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说，你又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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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恼怒气急的时候眼里总是水色盈盈，眼角沁着淡淡的红。燕攸宁不由兴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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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卑鄙无耻。”他咬牙吐出这几个字，不再争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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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宦侍的衣裳出大殿去寻琇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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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起了身，见衣裳领口滑至肩头便将其拢好，站在床前理了理长发行至殿中长案后跪坐，瞧着妆奁上的铜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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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早已站在殿前等候传唤，瞧见伏缉熙时吓了一跳，直到看清他的脸才想起昨日公主命他备了一袭宦人的衣裳冠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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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为他备的，倒是将他一身的气质掩藏不少，只这脸依旧如花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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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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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传你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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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踏进门槛，忽又回头见伏缉熙还站在殿前，“你可别想着跑，燕壹、燕贰一直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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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落，伏缉熙就见着庭院回廊里靠着一健硕人影，对面的山石竹影后似也倚着一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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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已不再理会他进了殿中，尚未行礼，燕攸宁先出了声吩咐，“瞧瞧我枕头下面的梳了可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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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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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行至床边束起罗帐抬起床面的绣枕，见着了木梳，“公主，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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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拿去让人琢个可穿绳的孔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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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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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将木梳收入衣内，至燕攸宁身后从妆奁里拿出另一柄木梳来为他梳理发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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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瞧着妆镜中的清丽美人，“命人到宫外寻个精通卜术的方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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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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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燕攸宁便往朝宫去身后跟随着宦人衣饰的伏缉熙，他不适这摧眉折腰的姿态，一路拧着眉头，目光却四处瞟看记下所走过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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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去何处？”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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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宫，见父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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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可入朝前？”他疑惑。燕攸宁的脚步忽然止住，转回身来瞧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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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抬起头，退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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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呢？倒是有几位大夫也说不能，觉得他们的脑袋比我的好使，大概是他们的祖坟冒了青烟而我燕家的没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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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噙几分笑，伏缉熙目中无措，“公主，我并无他意，只是普通的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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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了将你教得可真是太好了。”意味不明的一句夸赞，燕攸宁转身往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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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抿唇，跟随他不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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