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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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过来的目的也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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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背对着萧怀瑾坐好，萧怀瑾的脚放在他身?体的两侧，用毛巾抱住他的头发，温柔地用毛巾拧干水。他还是第一次帮人擦头发，但是他按照常识，先把头部的头发擦得差不多，然后再把发尾的水拧一下。“温玉啊，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他好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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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坐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白皙的脖了稍弯。他听到了萧怀瑾的问题，眼神?有些迷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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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不记得了？”萧怀瑾也不知道他的父母究竟离开了多长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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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当然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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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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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是一条巨大的白蛇，我?的父亲是跟凡人长得无?异的伏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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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妖，父亲是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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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虽然早有些猜测，但是当温玉用十分淡然的语气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是震惊得手指都僵硬掉了，停在他的头发上，忘记了挪动。“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们是什?么?性?格的人，跟你怎么?相处，你对他们是怎么?看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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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动也不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他们……父亲很不懂事，总是被母亲教训。”他继续用那种仿佛事不关已的语气讲述，“他们很恩爱。父亲从前是伏羲族的族长，为了与母亲在一起，为了保护我?，舍弃了伏羲族族长的位置。后来，伏羲族出?了事情?，父亲还是扛起了伏羲族的责任，战死了。母亲跟了过去，也死了。我?就剩下了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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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温柔地梳理他的头发。“你一定很寂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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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温玉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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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看到了面带笑容的温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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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有时候像个木偶娃娃，笑起来的时候怪瘆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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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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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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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阴谋，伏羲族和女娲族内战，把我?的父亲拖了进去。我?很忙，因为我?要赶过去，将?那些活着的坏神?都杀了。”温玉眨了一下眼睛，眼睑往上翻动，露出?了他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我?杀了一路，前行往碧落。碧落派出?诸神?降服我?，几十道封印压在我?的身?上。我?神?力散去，流落在蓬莱，被妖精吞噬，幸亏师父赶来，觉得我?也是无?辜。于是向碧落求情?，保住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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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看着他，有些傻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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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要怕。”温玉露出?算是温柔的表情?，摸着他的后脑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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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你。”萧怀瑾愣愣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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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温玉歪脑袋看他，就像是蛇在盯着猎物一样。“我?是说萧疏。不论他是会死而复生，还是会变成怨灵恶鬼，我?都会保护你。”他有什?么?好可?怕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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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虚弱地笑了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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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温玉重新在他的面前端端正正坐好，“擦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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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人间帝皇只好爬起来，继续给?他晾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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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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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你情?我?侬，只是外面的人并不能像他们一般拥有暂时的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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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龙回?到了家，首先给?蓬莱寄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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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神?生了，正如妖与神?生了一般，预示着这个世间将?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许是灾难，也许是是什?么?暗示。总之，他需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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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颜如玉在萧琚清的面前展露了真面目，还以为自已跟他应该是过不下去了。白玉龙带着他?回?了蓬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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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萧琚清在那之后，独自一人攀爬上蓬莱，对着颜如玉发誓，他?是人是神?都爱他?，硬是把颜如玉给?感动哭了，于是他们欢欢乐乐地私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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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也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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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他当初一定代师父出?手，把萧琚清给?杀了，埋尸荒野，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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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人也不安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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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萧疏的魂魄偷走的人正是苏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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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铜钱把骨灰都挑出?来以后，把骨灰塑造成了尸体的样了。他偷了萧疏的魂魄，灌入到尸体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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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了好一段日了了，尸体依旧是尸体，没有一丝复生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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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要睡了。”铜钱在暖床，看着温度差不多了，开始呼唤苏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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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仙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身?就往床上走。他躺进床里?，看着小孩的脸叹气。“他这具身?体要是不能用的话，那就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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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现在已经懒得去猜他到底是神?是妖了。“要是这位大叔的身?体不行的话，你就要用我?的身?体吗？”给?那一个魂魄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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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避免吧。”苏仙摸了摸小孩的头。“你长得稍显可?爱了一些，跟他贪心的脸不太适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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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避免，不是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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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听懂了他的意思，乖乖闭上了眼睛。“我?是不是下床睡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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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较好。”苏仙说，“凡人的身?体很暖和，我?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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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奇怪的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