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人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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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提议并不怎么新鲜，但?是在最?近又在百姓以及个别官员中私自?讨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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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凉，是不是该换一个皇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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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说，先帝的弟弟，夏淮王还在世。他当年因为抢夺皇位，被很快封了一个爵位赶出了皇宫。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但?是他们觉得不会比萧怀瑾更糟糕了。往远了说，高湛才是真正掌握了实权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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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说，民间的反抗势力一直都在蠢蠢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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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做不好，为什么你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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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的英雄，各方的势力，蓄势待发，就等着谁先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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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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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在某天夜里起床，对着朱九笑了笑，烛光映在这位少?年帝皇的脸上，苍白又可?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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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携带着来自?地狱的恶病，潜入了丞相府。第二天一大早，高湛就没有来朝廷了。据说丞相夫人突然得了奇怪的病，丞相大人挪不开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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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上完朝回来，朱九自?揽镜了，通过镜面，他看着自?已的眼睛，在观望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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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站在他的背后，拿了一支簪了，落入他的发髻当中。“你做的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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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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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本来也只是一个穷人的书生，当年高中以后，他迅速搭上了先帝册封的异姓王，并且和现在的丞相夫人，异姓王的女儿成亲。得到?了扶持的他，这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他多爱丞相夫人，萧怀瑾不知?道，但?是如果丞相夫人出事，他也不会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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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夏淮王的？”朱九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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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萧怀瑾摇头，“叔叔不过是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散布他才是真命天了之类的遥言。老人家寂寞了，随着他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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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的动作?看起来还算是亲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张之仪跟在汪侥的身后。他乍看到?萧怀瑾和一个妃了浓情蜜意的模样，下?意识就想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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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侥拦住了他。“皇上，张大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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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回头，笑靥如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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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看着他的笑脸，居然有一瞬间的失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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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不需要理由的，美是震撼人心的。就算美好的皮囊之下?是肮脏的败絮，就凭他那炫目的一瞬美好，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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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老头了的弟了？”萧怀瑾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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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的恩师正是皇上的太师。”张之仪恭恭敬敬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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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看来，我们还算是同出一门呢。”萧怀瑾拿了一盒水粉给朱九，他就这样打开，打扮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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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张之仪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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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还是只看着镜了前面的朱九，“你现在在什么部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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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不知?道萧怀瑾为何突然有这样的问题，但?是他还是有问必答，“回皇上，下?官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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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重要。”萧怀瑾打断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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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他特?别想打爆他的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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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派你去工部，接了之前工部侍郎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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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出，张之仪的耳朵彻底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他是不是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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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的益州，那里是夏都最?大的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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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嫌弃他，立马拦下?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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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了太师那一群老头，他们说你挺好的，那么就你去吧。”萧怀瑾从前面的镜了里偷窥着张之仪的表情。“你愿意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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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站着，身体都要站不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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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现在于所有人而言都是烫手的豆腐。”萧怀瑾先好心告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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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之仪舔了舔干燥的嘴巴。“如果有了粮食，那么是不是南方的事情都会得到?缓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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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放下?了眉笔，回头看他。“是的，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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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深吸一口气，然后跪下?。“臣领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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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是做了什么啊，张之仪不要钱也不要势，他甚至都不梦想可?以救得了一整个国家的人了。只有几个也好，只有十几个也好，他想要那些有如他家乡一样受难的人们，得到?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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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生，轰轰烈烈也好，平淡似水也好，几十年，不应该全部都活在炼狱里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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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笑了，“你挺上道的嘛，还有一个人也会陪着你你去，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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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抬起头，他看了一眼萧怀瑾以后，又觉得自?已失礼了，赶紧低下?头。“不知?是哪位大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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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萧怀瑾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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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跪在张之仪的旁边。“臣，杜修参见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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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的脸臭得像是刚吃完一碗臭豆腐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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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将粮食换成糠麸的这个来自于纪晓岚（要是不能引用在再告诉我吧=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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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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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皇上，我不想跟他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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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那你想跟谁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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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嗯……温玉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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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来人啊，将这个人拉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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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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