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黑夜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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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爸爸，还有爷爷，都长得一模一样呢。”萧怀瑾感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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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壶一愣，随后狐狸脸笑了起来。“毕竟是一家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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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堆满了妖魔鬼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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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坐在树枝上，正看着萧怀瑾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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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看了他一眼，立马脚步往前一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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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要帮我找的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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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错过他的视线，看向了别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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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不知觉地跟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温玉正抱着那只黑猫，朝他们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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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自然也看到了萧怀瑾，他自然地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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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抱着这只猫，真是不怕死。”萧怀瑾朝他伸手，霸道无比，“猫给我。”他要用这只猫，去换一段命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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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猫的后背。他干脆地放手，将猫放到他的怀里。黑猫一脱离了温玉，立刻睁开了凶狠的眼睛，它看来萧怀瑾一眼，在他怀里跳了起来，随后逃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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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萧怀瑾赶紧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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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追到转角处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到黑猫的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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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有些尴尬地抬头，沈玉坐在树枝上，朝他笑了笑以后就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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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是的，沈夫人，你听我说，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的猫也带出来，只是刚刚跑了！你也看见了啊！你不要猫没有直接交到你的手上，你就赖账啊！”萧怀瑾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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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发现自已怎么找，沈玉都确实消失了以后，他才叹气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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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在他的背后，拿看傻了的眼神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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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快要疯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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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医院就在我们的后面。”你看看要不要去看看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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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捂住额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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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紧紧闭住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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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失落地蹲在草地上，继续寻找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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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提醒他，“猫没有那么小，你在草丛中找是找不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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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找猫。”他已经放弃了，他就该知道。鬼这种东西，应该也好妖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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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找什么？”温玉走到他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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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就看着他那双锦鞋出现在自已发视线范围之内。“我在找一条白色的小蛇。我的宠物，今天醒来的时候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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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愣了一下，他随后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已经晚了，恐怕找不到一条小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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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找。”萧怀瑾嘟嘟囔囔，随后继续在草地里翻来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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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怎么知道它就溜在这里呢？”温玉觉得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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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抬头看了他一眼，“直觉吧，我总觉得它似乎会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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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终于忍俊不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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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苍白，笑容不自然，这时候映着将黑的天色，特别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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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低下头，继续扫草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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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司马壶大人。”温玉先告诉他，他自已的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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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回头，司马壶刚刚应该是站在后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很准时下班的，现在应该回家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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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温玉沉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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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蹲着，一身的衣服角都弄脏了。他在草丛里走来走去，翻了半天都一无所得。最后，他丧气地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愿意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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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完全下沉，春天还是靠近冬季，黑夜来得依旧很快。他坐在那里，仰望没有星空的天际。感受妖气在这个皇宫城里穿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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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玉真的愿意帮他算一段命数，他想要知道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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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脱离高湛的控制，名正言顺得到这个天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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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他会许愿，这一辈了不用再像之前的十八年一样，一直都活在恐惧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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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他想知道。当年的那一场邂逅的意义，他的哥哥是女蜗族吗？顺着他的族群的毁灭而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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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想要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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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发现，就算他完成跟沈玉的约定，他还是对自已想要的东西一无所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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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又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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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活得那么窝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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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犹如这片天空，没有拥有星星，也没有拥有月亮，甚至也不曾拥有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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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火光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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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察觉到身旁有光，他抬起头，看见温玉拎着一个灯笼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傍晚的时候，站在他的面前一样，连表情都没有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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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觉告诉我，皇上的宠物应该回到你的寝室了。”他把灯笼给萧怀瑾，“所以你只要回去就好了，夜晚了，这里……很多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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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了是没有的，只是很多的妖魔在觊觎。他们躲在墙角缝隙里，躲在黑夜的另一面，看着萧怀瑾，蠢蠢欲动。温玉都郁闷了，他怎么那么招妖魔，他就没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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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站起来，低下头离开了。温玉看他垂头丧气的，干脆送他到了宫殿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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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萧怀瑾站在门边朝他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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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玉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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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打开房门，其实在他打开门之前他还有一些期待的，说不定就像温玉说的那样，那条白蛇有灵性，就自已跑回来了呢。然而他跑到蛇窝上去看，那里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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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了撇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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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坐在床上，就在他准备脱掉肮脏的衣服的时候，被窝里面有东西蠕动了一下。他一愣，一只圆圆的舌头从被了里钻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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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他露出灿烂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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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无奈地靠在被了里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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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欢欢乐乐地叫人抬热水进来，洗完澡以后就跑进了被窝，抓着温玉一起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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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生无可恋地趴在他的手上，任由他怎么折腾，都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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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处有更深的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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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从同僚那里知道了将军府的事情以后，就差不多到时间回家了。他一到府邸，一大圈的黑气就将他围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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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将军是垮了。”黑雾围绕着他，发出诡异的笑声。 “我又解决一个了，你不夸奖一下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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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冷漠地挥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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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冷漠嘛，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了那么久，一起把整个萧家皇朝弄垮，一起辅助萧怀瑾这个废物上台，一起弄死他身边的能人。我们的关系那么密切，你就不要对我那么爱答不理的样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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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嘴巴一张，“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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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怪笑一声，立马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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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雾离开以后，屋了里面立马就走出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夫人，他看到了高湛，笑得开怀。“夫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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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立刻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然后上前扶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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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复仇，是他收尾的时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