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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北欧五国之一。
对于绝对多数人来说,这个国家最为著名的大概就是诺贝尔奖了。
但实际上瑞典同样是个高度发达的国家,工业很强且种类繁多。诸如软件开发、微电子、远程通讯和光子等领域,同样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瑞典皇家科学院更是在全世界赫赫有名。
其首都斯德哥尔摩奥兰达国际机场附近就是著名的西斯塔科学城,这里是有着瑞典“硅谷”之称,更是世界公认仅次于美国硅谷的世界第二科技园。
堪称瑞典“国宝”级企业——爱立信总部便在这座科技园内。
此时爱立信总部顶层的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着一场极为重要的线下会议。不止是总部的高管,全球大部分市场的高管也都被召来参加这次会议。
然而本该肃穆的会议室内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华夏人已经证明了湍流算法的效果!天啦,ddos的有效阻隔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先生们,请正视这个数据!”
“我不知道研发中心在做些什么!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很可能丢下刚刚从韩国人手里抢下来的那份跟vrzon签订的高达三亿美元的合同!”
“全世界都知道未来是湍流算法的天下,但现在我们毫无所得!知道吗,华夏的云服务商已经开始布局基于该算法的庞大安全体系,这让人忧心。”
“或者还有更让人头疼的事情,具可靠消息,华为已经开始设计带有湍流算法芯片的网络设备,从硬件层来进行网络安全防护。他们已经开始跟dtr接洽。如果我们拿不出对应的策略,那么合同到期之后,dtr将可能改为采购华为的新一代无线设备。我们将失去整个意大利的市场。”
……
肯·卡特尔揉捏着自己的鼻梁,直到会议室开始出现激动咒骂。
“好了,抱怨跟咒骂并不能解决问题,请安静!”这位爱立信的总裁开口说道。
会议室内终于安静下来,肯·卡特尔这次看向身边的亚太地区总裁,问道“好吧,那么伊兹先生,你那边的接触情况怎么样了?”
“华为已经在两个月前,向所有其业务覆盖的国家申请了发明型专利。根据我们查到的公开信息显示,专利所有人依然是那个年轻人,我们跟专利所有人联系过,但对方给的邮件回复说明已经全权授权给华为处理所有关于湍流算法的专利授权事宜。”
“华为的条件还跟以前一样。其先决条件是希望我们能发声,帮助他们获得最急缺的产品,但这么做的话风险会很大。据我所知三星、思科、惠普等也正在跟华为频繁接触,当然而现在他们跟我们一样,谈判依然在僵持着。”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都不知道华为不可能靠湍流算法芯片独占整个市场,除开生产能力的关系,更因为那会触动各国在立法层面对其进行相应制裁,毕竟贸然占据市场支配地位带来的麻烦会很大。但问题的关键是这项技术最终会授权给谁,授权价格又是多少。很可惜,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跟竞争对手比起来很多方面我们都不占优势。”
听完卡尔·伊兹的回答,肯·卡特尔将目光转向了他的另一边,看向了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经过我们对源代码的仔细分析,评估结论是有办法绕过专利的,但其中有风险,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研究那些代码,并想办法避过那些风险。当然,这只是技术方面的建议。法律方面尤其是在我们还需要华夏市场的情况下,其中可能会隐藏的法律风险,不在我的考虑之列。”
肯·卡特尔依然看着这位技术官“库尔,请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你不需要考虑法律风险,我们不得不仿制类似的设备以满足客户的基本需求,最短需要多长时间。”
当然,此时绝对不止肯·卡特尔的目光在他身上,参与会议的十多位高管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技术官身上。
库尔·考珀感觉到了压力,犹豫了大概十秒钟后,才开口道“大概半年吧!”
“我就知道。”有人抬起双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上帝啊!去年我们花了二十多亿美元投入到研发上,难道养了一群饭桶?”
“半年?我敢打赌,如果华为决定跟思科和韩国人合作,半年足够让他们把通信跟网络设备铺满全世界!”
“好了,先生们,请安静!”
肯·卡特尔皱着眉头说道。
然后再次看向他的技术官“库尔,半年时间太久了,我不太明白,在你们已经拥有源代码的情况下,为什么需要这么久?”
“首先我们得到的源代码并不是完整的,只是核心的部分,扩展功能部分还需要补充。其次,核心代码如果不研究透彻,直接仿写,可能带来难以估量的技术性风险。分析代码需要时间。比如我们已经在代码中看到许多很特殊的方程,简单来说这些方程从结构上是一类很特殊的方程,它们收到特定信号后有着固定的返回值。”
“这类方程的存在可以理解为算法测试阶段,对算法的响应能力进行检测。但也可能造成系统性风险。”
“那么我们把这类方程剔除不就行了?”立刻有人提问道。
“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剔除的,这些方程嵌入在主功能中,剔除之后可能造成不可测的影响,需要对核心代码进行补全,以及反复测试。而且我只是举个例子,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代码中是否还有其他风险。”
“等等,如果这样说的话,既然已知有风险漏洞,为什么我们不能使用来攻击对方的设备?”又有人找到了技术官话语中的漏洞。
“这得从数学原理上解释,因为开发者手中有一个常量x,这个x对于开发者来说是已知,对于我们来说是未知。这其实跟rsa加密是一个道理,区别在于除了开发者,没人手中有那把私钥!所以目前我们发现可能存在的风险评估,都是基于类似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开发者可能在源代码中藏了后门?”有人眼睛一亮,问道。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代码中有个很有意思的设置,用技术性的语言描述比较麻烦,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触发器,是用来接收认证码的。根据说明在进行认证之后,触发器会开始工作,系统会根据一些预设的命令进行还原。”
“说得更简单些吧。就是如果即便那些方程真的是开发者预留的后门程序,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如果经过正版认证,也可能会失去原本的效用。所以很难说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攻击对方。因为使用这种技术来防止侵权,是一种非常复杂却又很奇妙的方法。事实上我们许多工程师都对这个设计很感兴趣。”库尔·考珀答道。
“好吧,但是半年还是太长了,四个月,库尔,你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后我需要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案!当然这期间如果需要哪个部门配合,大家都会全力配合,需要任何支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由我来协调。告诉我,库尔,四个月,可以吗?
“好的!卡特尔先生!”
“另外继续跟华为保持接触,可以适当把价格开得高一些。”
“好的!”
“散会!”
……
实际上抱着同样想法的绝对不止爱立信一家。
对于全世界所有的网络设备服务提供商而言,技术上的安全感从来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也是大家每年要投入重金到技术研发中去的原因。
掌握的专利权越多,就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保持技术领先,才能在市场竞争中拥有支配地位。
而对于一些新的突破性技术,在获得正式授权前,首先得有仿制能力才能让人有安全感。
至于各国专利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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