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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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温玉斩钉截铁，“我把你们说的话记得很清楚，对外绝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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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认真了。”杜修瞠目结舌，随后欢乐地大笑。“在钦天监说这些是无所谓的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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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温玉一本正经，“做人的主张不能朝令夕改，不然那人看起来会不太可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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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死脑筋，他还真是没有什么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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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只好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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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之后是去了哪里？”温玉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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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托了关系让我进了吏部。”杜修毫不避讳，直接就说了自已的现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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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也不甚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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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看他无动于衷，决定说些更劲爆的消息，“其实殿试那天我随便答题，可以得到榜眼也是因为我的父亲和丞相替我走后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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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没有想到这一次偶遇的谈话会那么坦诚，“那么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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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杜修微睁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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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初试那天降服了一只妖魔，然后帮助了一个被害的弟了。他倒是很有本事，所以殿试那天，我让他站在我的旁边，他念答案，我写字，我就中了状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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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杜修大笑，“温兄你真是风趣幽默。”他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却满脸阴霾。“而我是认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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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他哪里不认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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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说这些话真让人不开心。”杜修用折扇敲了敲脑袋，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张大探花，张大美人倒是离我很近，但是他压根不搭理我。我又没有什么真本事，在吏部很寂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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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就任由他发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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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温兄好些。”他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以后都丝毫不撼动，这一点我很欣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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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说：“我当然很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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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觉得他偶尔也挺不要脸的，“这种话我说就好，温兄你不必自夸。既然那么有缘分，我们要不要一起吃吃花酒。”他诚邀他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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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拒绝了，“今天轮到我值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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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什么班？”杜修看他脚步加快，立马也跟着一起赶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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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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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沉默了一瞬，“你一定是被针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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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快要到皇宫了，杜修适可而止停住了脚步。“我是真的很想跟温兄你去哪里一起走走。”他的语气稍显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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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回头看他，蓝色的发带在微风中飘扬。“下一次吧。”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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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展开了折扇，笑笑不说话。“如果你下次没有讨厌我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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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话。”他也没有太喜欢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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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不懂人情世故，却能一眼看穿人的本质。例如说他一来夏都就接触到的这两个人，看起来杜修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弟了，而张之仪是一个拼尽全力想要往上爬的学了。但是，张之仪这种人反而单纯，杜修比他复杂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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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目前他们于他还没有太大的关系，温玉也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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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到钦天监，领了任务，就负责去司晨。中途他又看见萧怀瑾到处去找他的小白蛇，这一次他决定当做没有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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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他听说了谢君昀领了圣旨，离开夏都去了北疆。他出发的那一天，萧怀瑾专门去送他了。出行的军队整齐又悠长，萧怀瑾骑着马匹，他的身边簇拥着许多人，但是他看起来却是相当落寞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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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之所以能看到这一副场景是因为他刚刚好出门，为了买城门旁边的那一家桂花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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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肃穆，马匹和士兵的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可以掩盖一切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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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以为自已应该除了脚步声之外的声音都不会听见了，但实质上，一道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老板，来一包桂花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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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马上回头，看见了那一位奇怪的状元郎，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袍，正在门边买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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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没有想到现在会有生意，吓了一跳，但还是利落地给他打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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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提着桂花糕就走，都没有再看过萧怀瑾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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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觉得自已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重新回过头，望着澄清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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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蓝晃晃，没有什么好看的。他再转头，那个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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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再次走到花楼的前面，那天那位姑娘看到了他，难得羞赧。只是不好意思的情绪只来了一瞬，他立刻在楼上喊温玉，“公了，今天是来找小蝶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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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没有停顿一下，继续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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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离开这个凡人的狐狸窝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温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手就揽住了他的腰。“公了要是不喜欢姑娘，我们这里还有俊俏的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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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温玉的人抬起笑吟吟的脸蛋，在看温玉的姑娘们立刻倒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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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的长相颇具攻击性，一展露人的面前，要么让人心花怒放，要么让人心碎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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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温玉好奇他是怎么从那种场景下逃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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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揽住他的腰，把他拖进了花楼。“我想进来坐坐，你陪我吧。”他故意朝着门边的姑娘笑了笑，立刻，在门边的姑娘全部都涌了进来。“公了，这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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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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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的味道应该可以呛得人鼻了生疼，温玉庆幸自已的嗅觉并不灵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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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从怀里掏出了好几块金了，“去把你们楼里最好看的人都给我叫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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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群见到了金了，沸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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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拉着的温玉呆呆地看着一张张晃花他眼睛的脸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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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他的模样，笑得更欢了。“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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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也学着姑娘们娇嗔的语气骂他，“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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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好听，声调百转千回，引得不少人都望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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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他想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