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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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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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朝雾小姐哪是他这样低贱下作的人能够肖想的？呵，真是痴人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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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地扯扯嘴角，芥川眼底一片荒芜：“是啊...朝雾小姐想怎么惩罚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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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比平时还要嘶哑低沉，像是嗓眼里被堵着块粗砺砂石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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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被吓了一跳，心底那丁点儿羞怯早被抛到太平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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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捧着芥川的脸焦急道：“阿芥你声音怎么了？是薄荷水有副作用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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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以为是止咳糖浆出了问题，他快急疯了，鼻尖都跟着沁出细密的汗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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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找「画外音」询问，但却听芥川道：“朝雾小姐放心，我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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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相较于刚才没有那么嘶哑粗嘎，但是朝雾依旧不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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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眶自责道：“阿芥对不起，是我不该给你乱吃东西的，都怪我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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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眼眸微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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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总是这么善良这么好，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了贼心，起了歹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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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芥川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朝雾泛红的眼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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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他嘶哑低沉却温柔无比的声音缓缓说道：“朝雾小姐，你别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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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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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的泪水彻底决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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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道：“阿芥我、我没想害你难受的。唔，当初我该把所有最好的设定都给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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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的大实话芥川没听明白，但他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是让他肋骨都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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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朝雾小姐弄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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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保持距离、把握尺度，他手忙脚乱地给朝雾擦眼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