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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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p>

韩扬下了车，看了牧泽城一眼，就转身向宴会厅走去了。</p>

只是他能感受到牧泽城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后。</p>

——</p>

大年夜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笼，韩扬家里说不上冷清也说不上热闹，对于他来说和平常没什么区别。</p>

可是吴建森打了数十个电话来，吵的他头疼，“哥，你就过来和我们过年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p>

韩扬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你就好好过你的年，让我消停一会儿。”</p>

吴建森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实在不行，我们出去过嘛，叫上几个美男美女也可以啊。”</p>

韩扬算是知道他的打算了，就是想找个借口出去过年。</p>

直接挂了电话关了静音，韩扬就拿上钥匙出门了。</p>

年底的夜里，冷的似乎空气都带着利刃。</p>

他走出小区的大门，一抬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旁。</p>

围着绵软的围巾，外面套着厚厚的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商场里模特一动也不动。</p>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乎是冻的有些迟钝了，听见声音，也只是迟缓的抬起眼来。</p>

韩扬和他四目相对，顾屿眨了眨眼，没有说话。</p>

周围一片漆黑，偶尔有车经过，灯光将两人的侧脸都照亮了开来，灯光渐渐消失，顾屿缓缓穿过马路走到了韩扬的面前。</p>

韩扬看了他一会儿，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语气平淡，“病好了？”</p>

顾屿点了点头。</p>

韩扬或许应该问他过来做什么。可是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两个人都知道答案。</p>

他不喜欢这种行为，之前也有交往的人故意这么做让他知道，韩扬只觉得厌倦。</p>

但是顾屿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更不知道韩扬会不会下来。就在路边远远的看着他的那扇窗。</p>

他这个精明的秘书，在这种事上倒显得有些愚钝了。</p>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说话。韩扬也没有继续抽烟，抱着臂看着顾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夜里只看见那一点火光慢慢后移。</p>

顾屿看着夜色中的韩扬，心也如同那点火星，朝韩扬靠近。</p>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韩总，我能抽一根吗？”</p>

“你还会抽烟？”韩扬垂眼看着他，笑了一声，要掐掉烟拿烟盒的时候，顾屿却伸出冰凉的双手拉住了他的手，黑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这个就好。”</p>

顾屿抽烟很斯文，看得出来是抽过的，但不很熟练。</p>

纤细的手指因为冷正微微颤抖，淡色的唇瓣轻抿烟头，片刻后微张开口，烟雾就从嘴边轻轻呼出，清秀的面容也变得烟雾缭绕起来。在白色的烟气中，顾屿抬起眼望了过来。</p>

韩扬此时已经从烟盒里又抽出了根叼在嘴中，看着顾屿的眼神，抬起头笑着呼出了口烟。</p>

“走了，去吃饭。”掐掉了手中的半根烟，扔进了垃圾桶，韩扬带着顾屿走向本来要去的饭店。</p>

这家饭店他回国搬到这个小区就入股了，所以即便是大年夜座无虚席，也会留给他位置。</p>

两人跟在服务员身后向房间走去，一个女生正从旁边走过，余光掠过韩扬的脸，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过去，微微皱起了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