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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林鹤浔X时露(5)
时露强迫自己将心底的涩意压下去, 全神贯注投入工作。然而到下班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被瞬间抽空了一般。
她浑浑噩噩回到家, 看见茶几上躺着一束粉百合, 白瓷花瓶是他买的,花也是他买的,然而此时此刻却只觉得那白色刺目, 粉色也刺目, 牵扯着心口钝钝的疼痛。
他要走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试图自我催眠, 可这间屋子里却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那个男人的痕迹。
他在厨房给她做饭, 在餐厅陪她吃饭聊天, 沙发上, 两人曾经坐在一起聊国际新闻, 她给他讲医院趣事, 他说等她到了澳洲,带她四处游玩。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第二天休息, 时露失眠到半夜, 睡到下午一两点才起床。抓紧时间学习了会儿, 晚上边等外卖的炸鸡边看电影, 二妞突然汪汪叫了起来。
紧接着门铃响起。
以为是外卖, 她没从猫眼看看就开了门。
来的不是外卖小哥,是穿着常服戴着头盔的小伙子, 手里拿着的也不是炸鸡, 而是一捧铃兰。枝上垂吊着繁密的小花, 被拥在浅蓝色的包装纸里,更显得洁白如雪。
那天他们聊到咖啡和北欧, 时露说她喜欢铃兰一株株从窗口垂下的美景,就像家乡春天里开的迎春花,可是铃兰喜阴怕热,国内很少有地方能种植。
“时小姐?”小伙子出声打断她的走神,“麻烦您签收一下。”
“……好。”时露迟疑地接过花,在单子上签了字。
她抱着花在玄关柜子旁站了很久,才发现花枝间夹着一张烫金的小卡片。
卡片上字迹温润隽秀,就像他的人一样——
return of happess
只是一句花语,却让她瞬间眼眶湿润。
窗外开始响起雨砸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这个季节B市总有猝不及防的阵雨。
屋内和屋外分明是两个世界,那雨却仿佛下在她心底,到了身体无法承受的界限,从眼睛里溢出来。
微信突然响了一下,她脑子里也轰然一响,着急忙慌打开看。
然而在看清消息的那一刻,眼里的光重新暗下去。
是银行发来的余额变动通知。
这个月工资到账了。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手指微颤着点开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框,缓慢地往里面敲字——
【你什么时候……】
最后一个走字,刚打下字母z,又闭了闭眼,全部删掉。
退出去,朋友圈显示有更新。
她往下滑了几下,目光凝住。
半小时前,沈棠心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有的人一把年纪还跟姐姐撒娇[白眼jpg]你可别回来了吧!】
后面跟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收拾好立在墙边的黑色行李箱,另一张是航空公司app订票界面的打码截图。
航班时间没打码,就是今天晚上,离现在还有两个半小时。
时露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沙发上,外面雨越下越大,几乎盖过电话铃声。
是周云祁打来的。
她没精打采地接听,对方却兴致盎然:“露姐,来打游戏?”
时露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一边:“你自己打吧,我没心情。”
“我说你这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学习,日子过得也忒没趣了。”周云祁笑嘻嘻道,“听我的,带你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我说了,没兴趣。”时露打算要挂电话。
周云祁继续喋喋不休:“露姐,我说你也才二十六七,怎么就像六七十岁似的?什么都不愿意冒险尝试。你以前不这样的啊。”
时露顿时怔住,仿佛心底被钝器猛戳了一下。
曾几何时,她也是坐在教室窗边的座位,每逢下课盯着楼梯口,等那位长得很帅的高三学长经过。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总要多看一眼有没有他,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要饱含期待地四处张望。
也曾幻想过上学路上的偶遇,写过酸酸的句子在日记里,自我感动。
虽然只是一些少女时期的朦胧好感,谈不上多么深刻。甚至直到他离开校园,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曾知道。
此刻却莫名地怀念起那个时候,放任内心自由地向往一个人。
“露姐,现在那些女人三十多了还说自己是小仙女小公主的,你得找回年轻人的活力。”周云祁苦口婆心,“来打游戏,找个小哥哥来段儿网恋,多好。”
“……”这人果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周云祁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顿了顿,说:“你最近真的不太正常。”
时露拉过抱枕垫在脑后,叹了一声,问:“老周,你有没有过后悔的事?”
“有啊。”周云祁不假思索,“当年被乔安然拒绝,我就不该那么早放弃,你瞅瞅她嫁的老公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能当她爸了。我周云祁虽然没那个老头儿有钱,好歹我长得帅吧?等到他那年纪我也能比他有钱。”
时露默默地用手指揪着抱枕边缘的流苏。
“所以啊露姐,你要是遇到喜欢的男人,可千万别犯傻。”周云祁叹道,“再遇到差不多能将就的,也不是那个味儿了。更要命的是,想一次,后悔一次。”
时露笑了笑:“所以你就不结婚?”
“是啊。”周云祁也笑,“何必祸害人家姑娘。”
挂了电话,时露呆呆地盯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时间,分钟从58变成00,离航班出发还有一个小时。她鼓起勇气,试着打了一遍林鹤浔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不及多想,她鞋也没换就冲了出去。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外面是毛毛细雨,地面上因为积水,颜色深浅不一。浅的发亮,雨丝打在上面漾开细小的波纹,但天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时露往小区外走着,双脚早已经湿透,脚掌和脚丫里夹着沙子和小石头,每一秒都令人难受。
她叫了辆车去机场,接单的车子却堵在三个红绿灯以外,更要命的是取消订单时,手机卡死了。
忍住将破手机砸在地上的冲动,她开始留意路上的出租车。
车没拦到,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
时露不敢往树下躲,用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继续拦车。
新过去的一辆依旧是载客,但司机似乎有点同情她,把车子停下来问她去哪儿。一听说是去机场,便摇着头开走了。
在雨中飞速行进的私家车里,有一辆却在她十几米外开始减速,最终平而缓地停在她面前,没溅起一滴水花。
驾驶座车门打开,黑皮鞋踏在黑色的路面上,面料高级的西裤边顿时被绵绵的雨水浇湿。
来人撑着一把黑色弯柄雨伞,将她周身的雨丝和寒气都隔离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淡雅檀香。
车里开着恒温的空调,播放着八十年代港风歌曲,往前开两百米才能调头,林鹤浔把车停在了红绿灯前。
时露用他给的毛巾擦着头发,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没去机场?”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卡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是一个陌生号码,时露按下接听,中年男人稍显不耐的嗓音回荡在车里:“我到你定位的地点了,你人呢?”
时露心底咯噔一下,赶紧抱歉地回:“不好意思啊,我不去了,刚刚取消订单没成功……”
“那你再取消吧。”大晚上的,对方可能也不太想去机场那么远的地方,很快挂断。
时露重新点开叫车界面,按了取消,感觉到旁边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她连忙紧张地熄掉屏幕。
他应该……没看到吧?
脑子里正在百转千回,林鹤浔这时却开了口,回答的是她刚才的问题,嗓音里带了丝揶揄:“下雨了,飞机飞不了。”
“……”时露顿时语塞。
她居然完全没想到这一层,还像个傻子一样着急忙慌地要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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