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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跟着张教授和韩主任来到魔都，这是杨平是第一次来魔都。</p>
以前呆在G市，也没有去过太多地方。</p>
飞刀郭敬尧的手术时去马来西亚，那是杨平第一次出比较远的地方。</p>
张教授是魔都本地人，当年韩主任加盟三博，张教授得到消息，毅然结束魔六的返聘，带着太太也南下三博，帮助韩主任发展三博骨科。</p>
张教授两个儿子，大儿子学金融，目前在魔都从政，小儿子念药学，在欧洲工作。</p>
两个儿子打死不做医生，对此张教授一直耿耿于怀。</p>
大儿子很忙，孙子开车到机场接机，看到爷爷回魔都，分外高兴。</p>
张教授很讲究，说杨平第一次来魔都，一定要请杨平吃饭，以尽地主之宜。</p>
于是在魔都老饭店订座，吃地道的的魔都菜。</p>
吃完饭，张教授执意找一家距离魔六最近的五星级酒店下榻。</p>
韩主任几次劝阻张教授，要自己掏钱，张教授语气带怒：“你们现在都是南方人，到这魔都来，让我招待招待怎么了，何况小杨第一次来。”</p>
韩主任拗不过张教授的的认真劲，只能依从他。</p>
第二天，张教授带着杨平去魔六参加冯教授的会诊会议，让韩主任在酒店休息。</p>
这是冯教授最后的会诊会议，洪志刚邀请的几位美国专家，梅奥诊所神经外科约翰内森教授，安德森癌症中心格里芬教授，双城脊柱中心伍德海德教授，梦之队再次聚首魔六，做最后的努力。</p>
伍德海德和洪志刚私交深厚，在伍德海德的帮忙下，请到了约翰内森和格里芬。</p>
这三位教授对冯教授的病情非常认真，除去私交原因，这个病例非常罕见，是神经外科和脊柱外科的禁区，作为专业顶峰人物，对这种禁区手术兴趣浓厚。</p>
张教授带着杨平进入会场，大家并未在意，只是把杨平当做张教授的助手。</p>
洪志刚不认识杨平，只是随意一看，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洪志刚也说不上来，应该是沉稳、自信---</p>
按辈分，张教授是洪志刚的师伯，所以洪志刚一点也不敢怠慢，以张教授和冯教授的关系，跟亲人没有区别。</p>
魔六的陈院长、医务处彭主任对于这位前辈也是尊敬有加，亲自将他引导到座位，寒暄几句才坐回自己位置。</p>
前面的会诊会议，不管是魔六院内的会诊，还是第一次国际会诊，张教授没有参加，这次主动提出参加，大家不觉得意外。</p>
看着熟悉的会议室，十五年后，张教授再次参加魔都大会诊，会诊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师弟，颇有感慨。</p>
人都到齐了，大家围着长方形的会议桌，会诊可以开始，医务处的彭主任主持。</p>
相比上次的会议，三位美国教授明显没有那么活跃，这次他们没有带来多少新的意见。</p>
约翰内森回美国后，为了这个罕见病例，他组织召开了小型的学术沙龙，参加沙龙都是北美最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p>
无论怎么讨论，最终的意见趋向一致，不足百分之一的手术成功率，没有手术价值。</p>
将所有的先进技术集合到一起：将冯教授转运到美国去治疗，格里芬运用亨利福特医院的EDGE，对肿瘤进行术前放射治疗，让肿瘤获得一定程度萎缩，然后再到梅奥诊所，由约翰内森教授主刀，伍德海德做助手，约翰霍普金斯ICU的加兰教授负责术中意外的抢救，手术团队需要提前协同训练三个月。</p>
即使这样，手术的成功率也只能提高到百分之五，还是理论值。</p>
约翰内森教授从未如此沮丧：“我回去之后，邀请北美同行，一起做了深入探讨，很遗憾，到目前为止，这种手术依然是我们的禁区，对生命中枢的基础研究未取得突破性进展，这种手术注定要失败，比这简单很多的同类手术，对我们来说，也是充满风险，少有的成功案例，也是遗留严重残障，洪！我尊重你对老师的感情，但是医学是理性的，你要承认它的边界，很不幸，尊师的病情处于技术边界之外。”</p>
约翰内森教授说完摇摇头，格里芬稀疏卷发飘散，他整理一下思路：“亨利福特医院，我已经联系好，如果你们愿意，他们随时欢迎冯先生，说不定有意外的效果。”</p>
格里芬懒得再讲什么手术的难度，微乎其微的希望之类的废话。</p>
他的话只是对朋友的安慰，用中文说---尽人事。</p>
“手术无法避免损伤循环和呼吸中枢，这是最致命的，我与约翰内森一起用虚拟现实技术，进行了手术模拟，很遗憾，我们尝试了很多次，没有突破报道的概率。”</p>
伍德海德已经来了两次中国，没有帮上什么忙，觉得此时自己挺无能。</p>
不过，作为医生，经常会遇上这种苍白无力的时候。</p>
“洪主任，看来大家的意见一致，你有什么看法？”医务处的彭主任作为主持人，让洪志刚拿决定。</p>
洪志刚也知道这次会诊会议的结果，跟上次不会有什么不同，这样讨论来讨论去，让心里好受一点而已。</p>
“张老，你看，有什么不同意见？”洪志刚看向张教授。</p>
既然张教授在场，出于尊敬，他要征求张教授的意见，无论资历还是辈分，洪志刚都会毕恭毕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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