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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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有些无语，“别像个小姑娘一样好吗？可能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有些人就是不喜欢把感情放在表面上的。而且我从小就认识里奥和托比他们，知道他们那个pussy posse……照他们那么玩下去，只能勾搭上小演员小模特，稍微有些自尊的女孩都不会想跟他们混在一起的。”</p>

奥兰多沉默了一会，“没有里奥，也会有别人。莉莉那么美，那么好，一定还有人爱上她。”</p>

伊利亚摊摊手，“那你能怎么办，娶她然后让她放弃事业只做你的家庭主妇吗？别傻了。走了去酒吧，维果他们还在等着呢……”</p>

莉莉对奥兰多无谓的担心一无所知，当然，即使知道了也顶多烦心一瞬，之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p>

就比如没隔几天，爱德华·诺顿也来电话想跟她再聊聊中国的事。</p>

莉莉有些诧异，上次聊得不算愉快啊，照理说他该放弃让自己参与《面纱》了才对？</p>

他把车停在校门口等莉莉走出来。狗仔们终于抓住机会问她和里奥的绯闻，莉莉很想嘲讽两句，但想到这些无冕之王又不知道会曲解到哪里去，只好坚定地回答道，“No。只是朋友。谈工作而已。”</p>

爱德华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狗仔开始疯狂地拍他。莉莉估计回头又要被安排上新的绯闻了。能怎么办呢？不去理会好了。</p>

甩开狗仔后，爱德华趁着红灯从后座拿出一束百合递给莉莉，“今天是找你帮忙，感谢你空出时间跟我出来。”</p>

“小意思。很漂亮的花，谢谢。”莉莉客气地笑笑，接过花。</p>

“就是被狗仔拍到，你会厌烦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莉莉看看他，“为了谈工作啊，我是光明正大。哦，我只担心冒出绯闻来被德鲁看到，下次开会会很生气吧。”</p>

“为什么？她和我已经分手了啊。”爱德华理所当然地说。</p>

莉莉笑了下，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所以今天要聊什么？还是《面纱》的小说吗？”</p>

爱德华没说话。</p>

两人又来到上次的会所。仍旧点了饮料上来，爱德华好奇，“我知道你几乎不喝酒，但你也不喝咖啡的吗？”</p>

“我对□□不耐受。再说为了皮肤状况更好，也要生活的健康一点啊。”莉莉想到上次也是这个位置敞开心扉说过中国，所以现在面对他一点不自在也没有了，舒服地窝在单人沙发里。</p>

爱德华看看她的坐姿，微笑了：“我曾听人说你有点假，在生活中也像在演戏。但她完全说错了。”</p>

“嗯？可以告诉我是谁说的吗？”莉莉迅速思索了一遍平时的样子，好像面对某些人确实会矜持伪装起来？</p>

“不能。不过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多面性的，没有谁能够真正了解、和理解一个人。就像我一直想不通你会对中国那么同情。”爱德华把话题转开。</p>

莉莉打了个哈哈，“我对印第安人也很同情啊，几乎被白人灭族了。还有黑人，被当作货物一样售卖。可能这个世上太多的恶都是被欧洲白人发扬光大的。”</p>

“那个年代……或许吧。”爱德华低头喝了口咖啡，继续观察她。莉莉感觉到了，眨眨眼疑惑地看过去。</p>

爱德华清咳了一声，“嗯，随便聊聊吧。上次听过你的话之后，我专门去查了相关历史，我觉得那时的情况很复杂，不能单纯地认为是殖民才造成它的苦难的。”</p>

“殖民不是原因，是它本身就经受着苦难才被更强大的国家去侵略？这个论调很像中国的领导人总结的，‘落后就要挨打’。所以整个世界都遵循着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我同意。不过你确定今天继续聊中国的苦难吗？”莉莉这次的情绪稳定多了，像个旁观者一样评价着曾经的祖国。</p>

“或者，如果是你改编《面纱》的话，想在里面添加什么样的中国元素呢？”</p>

莉莉垂目思索着。曾经的《面纱》对山水古镇的美好风景展现得够多了，连男女主角的爱情也充满了东方的含蓄和克制，韵味十足。</p>

“风景，爱情中的东方元素我就不说了。那个年代的中国人都处于新旧交替的时刻，新思想新风潮影响到每一个角落……中国女人刚刚开始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一部分人逐渐脱离相夫教子的古老思想，开始认识到独立意识和自由的思维……那时候流行青衫黑裙的学生装，修身的旗袍只有交际花才会穿……”</p>

莉莉一旦开口，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的素材想要脱口而出。而爱德华就坐在对面安静的听着，看着。</p>

他发现莉莉每当说到动人处，眼里的光彩就像闪烁的星光掉落到人间，那么明亮夺目。她穿着波希米亚风的长裙，一条腿缩在沙发上；她的头发散在两侧，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p>

她整个人都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跟上次聊天时的悲哀与沉痛完全不同。</p>

爱德华有些看不懂她，现在连脑子都有些迷糊了，只是假装听着关于东方的故事，任她动听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看她的嘴唇一开一合，看她眼里的光对着他发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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