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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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比出一个口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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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躲也没躲，他的手肘支在桌了上，淡淡道，“好玩吗？”他的尾音有些停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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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不确定项斐是不是在笑，因为他看见项斐似乎想扬起嘴角，但是又被压下了，还是那副生人（鱼）莫近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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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笑了笑，把木仓往床上一扔，他又懒洋洋地躺下，鱼尾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又甩下，尾鳍像一个扇了一样在泛出闪烁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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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吓到你了呢，真可惜。”他说着可惜的话，但语气在项斐听来就是“我怎么没把你打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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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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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木仓没上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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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池鱼把枕头拿过来压在自已的脸上，他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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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现在又不想对你动手。”池鱼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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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疑惑地看他，他轻轻“嗯？”了一声。</p>

说实话，池鱼的姿势很诡异，但他自已不那么觉得，在场的另外一个人也没觉得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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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帘掀开一角，后面的反光玻璃上，可以看见在床上有一只被枕头蒙住的鱼尾巴生物正在郁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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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说，“我想吃罐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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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项斐冷酷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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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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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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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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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没有了。项斐的眉头不易察觉拧了拧，“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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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池鱼把枕头丢在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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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项斐再次冷酷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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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池鱼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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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淡定，“谢谢夸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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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又听见项斐微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带着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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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我有水，你要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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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侮辱谁？”池鱼翻了个身，决定霸占项斐的床，不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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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声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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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迷迷瞪瞪，发现自已正在向下缓慢地移动，某个敏、感的部位似乎被人碰到了，他忍不住蜷了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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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发现项斐正拽着他的鱼尾巴向下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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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可恶的人类正站在床的边缘，手中拽着的是池鱼的鱼尾巴末端，毫不留情地向下拽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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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池鱼毫不留情一个尾巴甩过去，打在项斐的肩膀，“啪”的一声很响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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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拽下来，我要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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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无语，“你可以睡床的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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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还能睡得下？”项斐反讽，“一个鱼尾巴顶两个人那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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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如此真诚，以致于池鱼差点怀疑自已的尾巴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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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甩了一尾巴，尾鳍“啪”地打在项斐的手臂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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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往旁边勉为其难地挪了一个空，“算了，给你腾点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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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明天要吃罐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