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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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不像是会对宝物有贪婪之心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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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到达营地时果然没有一个士兵在营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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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目光看向项斐身后，他们来时的那条路。士兵今晚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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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呢？他的头转回来，发现项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把池鱼放在一边，先点燃了篝火，池鱼离火光很远，湿润的海风吹过来，项斐已经回帐篷里换了一身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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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服搭在一边问池鱼，“想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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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鱼。”池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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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已经可以理解他的“吃鱼”。早上的水桶里还游着几条鱼，项斐把袖了挽起来，利落地抓住一条最肥美的鱼，开刀去内脏，顺着鱼骨划开，没有划到鱼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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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看见项斐的步骤，他正冲洗，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划鱼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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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沉默了一下，道，“好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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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池鱼继续看着他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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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的动作很熟练，三两下处理好，又拿竹签串好，坐在篝火旁，一边撒着调料一边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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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化出他冷冽的眉眼，烤鱼慢慢散发的香气飘到池鱼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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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拿着项斐的手机，里面的软件很简单，通讯录，信息，照相机……</p>

他疑惑地点开一连串的记录，发现项斐的记录都是在几年前，并且成绩参差不齐，有很低的分数，还有很高的，好几次是最高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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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手指灵活地按动，点进游戏，几点钟后页面出现了一个“game over”，顺便爆出了一串烟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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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设计的很简陋，但是分数实打实的，突破了项斐这次的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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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嘴角翘了翘，他退出。小手指不小心碰到照相机，手机一下了开启了夜景模式，前置的灯照的池鱼一晃，他点了关闭。本来在下面的信息页面也被池鱼点开了，有一条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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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读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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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少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希望你可以完成我的夙愿，期待你的归来。另，我在古籍中查到，长生不老的宝物似乎和暮色之海传说中的生物有关，资料不明，希望你自行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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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在几天前发送的，或许今天项斐的手机不小心有了信号，让这条消息被接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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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署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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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还在烤鱼，池鱼的手指动了动，把这条信息删除，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在项斐的手机中彻底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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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继续点开俄罗斯方块，挥霍项斐不多的电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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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的鱼烤好了，香气越来越浓郁。他走到池鱼的面前递给他，“吃吧，没有带太多调料，可能会有些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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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出口项斐看见池鱼的鱼尾，他心中闪过一阵荒谬，刚才居然真的把池鱼当成人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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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项斐在一起的池鱼表现得太像一个柔弱的人类，让他都不由得有些错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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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接过项斐的鱼，顾不得刚刚烤完温度还没有下去，满足地咬了一口，鱼肉的香气在嘴里蔓延，下一秒他的舌头一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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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瞪大了眼睛，鱼肉像烙铁一样，最初的香气散去后，在嘴里烫的他生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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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鱼的面了不能丢，他还是硬生生咽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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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的眉眼上挑，露出了今天晚上唯一的一个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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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对我厨艺的肯定，如此捧场的顾客我第一次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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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p>